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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耸耸肩膀，说真的，我也搞不清什么叫道德观念，以前道德是一只打开的鸡蛋，蛋黄是蛋黄，蛋清是蛋清。现在全都打混了，有这个必要去追究吗？我抬手看了看腕表：“差不多一个ฐ钟头了，阿波怎么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出事？”
童易和我面面相觑，他什么เ也没说，但整个神态里有一种责怪我坏事的意思。我却更坚定了自己้刚才的想法—只有要求到盈冲交货才是最安全的办法。钱不在这里，老头不会为ฦ了生意不成而拿我开刀。他是不高兴，但他还要顾忌到童易的泰国朋友的面子，顾忌到我从美国来的身份，他们这些穷途末路的军阀也不想惹事引起注意。但钱和石头都在缅甸境内的话事就难说了，不要说三百万，就是三万块钱也会引来普通人的觊觎之ใ心，更不用说我们是处身于一群亡命之徒中间了。
上了车我们都沉默着，小马一句话不说地把车开得飞快，好几次在颠簸中我的头撞上车顶的帆布蓬，我心里还是忐忑不安，直到他让我们取下遮眼布，看到车子行驶在通往密支那的公路上，我才放下心来。
“其实只要不是搞破坏，哨所也睁一直眼闭一只眼。当地很多人家女儿嫁给缅甸人，走个娘家也不会带出境证，你哨所还能把人扣下？蒋所长在边境上混了这么久，他也知道哨所是山高皇帝ຓ远，有事还得靠当地老百姓。所以只要讲清楚，他也卖我个面子。不要忘记，我还得原路把你们带回来呢。”
我打量着这间高大的客厅，可能当地电力不足，几盏壁灯灯光幽暗，正面是一个ฐ壁炉，被烟火熏得乌黑，天花板上有黄的水渍，各种中式西式的家具混放在一起，巨大的皮沙对面是一套酸枝木镶大理石的太师椅，一座银器橱里收藏着各种勋章和奖杯，镶宝石的短剑。墙上挂着一幅装在镜框里的“精诚报国”颜体横幅，我走近一看下面落款竟是蒋中正手书。我正想招呼童易过来观看，那ว个带我们过来的小伙子打开房门，大声说：“旅๓长到。”
突然响起敲门声，我们快地收起手枪，问清楚门外是童易和老焦用完餐回来，才小心翼翼打开门。老焦剔着牙，说好久没坐火车了，时间过得真慢。童易说可惜没麻将，否则眼睛一晃就到了潼冈。老焦说打扑克吧，叫童易去问列车员借副扑克牌。
老焦摇摇头：“没什么不对头，我是说他刚才自己说做翡翠生意得清心寡欲，一转身在餐车上跟我大讲泰国脱衣舞、人妖表演，弄得我胃口倒了，饭也吃不下去，啤酒开了也没喝。”
李黎说你放心走吧，我会每天早ຉ晚打电话过去问安，如果有问题的话我会马上赶过去，你儿子我也会照顾ุ好的。倒是潼冈那种地方天高皇帝远的，你自己路上小心。
李黎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种冰激凌？”
回到宾馆李黎喝了杯茶就要走，我挽留แ她，她犹豫了一阵说明天还要上班，你也需要休息。我知道是晚餐时那句玩笑梗在她心里消化不良。
李黎说何必住那么贵的酒店，这次可没皮特为你付酒店钱了，我替你介绍一个招待所，在浦仁，环境非常清幽，酒店的设备比希尔顿ู差不到哪儿去，价格却要便宜上一大截。
这次出关没有像上次那ว样拖沓，柜台后面的关员头都不抬一下，一个入境章在护照上敲了下，就挥手让我过去了。我拖着简单的行李，穿过簇拥在出口处等候的人群，四下张望李黎的身影，突然我的眼睛被一双软软的手捂住，一个身子贴在背上。
在计程车启动的时候，奥加俯下身来，轻轻地在我耳边说：“谢谢你，李先生。你跟一般人不一样。”
皮特在后座响起了鼾声，司机不知是哪里人，留แ有一部大胡子，讲英语的口音很重。身上出一股难闻的味道，熏得我头昏脑胀。麻烦的是，我以前来皮特的住处是白天，现在十一点多钟็了，一条条街道在昏黄的路灯下看来都差ๆ不多，有时看来路是对了，但房子找不到。有时房子像了，但周围的环境又使我疑疑ທ惑惑。
接下来贷款，过户，再做一点必须ี的装修，我们准备二月二号搬进去，龙抬头的日子。
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一年是我一生中ณ最顺利ำ的年份，我两手空空来到เ美国，凭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冲劲儿，和我血液里对生意的敏感，每一步都踩在点子上。很少有人来了两年多就买房的，大部分新移民还在餐馆卖苦力，我已๐经有了自己้的生意。而且这生意日益兴旺。另外，在个人生活中我也如鱼得水，老婆贤惠能ม干，儿子不用我担心分神，而且，我在国内还有个又年轻又温柔的小人。人生如此，夫复何求。
我妈“噢”了一声，没再问什么เ。
李黎还靠在我的臂膀上，我侧头看了看她，只见她粉颈低垂，一副娇羞的样子。我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感到她的身体在微微的颤抖。过了一会儿，她把手伸过来让我握住，把头埋在我的胸前。我闻到一股久违的女性的芬香，混合着薄荷洗液ຂ的味道。我低下头吻了吻她的脖ๆ项，而李黎则伏在我的膝上一动不动，只是把掌心贴着我的掌心，手指跟我的手指交叉。手心里全是汗，我们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到了希尔顿门口。
我看着那张散着香水味的名片，上面只有名字“安琪儿”，还有一个ฐ号码。我抬起头来：“你叫安琪儿？”
胖局长一脸无辜状：“你们想到哪儿去了？我是问李黎皮特先生的英语口语水平怎么样？昨晚不是我让李黎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