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骄傲地说：“我的功课门门都是五分，太容易了。老师说我考重点大学绝没问题。不过，我还不确定想不想上大学。”
女孩歪头沉思了一下：“我说了你可不许笑我。”
我说看你方便，反正我去也就是吃个晚饭，聊聊家常。我们等你吃晚饭吧。
我挥手叫了辆计程车，在车门关上之ใ际，我突然想起刚ธ买的玉兰花，从上衣口袋里取出来，隔着车窗递给李黎。她先是一愣，马上闻到เ花的香味，于是浅浅一笑，计程车随即滑进夜色之中。
李黎摇摇头道：“没什么，李先生，我本来没想到您会答应帮我的忙的，直到您坐在我面前我还对自己说：只是尝试一下，李先生和我又不沾亲带故，只是工ื作关系，也许他可以给我一点建议。谁知道您真的答应我帮忙，一下子抑制不住就哭了起来，真对不起……”
“先生可以借个火吗？”我一转头，邻桌的一个女孩擎了一支细细长长的摩尔烟，向我弯下腰来，从她开得很低的衣领ๆ可以看到大半个胸ถ部。我拿起桌上的打火机替她点上香烟。
华祖国想了一阵，把手一挥：“抛你一把，这副是应该我自摸的牌。”
胖局长笑嘻嘻道：“天农出五万时我还差口气，结果轮到我摸时进了一张四万，你马上撞到枪口上。”
我说：“记得小时候你就喜欢赌，不过那时赌注只是香烟皮豆。你在泰国的赌运如何？”
华祖国惋惜地道：“要是我的话就看准了一刀下去，财运已经到เ了你手上，却为了二三十万拱手让人？我才不干。”
皮特推开吃到一半的早餐盘子，看我的眼光有点直：“被你一说我心都寒了起来。这如何是好？这如何是好？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皮特苦笑道：“在她洗澡时我叫大厅酒吧送了瓶威士忌上来，本来是想增加点趣的，夏丽把酒倒在我的身上，那ว条舌头舔啊舔的，弄得我一兴奋就一杯一杯喝个ฐ不停。今天早上起来一看，0的酒都见底了。”
我却不想这么快地入港，转头看了一眼皮特。他的一只手已经搭上夏丽的肩膀，两人脑袋凑在一起，只听得夏丽咯咯笑个不停。我对娃娃说：“皮特看来更是个语天才，你看才不到十分钟็，他跟夏丽已๐经一点隔阂也没有了。”
“你刚ธ才不是说男女之间，只要身体语就够了吗？”
我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我母亲总算同意趁我在时陪她去医院检查一次。中饭开出来了，有葱烤鲫鱼，油爆虾，韭黄肉丝，清炒豆苗，还有一大盘炸得喷香的臭豆腐。这些都是我以前喜欢吃的，但是面对一桌子的菜却一点胃口也没有，嘴巴里直苦，勉强拿起筷子跟母亲和儿子一块儿吃了半碗饭。母亲诧异地问我怎么了？我推诿说时差还没有恢复过来，想睡觉。
“关系大着呢。”华祖国眯起眼睛，又吐出一个烟圈：“一个人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说下去就下去，到了六七十岁再重新做老百姓，这些人的心理怎么会平衡？还不是死死地抓住权力地位不放？他们不放权第四梯队怎么上得去？经济展现在耽误不起。好，制定退休制度之ใ后，最大限度地保障这些人的物质条件，但是位置你得乖๔乖地让出来。也算是种赎买政策吧！”
我把第三支烟蒂扔进小便池，说：“我们也差不多该回席上去了，不过我还有一个ฐ问题不解。”华祖国脸上出现一股询问的神色，“什么问题？”
他歪着头想了一下，蹦出一句“你的头皮屑多。”
我怎么也没想到皮特还记得那两句玩笑话，而且在我的朋友也是我们的客户身上胡乱应用。窘迫之下赶忙打圆场：“玩笑话，玩笑话。”
我狞笑一声：“是她招惹我的，不喜欢东方แ人，哼！我偏要想方แ设法收服了她。”
回去跟咪咪说现个免费打长途的方法，想不想听听儿子的声音？于是如法炮制，我先打给我妈，给了她公用电话的号码，告诉她过十分钟后打过来，千叮咛万叮嘱一定得说让对方付费的。挂上电话就跟咪咪跑去电话亭等。半个ฐ小时都过去了，电å话还没响，等得不耐烦了，回家又一个电话打去江城，我妈说她拨号时手直抖，这把年纪了还没做过犯法的事，虽说你们那ว儿没关系，我家里公安局上门可怎么办？
我没好气地说：“一个ฐ六七个月的婴儿，能懂ฦ什么！”
李黎还靠在我的臂膀上，我侧头看了看她，只见她粉颈่低垂，一副娇羞的样子。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过了一会儿，她把手伸过来让我握住，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闻到一股久违的女性的芬香，混合着薄荷洗液的味道。我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脖ๆ项ำ，而李黎则伏在我的膝上一动不动，只是把掌心贴着我的掌心，手指跟我的手指交叉。手心里全是汗，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到了希尔顿ู门口。
付了车钱，我转过身来，希尔顿ู门廊灯光明亮如白昼。李黎眼色迷离，双颊酡红，像喝醉酒的人，我轻轻地牵起她的手，步上台阶，她像个孩子似的听我摆布。戴红帽子的门童为我们拉开沉重的玻璃大门。大厅的咖啡座灯光优雅，穿着制ๆ服的女招待托了饮料穿梭在客人之ใ间，一个西装笔挺的琴师坐在三角大钢琴后面弹奏，暧昧低沉的音乐่在厅堂里飘荡。我问李黎想不想去咖啡厅坐一会儿？她不出声地微摇了一下头。于是我牵着她乘电梯来到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