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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节:小芳、小秋

南安县城我从未去过只是听过有关南安县的一些传说。南安县地处赣粤两ä省交界处因其战略地位重要古时曾设府。其境内梅岭的梅关是古代中原通往岭南的最重要关隘。通关的十里古驿道因其石板路蜿蜒崎岖至今保护完好;每年腊月古驿道岭北的梅花迎雪盛开而一山之隔的岭南却少见梅花。梅岭也因这独特的自然现象故出名。南安县更有号称“中国的莎士比亚”——明代伟大戏剧家、文学家汤显祖๢几度往返古驿道又在南安县城吟出了千古绝唱的《牡丹ล亭》而名扬中外。

我下榻的南安“牡丹亭宾馆”坐落在南安县城的中心正是当年汤显祖๢先生构思和写作《牡丹亭》剧本的旧址。传说当年汤先生在这里见南安县的姑娘๤个个都长得水灵又多情善感一时灵感而发就在此地浮想联翩泡制了这一出千古不朽的“还魂姻ี缘”……别说南安本地的姑娘长得漂亮据说就是在南安逗留过的姑娘也会沾光沾灵气而愈发长得标致十分?现在这里还流行一段歌谣“南安县城水穿心(因章江河水经县城而过)女子个个赛观音没有一个ฐ不风流娶她回家活如神。”汤显祖๢在南安居住和写作的旧ງ址原是个不大的院落现今只剩下个ฐ破败的小亭子基脚其余的建筑早已๐荡然无存。对这旧址破坏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文革初期的破四旧运动凡是与描写“才子佳人”的汤显祖有关的原物原址统统砸了个稀巴烂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现今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围墙通透梅竹扶疏的现代化园林。二十世纪五十年代中期院内还加盖了一幢苏式小洋楼是苏联专家援助南安开发钨矿而在此居住的住所。苏联专家撤走后这里改建为县政府招待所对外又叫“牡丹ล亭宾馆”。为ฦ了打“牡丹ล亭”文化旅๓游牌现县里已在城外的山头上建了座“牡丹亭公园”园中ณ新盖了座崭新的仿古式的“牡丹亭”。不知内情的外地游客还以为这里就是原址纷纷盲目朝拜。对这种移花接木的作法作为知道这段历史的知情人我实在不敢苟同。所以我每次来南安都是追寻原汁原味的城中旧址这自然是后话。“牡丹ล亭宾馆”服务台一位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见我在填写入住登记表时写的年龄是23岁未婚到เ此县城住宿是来招工……她用大大的眼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睛好像是在问你这位年轻的干部自己好像都才参加工ื作不大的年龄就来办招工?是不是可以将我招去呢?……我看着这位美丽的南安姑娘我的眼睛和心里也在回答她姑娘这次肯定不行因为这是戴帽的指标不管这位未知的姑娘有没有你漂亮哪怕是个ฐ丑八怪也只能将她招走。如果下次另有到南安县来招工的指标我一定把你这位南安的大美女招走要你做我的女朋友甚至于要你做我的未婚妻呢?

满大姐出生于农家比我大8๖岁。她高中毕业后参加当地的农村“社教工作队”;第二年在“社教”第一线就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四清”运动结束后她就一直在乡镇和县城工作。她爱人是现役军官先在野战部队后转到地方武装部ຖ。在我到建筑公司学徒的前两年满大姐随爱人调入市里因她两个小孩还很小组织上就照顾她安排在市武装ณ部隔壁的建筑公司政工组任组长。她负责公司业余宣传队和宣传报道工作她知道我有这方แ面的特长就经常把我从所在的钢筋班借调我来公司做这方แ面的中心工ื作。

两ä年半后满大姐调入市物资局工会任主席她调任后不久就把我调到她工ื作的物资局系统。她觉得换一个单位对我今后的发展更有利。应该说这一次我工作的调动过程和结果都使我始料不及。物资局为挖到我为ฦ此付出了一个当时令我不可思议的代价在接受我的同时还将一位建筑公司的普工ื——建筑公司一骨干的夫人搭车随调。如果接受单位不答应这一附加条件就不放我。最后我如愿以偿的调到市物资局金属公司挂保管员长期借用在局工会工作。这样猪肉搭骨头的调动其间满大姐付出的辛勤努力和承受的代价可想而知为此我在打心里感激满大姐的同时我也再次暗暗地发誓我今后在单位和社会上所做的一切我的为人处事和道德品质起码要对得起满大姐决不能给她抹黑

小文的家是个独家小院家里有一名警卫员兼勤务兵;因她母亲身体弱还请了一保姆。听小文说她父母都是抗日干部;当年她父母在苏北高中毕业后双双参加了抗日;她父亲在前线打仗母亲在后方搞“学运”和统战工作。全国解放后父母同时南下才团圆。夫妻三十多岁才生下独生女小文自然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然而出身高干家庭又生活优越的小文却没有娇生惯养而生成“骄、娇”习๤气可见她家庭教育和教养的高尚。

在我将户口迁走的几天后我的父母及在家的一个小妹全部下放至偏僻农村。据说那天像我家这样“四类分子”的全家是被武装人员押送下去的场面很凄惨……

我因家庭出身不好没有当红卫兵的资格也不能去参加“革命大串联”更不能ม去参加“炮打司令部火烧地、市๦委”那么高层次的政治斗争。一天一名与我一样没有资格当红卫兵的小学同学悄悄跟我说“年糕那么多在省里读书๰的大学生都回来闹革命我们原来六年级的同班同学也有很多杀回小学去闹革命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杀回去?”我说“杀回小学去闹什么เ革命?”他说“像大哥哥、大姐姐学习揪出走资派批斗过去教我们‘资产阶级知识’的老师啊”我又说“你们信得过我我就去试试吧”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