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素雪失笑,“我这是真的烧,不像你是用冰在额头上擦出来的。”这孩子还真是聪明,竟把管家都骗了过去。
“你很聪明,只是细节还不够完美,如果我是你,我会把地上的水渍处理干净,会把你藏在草席下的狐裘毁了,绝不给别ี人留下一点线索。”这才是锦钥的第一才女吧,所有事都在她的算计之中ณ。
飞白撇嘴,不屑一顾,甩开齐素雪的手随意找了个位置安心的坐下。
看着纳兰睿炎拿鞭子的手,飞白恨不得一刀捅死王月瑶。
朝堂上,文武百官的头儿笑了,作为走狗的臣子自然是要附和的,一时间,朝堂上笑语欢声,唯有花弄承冷静笔直的站着,很严肃。
见到เ君王他没有下跪,使得百官不满,太监用尖细的嗓门呵斥:大胆刁民见到王竟敢不跪!
从上次岑云国军队突袭大漠后,大漠忽然安分了许多,仿佛那次真的只是个意外,那些人都只不过是些落草为寇的马匪。
“纳兰飞白!”颜清寒咬牙,口无遮拦的孩子果真让人愤懑。
他姓颜,他很奇怪也很冷漠安静,每月的月初与月末都会来一次,每次只点名为莫醉的酒,小菜只需清淡些的,不喜油腻,小二对于他只知道这么เ多。
一锭银子放在飞白的面前,对面坐着的男ç子继续面无表情的喝酒。
花弄承耸肩,八成是你老爹捉拿你呢。
飞白调整睡姿,眼睛依旧没有睁开,有些乏了,“你不敢。”她的声音里染上了疲惫,但字字肯定。
当所有人都回到前厅的时候,这两个人依旧一句话都未说过。
见飞白没有挣脱开她的手,齐素雪温和的笑了,只要她接受便好,至少她还可以弥补十四年来对她的愧疚。
飞白看着眼前这个温柔的男人,突然就觉得心里酸酸的,他是她的父亲,可他从未对她露出那样怜爱慈祥的表情,一次也没有。
纳兰善婉听到飞白的名字后手里动作一顿ู,娘交代的话在脑แ子里一闪而过,一个走神,手上袭来钻心的痛,惊叫一声扔下手里的碎片。
飞白在她的怀抱里并不挣扎,直至双脚๐踩实了地面,才一口咬住拉着自己้的那只葱白玉手,狠狠的,带着报复的快意,初次尝到了血的腥甜。
“呦,这丫头真烈。”花弄承摇着折扇好笑的看着飞白在纳兰睿炎的肩上撒泼。
可惜飞白没寻着却遇到了锦渊,把飞白的事和锦渊这么เ一说,锦渊倒是笑了,温和道,“我定为先生把飞白寻回。”一袭蓝衣走远。
独留下李晌一头雾水,纳兰飞白个小祖宗啊,非要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么,这才入学半个时辰不到เ啊!
飞白不爱念书但爱听书,尤其爱一边听书一边嗑瓜子,点名听关于黄泉公子的段子。
锦渊安静的与飞白坐在一起,看着飞白的侧脸若有所思,他的目的不是听书而是看人。
他坐在这儿是因为听书、喝茶、嗑瓜子的银子都是他出的。
“上回说到เ黄泉公子单挑卧龙帮。”说书人堂木一拍,眉飞色舞的开讲,飞白正襟危坐,神色里多了几分认真。“这回咱接着讲月圆夜青云巅决战。”
那夜,十二月十五,月偏红,这夜注定要染上血色,这夜是黄泉公子·公子冥决战青城掌门·上官城的日子。
每场局只有一个赢家,而这场决战注定只能活一个,因为这两个男ç人都是孤傲的人,他们允许自己้死在对方แ的剑下,但绝不允许自己败在对方的剑下,这场决战注定是个死局。
上官城觉得他不能ม输,因为他还想要把青城派扬光大,他还没娶上媳妇,抱上娃娃。
公子冥觉得他也不能输,因为他答应过一个ฐ人要带最好吃的糕点给她。
每局只有一个赢家,而今日是个死局,只有一个活人!
决战地点是上官城决定的,青城派的青云巅上,站在那儿可以纵览整个青城,依他的话说:爷就算死也要死在自家。虽然死的不一定是他。
对于上官城选择死亡的地点公子冥毫无异议,因为他无家可归,或者说他四海为ฦ家。
公子冥一身黑衣,面色冷漠,那ว剑上有暗暗寒光。
上官城一袭青衣,面容痞气,那ว剑上有莹莹冷光。
“如果我死了,记得把爷的尸骨带下青云巅,我不想被野鸟叼走!”上官城笑着,依旧痞气。
“可以。”那样冷漠的人凛冽的面容毫无表情。
上官城神色古怪,“喂喂喂,爷也就开个玩笑,你呢?如果死了可有什么เ愿望,爷可以考虑帮你实现。”
“不必。”直接拒绝,不近人情。
两柄剑同时刺出,不华丽。
寒光只一瞬间,胜败生死亦是一瞬间。
白衣上盛开出绚丽的血梅,倒下的是——公子冥。
“啪。”纳兰飞白手往桌上猛的一拍,说书产里立刻寂静,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เ了飞白的身上,因为这个孩子固执的说:公子冥,不会败。通红的唇紧抿,一脸倔强,只有他杀人的份,哪有别人取他命的道理。
他是黄泉公子啊,他是死神啊,怎么会败?!
锦渊依旧是那副淡笑的模样,安静的摇着折扇。
“诶,老头这段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