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那不是北漠太子吗?他怀里的女人是谁?”
“青木,你来了正好!”见到随行的副将迎面走来,拓跋炎胤随手将镜月未雪往他怀里一塞,匆匆吩咐了两声,“把这个女人扶到屋子里,再叫些人过来找火云貂。”说着便翻身跳过栏杆跃到了假山上,四下张望搜找。
“怎么,”镜月千修跟着走了过来,倚在窗边回头笑望镜月未央,“你不去帮他么?”
紧跟着就是窗子猛然关上的声音,惊得众人又是一愣,却是琢磨不透这其间的含义。
拍了拍手,镜月未央跨前一步,叉腰看着水里扑腾的红毛浪荡子,狠狠呸了一声:“下次别再让我看到你,哼,变态!”
不远处的楼宇上,一位玄裳男子怀抱一只火红色的貂兽倚在栏杆上,将下面的风景一览而尽,见到镜月未央甩了北漠太子一巴掌之后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不由微微敛眉:“她就是镜月的三公主?怎么跟传说中……不太像。”
“央儿,随我去西境,你留在这边,我不放心。”
城外是深十余丈的护城河,两旁้种着高大的杨柳,城墙刷็成绛红色,城内的大道两旁种植着柳树和榆ด树,夹道成荫。内城的御沟里则种满了莲荷,岸边是桃树、李树、杏树、梨树,杂花相间交辉,远远望去有如铺满锦绣华绸。街市上形形色色的人来来往往车水马龙,街道上铺子店面摆满了两道,几乎是三步一家酒楼ä,五步一个ฐ妓馆,比镜月的皇城不知要繁华兴盛几倍。
“玥哥哥!你们怎么样了?有没有受伤?”
“公主ว!”随后赶来的丫鬟惊呼了一声,快步上前扶住连连后退了好几步的镜月未雪。
本来镜月未雪就不是真的可怜那小狼崽,那女婢连人都杀得了,更何况是一只幼狼,抖抖着手接过弓箭,却是一咬牙就开弓射杀了小野狼。箭矢穿喉而过,意外的精准。
回到马车上,柳浮玥早就闭上了眼靠在一边,连理都懒โ得理她,镜月未央当然没有笨到去碰冷钉ล子,在找到เ能刺激他的法子前没打算再逗他。这一路折腾下来就是精力再旺盛也忍不住有些累了,一头栽倒在镜月千修那张特大豪华的软榻上,镜月未央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翻了个身,镜月未央魅惑一笑,伏在死妖孽身上,伸出舌头缓缓舔了一圈:“昨晚我那是困的,要不,现在咱们再来一较高下?”
镜月未央:我……操!
“啊……”小女婢回过神,心头急一缩,她刚ธ才说了什么?!完蛋了,要是被公主ว知道,不死也要扒层皮!“殿下快去看看音公子吧,音公子正闹着脾ຆ气不肯喝药……”
见镜月未央进门,众人忐忑不安地垂头行礼:“殿下。”
沉默压抑的坑底内,只有闪烁明灭的篝火堆里出噼噼啪啪的柴火声,三个人都清醒着,即便又乏又累,却一个个都意识清明毫无困意,不过每个ฐ人都很自觉地闭上眼睛在装睡。过了约莫半个ฐ多时辰,彦音忽然轻轻地从嘴边泄露了一声轻呼,镜月未央当即浑身一个ฐ激灵,侧头看着容貌艳丽异常的彦音,忍不住泪流满面:“不是吧……又来?”
“一个ฐ时辰?!日!还不如给我一刀痛快的!”
听到我的声音,彦音猛地侧过头,睁大眼睛盯着我。眸中百味陈杂,有质疑ທ,有茫然,有迷惑,有怨恨,有悲戚,有倔强,甚至还有几分微不可察的……委屈。
彦音死死咬着我的下唇,喉咙里挣扎着呜咽了两声,像是受困的小兽,饱含着怨愤和不甘。细细上挑的眼角紧ู紧逼着,从那褶起的细缝中缓缓渗出一点清澈的液体,混合着脸上的血污划下一道细长的纹线。
蓦地,不远处忽然传来一声狼嚎,吓得我脊背飕飕一阵凉。这儿是平川,虽说临近郊野,但顶多就有那么几丛竹林,哪来的野狼?
“鬼……鬼啊!”
估计从小到เ大都没人敢这么忤逆他,死妖孽严峻的神情上平添了几丝忿忿,转而抱起我走进内室,一把将我丢到床上泄愤:“都是你惯出来的好奴才!”
“没有。”
“这……”太子炯炯有神的目光蓦地一闪,嘴角随即扯开一个心满意足的笑容,“这音儿乃是三妹的宠爱至极的夫侍,听说才艺无双花容月貌,又是男生女相雌雄莫辩,若为兄所料é不差,那日在父皇寿宴上一舞惊天的舞伎莫不就是他了?”
“叮铃铃,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