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带有挑衅的意味,让人答和不答都显得有些不妥。
这些年南萧的人处事也是越来越狂妄,今日萧意婵更嚣张至极。就算夏阮千般不是,也不该闹到台面上来。如此行为做事已๐经彻底的得罪了温家不说,来日谁家若是有个喜事,又那里有胆子敢对萧家相邀?
赵氏抱怨完,心里依旧不痛快。
若是搁在昔日,她定是会欣喜的将夏清荷带在身边,一起去参加寿宴。好让这些富贵的太太奶奶瞧瞧,夏家仔细调教出来的女儿,不会比她们家里的差。但,前些日子夏清荷居然会忍不住和温如言动手,这来日可要如何婚配。
翠柳满脸通红地跟夏阮赔不是“小姐,我,他,他平日里不是这个样子的,不会如此无礼。”
夏阮脸上的笑容,慢慢地敛起。
该对孩子上心点,教她为人处事。
男儿膝下有黄金,上跪天地,下跪父母。她从未想过父亲,像是摇尾乞怜的丧家之犬一般。为区区五两银子下跪,当真可悲。
翠柳虽有些不明,但见夏阮这样说,便点了点头。
“可是这周大夫都说是无碍的,这红枣、枸杞都是滋阴补血之物……”
“娘亲本也是要迎爹爹的,但是大伯母也知,这有喜之ใ人都容易困倦。我爹爹向来都是心疼娘亲的,是个贴心之人。自然不会让母亲多劳累。我就做了主,让娘亲在屋子里候着。”夏阮回答,俏皮的笑了笑,瞧着夏富成撒娇“爹爹,我说的是不是?”
果然,听了夏阮赞美之言。夏富成大笑“自然是,就你嘴乖。”
夕照懒慵,余晖下夏阮穿着一身素า雅花色的锦衣,肤色雪白娇็嫩的如同一朵初绽的花。翠柳心底不禁生出一丝可惜,夏阮只是随便这么坐着,便显得清贵矜持。可惜这样子的人才,却不在李家。不然,哪里需要在庄子里吃这些苦。
母亲总是不会多提外祖父的事情,隐约间夏阮还是觉得母亲似乎在逃避什么เ。不过母亲不愿意说,她也从不会多问。只是,这外祖父必定也是个冷血的,当初母亲去世的时候,李家一个ฐ人都没有出现。
夏雯当时一瞧这大伯父家里比父亲家里强,恨不得早点住到大伯父家里。可是谁想,结果却是大伯母拿了三叔家里的钱财后,这转眼就翻脸不认人。
这礼钱自然不可能是她母亲收下的,她的母亲若是同意她嫁给萧九,又怎么会带着三个月的身孕投河自尽。
王月华在一边接了话“三小姐这般说,真像是跟周大夫学手艺了。”
赵氏挥了挥手,在一边的王月华赶紧低下身子“三小姐,是老奴说错话了。”
她懂娘亲的意思,娘亲一直和三婶关系好,这三叔和三婶已经西去,娘亲自然是想照顾夏雯。这些日子必定又是大伯母说了一些话,加上夏雯又爱在母亲身边装可怜,这娘亲不想动心思都难。
李氏在听到她的话后脸上挂着担忧的神情“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早已๐经嫁入平阳侯府,怎的还要嫁人。
她们虽然是农家,但夏阮的祖父是一个很聪明的人,因为善于经营这些年也存下来不少钱。大伯母手上戴着的虾须镯,是不仅贵重还极其讲究的东西。因为虾须镯上有如虾须般的金丝缠绕,其上还镶嵌贵重的珠子。这在一般的富贵人家都是拿不出来的。
她看的真切。床边握住了她的手的,并不是夏雯而是她的夫君平阳侯唐景轩。
当时的夏雯一脸喜气,羞涩地对她说“堂姐,我如今就要嫁入侯府了。希望今后你我和以前一样,会一直都是好姐妹。只是堂姐,你终究没法为侯爷生下个一男半女,若是这样下去的话,来日你正房的位子未必能坐的稳。我的意思是,你干脆将这正房的位子让给予我,姐妹情谊摆在这里,总比被别人得去好的多。”
“萧家三少爷,萧九。”夏富成面带喜色,“那孩子长的眉目俊秀,又知书达理,是个难得的少年。虽然现在只是个ฐ秀才,可来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我是越看越喜欢,就和他聊了几句,结果他知道这料子是我买给你的,非要替我付账,你说说,这么懂事的孩子,哪里去找呀?”
这话一入耳,夏阮终于明白父亲到底是在想什么了。
原来这些日子大伯父依旧没有放弃,可是如今萧家都成这样了,还想让她嫁过去?夏阮真不知,到底是大伯父放手段太高明,还是父亲是真的太傻。
女子,难道真的要拿自己的一生的幸福去换取家族的利益,才是女子最大的荣耀吗?
不,不是的。
夏阮从不这样想。
“父亲可知,前些日子萧家得罪了温家。”夏阮唇畔勉强挂着一丝笑,“来日萧家必定是温家的眼中刺。若是谁敢和萧家走的太近,必定也是会被牵连的。”
夏富成听到这里,眉头一皱“谁和你说这些的?胡说。萧家四小姐要嫁到张家,来日萧家和张家就是亲家,又怎会怕一个区区的温家?”
夏阮不禁嗤之ใ以鼻。
张家若是真的不惧温家,又怎么会和荀夫人说那ว些话。可惜荀夫人是个聪明人,已经和张家试着撇开关系。
这些年来杨阁老一直肆意妄为,早让皇上心里有了顾及。而作为杨阁老门生的张老爷,更是肆无忌惮纵容自己的儿子做那些伤天害理之事。
若不是张家既胁迫又给足了利益,萧家怎么เ会将萧意雪给张月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