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面上一喜,回视,道:“你确定?”
黄公公:“……”趁他们不注意,不断地往门口缩着。
令狐薄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故意不接话,这个何清君虽然性情简单,喜怒于色,其实却甚为ฦ聪明。
南淑兰轻叹:“非是哀家嘲笑于你,实是你虽着男装,却一眼便能瞧出是女儿身,给人不伦不类的错感,至于给哀家当门神……怕是摄政王也不肯割爱呢,唉,一个女儿家家的不在家享福嫁人,却出来抛头露面,想来也是可怜之人。”说着又连连叹气。
“传膳。”
令狐薄挥了下左ุ手两根手指,小顺子赶紧退下。
“何姑娘,以后吃饭尽可吃饱吃撑,同是习武之人,本王自然知道习武之人胃口大了点,又岂会亏待自己属下?”
次日,她寅时四刻准时醒来,穿戴整齐,洗漱完毕,卯时准时提着玉笛出现在院里练功。
又是“您老”,这女人,实在是……
微觉尴尬地将目光转开,他这一生,还从未如此专注地看一个女子。
何清君笑嘻嘻地顺ิ着石径进阵,两个起落,落在令狐薄身旁้,头轻歪,眼里闪着俏皮的笑意,“摄政王千岁,你是要自己้绕出去,还是就让小的告诉你如何出去?”
她立时端出两朵大大的笑花,清亮的眸子闪着小哈巴狗见到狗骨头的热情,窜到เ他眼前,“摄政王千岁,请允许小的给您老带路。”
何清君玉笛代剑,剑气如虹,玉笛如游龙赤练,看似招式平淡无奇,却变幻多端,凌厉无比。
从前她只听说摄政王武功卓绝,难遇敌手,她还不信,以为不过是众人阿谀奉承吹嘘出来的,现下看来,摄政王的身手绝对世所罕见,不出二百回合,她必定大败。
她再撇嘴,才不相信皇家子孙会洁身自好,皇家子孙在一般十三四岁时,就会有侍寝女子,年方แ二十有六的皇家王爷竟然身旁无一女子伺候,她更相信是隐疾!
敛气,整衫,低头进去。
何清君愣了半晌,眨眼,再眨眼,呐呐道:“摄政王?他……武功卓绝,侍卫成群,需要千里迢迢来找我保护?”
但是柳大哥倒底是何意,明知安洛是她的伤心地,何必非要将她引入安洛,难道嫌她颜面失得不够多?
钟琳急道:“大师姐,哪还有钱?”
何清君轻笑,叹道:“这簪是我娘的陪嫁,我曾找人估过价,这上面的珍珠虽不是极品,倒也是上品,连同这玉簪,能值个两千两,余下的我们再凑凑,我这里有一百两。帐房还有五六百两,还差三四百两,这……”说着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包银子的小布帕。
却听令狐薄话峰一转:“同理,若军中有人借此令嫁祸陷害同袍,同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