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她还是从三品的一等侍卫……虽然不是正式授职的,想到此处,她忍不住掩唇轻笑。
白逸扬涨红了俊美玉脸,厉声道:“两年多的夫妻感情,你竟能一朝忘却,转身巴上摄政王,你以为摄政王会喜欢一个嫁过人的女人吗?!”
那个意外——紫ใ烟姑娘,进门看见她,明显一愣,瞬即恢复如初,笑吟吟地进来,朝两人行了一礼。
“公子要听什么曲子?”
令狐薄笑了,笑得如同万年妖狐般妖孽。
何清君攻不下,抢不来,于是气馁地坐在石凳上。“堂堂摄政王,竟算计我一介小女子!无耻!”
何清君忙弯身作揖。
何清君屏着的那口气长长舒出。
令狐薄看了他一眼,笑道:“我就猜到最开始那人应是三哥派的。”顿了一下,又道:“三哥可知,那夜除了三哥的人还有两拨,其中一拨是太后的,但是另一拨是谁的人,小弟百思不解,这两拨人皆一打招面便痛下杀手,欲置何清君于死地。”
令狐薄在桌子另一侧坐下,道:“三哥息怒,不管是哪股势力,只要他对皇权有兴趣,就必会有所行动,只要有行动便会露出马脚。你瞧,何清君一出现,他不就有所表示了?只是他没想到不但未将她除了,他的人反而死在皇宫。”
纪芙脸色大变,悄悄退了两步,隐入太后身后。
令狐薄闻言错愕,这女人真是……
此后数日,相安无事,听黄公公私下的意思,经过那晚杀手的刺杀试探,令狐薄对她大为放心,已正式将她视为近身护卫。
对何清君而言,每天只需吹吹小曲就能额外赚得二十文,虽然不喜音律,虽然自己听同一首曲都听得耳朵起茧,头皮发麻,但只要摄政王乐意听肯赏钱,她仍吹得相当带劲。
只拆了二十余招,黑衣人右腹便再度受伤,狼狈逃走。
短剑在掌心滴溜溜一转,剑尖反转向外,一招玄机十八式,围魏救赵,左ุ手成刀砍向左侧黑衣人,右手短剑如蛇击般快速攻向右侧黑衣人,趁两人失神格档之际,招式变幻,使出玄机十式,幻影迭出,刷刷็攻向两人胸前门户。
四王头脑比其他王爷虽简单了些,毕竟是皇家子弟,也是饱读诗书的,自然听得出她在骂他比女人更贱,一张脸顿时涨成酱紫色。
四王妃美脸绯红,眼里噙着泪,轻咬着嘴唇默不作声地往旁้边退了几步。三王妃过去搂住她的削肩,低声安慰了两ä句。
“今夜几位王爷都会进宫,你自己小心应付。”
退出养义宫,她深吸一口气,后背汗湿的内衫被风一吹,颇有几分凉意——在皇宫当差ๆ,脑袋随时会跟自己说再见啊。
令狐薄眼角嘴角连抽,好大的一顶ะ金钟罩顶的大帽子被她硬生生扣在头上!他不过忍不住笑了声,这关南宛百姓何事?
那ว赤祼祼的目光,反倒令令狐薄不好意思了,这女人……
南淑兰还之以礼:“折煞哀家了,义儿年幼玩劣,六弟代哀家操心教育,真是辛苦了。”
男不男女不女?那些太监脸上均浮上尴尬之色,众人将目光齐刷刷็移向何清君,面面相觑,霎时,宫门处静得可怕。
何清君呆住,男装ณ?她身材并不高,换男装,估计会像个未发育好的小男ç孩吧?界时,别人会不会以为她是摄政王的“男宠”?想到此处,她恶劣偷笑。
令狐薄吩咐黄公公去司衣坊找几套男装,再带两位裁缝过来,黄公公领命而去。
这样想着,脊ิ背挺直,做严肃状:“摄政王,我进宫是给你当护卫的,是吧?”
樱唇轻启,笛曲响起,是一首《月下会》。
令狐薄眉毛一挑,“本王说换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