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照片放回桌上：“二十万美金不是差不多二百万人民币吗？你怎么对我们说是三百万？”
我问道：“那他们为什么折价求售呢？这里面有没有什么猫腻？”
我挑了一块鳗鱼放在她的碗里：“虽然我和他同学四年，我也知道不能用以前的眼光来评价他，这几年人变得很快。但是这次他和我是合作关系，他也投入相同的资金，休戚与共，我只能相信他。”
我说：“每个人都有软肋，华祖国大概ฐ是出身的关系吧，农村来的孩子没见过花花世界，容易把钱看得太重。但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就是用利ำ益和钱财织成的，任何事到最后总归结到一个‘钱’字上去。我们都是红尘中人，都在追逐舒适的生活、安定的前途、有保障的将来，这些都离不开钱。华祖国跟我们只能ม算是五十步与百步之比吧。”
咪咪那头我倒不担心，她是一个大而化之的女人，不会想到那ว方面去。她曾讲过一个笑话给我听：总统和他夫人参观养鸡场，夫人问养鸡场主：“公鸡一天跟母鸡交配几次？”养鸡场主ว答道大概十多次。夫人说把这个ฐ告诉总统。总统听了之ใ后也问道：“公鸡是跟同一只母鸡交配还是跟许多母鸡交配？”场主ว答道跟许多母鸡交配。总统说把这个告诉夫人。咪咪讲完这个笑话独自笑个不停。
有一天华祖国打电话过来，聊了一阵子天南海ร北之ใ后突然不经意地问我：“天农，你手边方แ便不方便？”
皮特在她脸上啄了一下，说：“宝贝，今天晚上我只是个旁观者，真正唱主角的是这位先生。你们见过面，这位李先生对你印象很深，你们俩应该好好地认识一下。我们来玩个游戏怎么样？”
奥加好像看都不看我的动作，跟皮特一个ฐ劲儿地打骂俏。我又加了一百，她的眼角瞄了一下，把个光裸的背对着我。我从后面看到她两只小小的耳垂上挂着银质的十字架耳环，我又加了两百，一点动静也没有。
老太婆急道：“李先生你说好的不能ม不算数，我丈夫下个礼拜进医院动手术，我们实在没精神再一次次给人看了。”
电å话里好长一阵静默，我正在想这一手是不是有点过火了，只听到เ老太婆说道：“李先生，我一直听说犹太人做生意狠，现在看来，江城人比犹太人还要狠上十倍。当初我顶ะ下店面花了三万美元，今天你只付我们十分之ใ一。罢了，罢了，店是你的了！反正我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什么时候过来签约？”
李黎又把头伏在我胸前，幽幽地说：“我当然知道，你忘了今晚我还跟你儿子玩来着？”
我哑着嗓子回答：“李黎，你不欠我什么。不要这么想。”
门一响，我妈提着两ä个沉甸è甸的篮子进来。多多一个ฐ鱼跃，张开两手朝奶奶扑去。我帮着把菜篮提到เ桌上，把里面的东西一样样取出来：有还活蹦乱跳的草虾、一副猪肝、一只童子鸡、一包杀好剖开的鳝丝、一块冬瓜、一块火腿、一堆鸡毛菜。我妈叽叽咕咕埋怨去晚了，新鲜蔬菜都卖完了，只有鸡毛菜。
八点过一刻，李黎终于来了，一进门把大包小包放在床上，都是她特为去给我妈买的礼品，有银耳、美国花旗参和各种维他命，给多多也买了一大堆玩具。我说李黎你真是的，请你吃个便饭却买了这么เ多东西。
女孩在坤包里胡乱翻找了一阵，说：“没带，说不定丢â了。没听说过还要看身份证的，大哥，你查户口啊！”
女孩踌躇了一下：“全套的七百，这种程度的应该算三百五，看在新户头的面上，算你三百好了。”
李黎抬起头来说：“你累了吧？我忘了你昨夜一晚没睡，还把你拖到这么晚。要不要早ຉ点回去休息了？”
李黎说：“我可不在东都门口坐计程车，司机看到单身女人从东都酒店出来，都把你当成鸡，什么样的轻薄语都敢说出口。走走吧，夜晚这个时候走几步路最舒服。”
“嗯……”我等她讲下去。
看到我疑问的目光，李黎很快地接下去：“凯歌一直在催我跟他的关系固定下来，可是我实在不想这么早地进入一代传一代的生活形式之中ณ：成家生孩子，二十多岁陪一帮大腹便便的官员在酒桌上混日子；三十多岁开始变得神经质，天天怀疑老公在外面有女人；四十多岁提早ຉ进入更年期，人变得琐碎，婆婆妈妈那一套全来了，不由á自主地东家长西家短。这种一眼看到头的日子我想起来就怕。现在出去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