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兰从镜子里看着他:“我没开玩笑,我只是比你强大一点,可以处理好这种病态的情绪。而你甚至没有勇气承认它的存在。”
希欧维尔更加用力地压制她,他试图让指印与她的脖颈动脉重叠。希欧维尔胸口十字架摇晃,他看着卡兰,仿佛又看见那条伊甸园里的黑蛇。她在缠绕,紧绞,用柔软的蛇身将体型大自己数倍的猎物扼杀,然后尾尖一摆就消失无踪,尖牙透出白森森的讥笑。
卡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她飞快地跑去收拾衣服洗澡。
兔脚大部分都是棕黄色的,单独挑出来给爱丽丝的那只是纯白色的。卡兰用小片皮革把它们一个个ฐ裹起来,然后缝住,只露出一个ฐ毛绒绒的尖儿。她肯定花了很大力气缝这个,因为皮料看起来很硬。
蒂琳沉默了很久。
蒂琳有些嘶哑地开口:“你觉得我可以处理掉那个奴隶吗?”
“那就这个。”卡兰把眼镜收回去,单拿了口罩,“我学医,我们总是要穿白大褂、戴口罩走来走去,这不违和吧?”
希欧维尔把她拖进了浴室里。
卡兰打开木屋让它飞出去。
她孤身住在这里,能有一丝活气也是好的。
卡兰微微抬眼,没有理会。
她死死盯着地上那具尸体,好像灵魂有一部分就附着在他毫无生机的躯干上。无法抽离,无法自拔。
他心里很清楚。
卡兰疲惫地喘着气,指尖绕过他取下的十字架的银链条,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卡兰濒死的那晚,他在书房彻夜难眠。
这么有生命力。
“卡兰……”希欧维尔试着叫了一声。
她真的很温暖。
卡兰猜他这时候脸色不太好。
问保大保小简直是在侮辱希欧维尔家族。
希欧维尔的面具没有一丝裂纹,但他眼神里有一瞬间的闪烁动荡。卡兰牢牢抓住了这个神色,她像顺ิ着藤蔓游上来的毒蛇,眼里有种咄咄逼人的光彩。
“你只被我使用过。”希欧维尔寒声说道,“我是这个ฐ意思。”
他的的确确美貌夺目,但这种美丽锋利又刺骨,让人深感不适。
希欧维尔微微颔首,视线没有离开手里的纸张。
当然,一切前提都建立在“父亲同意”这一基础上。
在开这个口子之前,他的态度最多只是冷淡嫌恶。
“希欧维尔……”她微微皱眉,看向自己的丈夫,“我们不能离婚。”
“我……我原谅你了。”蒂琳声音颤抖,“现在把奴隶送去国外,孩子也可以生下来,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他在任何其他境地下,都不会像这样,温柔又带有负罪感的看着她。
这完全在她的控制ๆ范围之内。
“离阿诺远一点,他不介意跟奴隶相处,不代表你就可以跟他亲近。”
但他突然发现自己้很喜欢听她说,“管教”。
拉斐尔迅速搀着卡兰离开。
“呸,别ี泼我脏水,我肯定会注意避孕的。”
第24章
他们养育了她,给了她一个ฐ可以称之为“家”的地方,供她上学,让她吃穿不愁。即便不是出于真情实感,而是期待有所回报才付出的投资,卡兰也非常感激。
“呃,今晚?”
晚餐后,希欧维尔回到庄园,准备在大书房找阿诺谈话,告诉他留学的事情。
希欧维尔耐心地对电话那头道:“好了,别生气了。我中午来餐厅找你,到时候见面再谈吧。”
哦,对,现在他记起来了。
他不管学习还是运动都很出色,性格善良热情,为人勤奋低调,又有着公立学校高中生几乎不会出现的高贵家世,追在他后面的女孩子成堆,甚至每天放学都有不少人隔着马路偷偷看他。
卡兰觉得当初大公送他去公立学校就别ี有用心。
当初少爷带着奴隶来拿避孕药,是什么居心谁都明白。
“你的脚๐在地上扎了根吗?”希欧维尔冷冷地质问。
影响了他思考问题。
他就不该碰这个祸ຖ害。
“我十六了还没碰过女人!!”
卡兰拼命挣扎,口中继续道:“你看起来像非洲草原上的那些因为不够优秀而得不到配种机会并且害怕因此被种族淘汰的野生动物!快放开我,蠢猪!!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够了!”拉斐à尔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每次都要听她绘声绘色地描述这些。
卡兰意识到这是一种情qu,差ๆ点跳起来:”我受不了了,杀了我吧拉斐尔!!”
“阿诺,你睡了吗?”
“你想闷死她吗?”拉斐尔制止了弟弟,“让她去厕所呆着。”
她临ภ走前,同自己最宠爱的幼子阿诺告别。
阿诺把她的手拍开,恼道:“他没有。”
希欧维尔注意到她疲倦的神色和微青的眼底,盛满的怒气好像被针戳破了。他决定明天再来教训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睡吧。”
第二天,天还没完全亮起,卡兰就被闷热弄醒了。
入眼是美丽无暇的侧脸,和即便在睡梦中ณ都拧不开的眉头。她轻轻拨开缠绕在她肩上的银发,然后把强硬的手臂拿走。四角柱有两米宽,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辗转反侧,才能像藤蔓般交织紧绕。
“放手。”希欧维尔也睁开眼,看着她摆弄自己的长发。
“让开。”卡兰痛苦地“嗷”了一声,“我的头发被压住了。”
“而你不觉得荣幸?”
卡兰怒视着他,从他臂间挣脱出来。
希欧维尔的视线流连在她的肩胛骨上。
薄白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