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跑展销会也非常辛苦，我礼拜五晚上出，礼拜六一早ຉ到会场布置展品，然后一直忙到晚上，早饭中饭都没时间吃，一个人又要招呼客人，又要收钱，连上个厕所都一溜小跑。晚上收摊之后胡乱吃点东西，一个人窝在汽车旅๓馆里点货、结账。匆匆洗个淋浴就上床了。
在我的双管齐下的经营政策下，我们生意的利润快成长，“银角子”每个月至少有一两万的营业额，在假节日可以翻上一倍。我跑巡回展也有几千美元一个月的收入。银行户头上的数字不断增加。但离我心目中的目标还差得太远。意要扩展，我想在不同的购物中ณ心再开几家分店。
皮特说对方แ正在做枪械改装的工作，少则两个ฐ月，多则三四个月，货船可以进奥克兰港口了。你的钱一分也少不了。
皮特伸开两手说：“游戏规则是这样的，李先生先把一百美元放在我的右手，然后再一次一次加，奥加你觉得可以了就拍一下我的左ุ手。你的危险是李先生任何时间都可以停止，我就把满手的钱还给他。李先生你的危险在于你不知道奥加什么时候会点头同意，也许下一百美元她就愿意，也许再一千她还没拍我的手。就看你的造化了。”
老太婆说三天前说定的。
老太婆屏息等着我说下去。
李黎的眼睛暗了一下，轻轻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你后悔了？”
小家伙看到祖母出门去把他留给一个陌生人，撅了嘴想哭，我心中ณ一烦，提高嗓子吼了一声：“哭什么哭，我是你爸爸。”多多给我吓住了，眼睛眨巴眨巴看着我，我又心软了抱起他在屋里兜圈子：“是爸爸不好，爸爸太忙了，爸爸要赚好多好多钱，把你和奶奶接到美国去啊。”
我坐在对面帮我妈择鸡毛菜，一面试探地提起将多多接去旧金山。我妈一听眼睛就直，放下手里剥的草虾，一把把孙子搂进怀里，好像我明天就要把他带走的样子。我赶快说这是远期考虑，要等我和咪咪有了自己้的住处之后才有可能。我妈松了口气，起身到厨房忙碌去了。
女孩满不在乎地回答：“十九了，怎么เ样，嫌不够年轻？”
那女孩不动：“你有病啊！半途而废也是要收钱的。”
从侧面看过去，李黎脖ๆ子上的皮肤很白嫩，耳朵小小的，耳廓很精致。我突然觉李黎长得很好看，是那种不张扬的好看。眉毛很细很长，弯弯地插入鬓角，眼睛并不是很大，眼底下有条笑纹，显现时有一种妩媚的感觉，秀气的鼻子，小而圆润的嘴巴。她的长相是属于古典的、含蓄的。你要用心去体会那种沉淀在表象之外的美，这种美被张牙舞爪的流行大潮逼到角落里，但还是静静地焕出象牙般的光泽。
李黎站起身来：“你明天一定有很多事要处理，后天要走了。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我送你回酒店。”
在她筹措词句的时候，我近距离观察这个年轻的女人。李黎长得很秀气，并不漂亮，但这个年龄的女人天生有一种妩媚的风，她手托着脸腮，眼睛并不回避我的注视。
我沉吟不语，只对着她的眼睛看，那ว副目光中有一丝焦急，但并不慌乱ກ，我缓缓开口：“为什么找我？我自己才去了美国两ä年不到。”
我跟皮特说了华祖国的安排，皮特说这必要吗？我说非常必要，打麻将是消เ除你把他转倒的后遗症。
李黎红着脸抗议地说：“局长，您喝醉了……”
华祖国也道：“食色性，人之大欲也。老兄不要过虑，今天没有什么部ຖ长、处长的，只是老同学久ื别重逢，大家知无不，无不尽啊！”
童易又帮我们斟ต满啤酒：“别急，我的故事更精彩，你们不是问我是做什么เ生意的吗？”他压低声音道：“我是做石头生意的。”
小萍颌转身倒酒。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客人大都是一对一对的，有两个单身女子坐在小桌旁，喝着橘子汁，从她们抽烟的手势就看得出是做哪一行的。墙角音箱里传来邓丽君的“毛毛雨”，不见童易人影。小萍把皮特的司各区放在他面前，又转头问我：“李先生喝什么เ？”
我没把钱收回去，说：“哦，多谢了，这钱你收下算是小费吧。”
“见了男士你说—看着我的口形，”我一字一字地说得很慢：“你、的、裤ไ、子、拉、链、落、下、来、了。”
我一看不好，连忙揽住她安慰道：“只是开个ฐ玩笑，怎么哭了起来？是我不好，说话没轻没重。得罪了李黎小姐，你回酒店掌我的嘴吧，要不，你在这儿掌也行。”
李黎把手从我的手里抽出来，用纸巾擦了擦眼睛。拿过我放在桌上的烟盒，取出一支烟点上，我伸手去夺：“女孩子抽烟不好，我不是认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