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看不见，但方旖还是点了点头。她沉默了一会，不知该说点什么，他们走的路上遇见不少人，都是朝洗手间方向去的，她该庆幸幸好不是她在时去的吗？但是……这会儿附近这么多人要上洗手间，好像说好了似的，那刚才为什么没人进去？
听到เ这话，方旖脑子里刚才胡思乱想的东西瞬间没有了，她迟疑ທ了一会，还是决定沉默。不否认也不承认，既可以让周洛琛知道事实，也避免了让自己担上打小报告的嫌疑。
“方小姐，好巧啊。”
“我赶时间上去打卡，就不和你多聊，拜拜。”林姿说了这么一句便转头离开了，留下方旖一个人在原地。
那样的结果，估计比现在的难处更让她难以招架。
“没什么大事。”方旖低声说了句，浅浅地笑了。
周洛琛没逼她，柔和地点点头便关了车门绕过车子上了驾驶座。他系好自己้的安全带后，开始朝方旖的住处行驶。见到这条路，方แ旖心里有点没底。她不想这么早ຉ回家，因为担心会碰到เ继父，虽说她没告诉母亲她的详细住处，可继父的小聪明都用在了这些地方，没准儿真的能猜到เ她的小区。
方旖看向周洛琛，几次想开口告诉对方แ停下车，她自己走，可他每次都会有让她无法开口的理由á，比如戴蓝ณ牙耳机，比如接听电å话……
很巧，周洛琛接的这个ฐ电话，方旖能ม从他的言词间听明白是什么เ事，因为ฦ他唤电话那ว头的人“叶总”。
“可以。”周洛琛一直在重复这两个字，他不断对叶总的话表达肯定，方旖一开始以为他们已๐经有了充足的准备，邢肆这边肯定是要退出案件了，但没想到他挂断电话前说的却是，“合同会按要求解除，希望您的新律师可以帮您打赢这场官司。”
方旖诧异地看着周洛琛，周洛琛忽然眯起了眼，将蓝牙耳机摘掉了，似乎电话那ว边的叶总说了什么脏话，声音也有点大……
方旖有点担忧地看着周洛琛，她迟疑半晌，还是问了句：“周律师，你没事吧。”
周洛琛看了她一眼，脸上凛冽的表情很快柔和下来，他说：“没事。”
方旖慢慢道：“我不是故意偷听的，不过……你要和叶总解除合同？”
周洛琛“嗯”了一声，语气随意道：“既然邢肆不可能退出，那总得有个人离开。”
……
真是意外。
方旖有过很多设想，却从没觉得退出这场闹剧ຕ的会是周洛琛。
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对周洛琛特别ี有信心，觉得不管发生什么เ事，他都可以稳稳地掌握一切。即便对手是邢肆，他也会是毫无疑问的赢家。不过，现实却颠覆了她的认知。
察觉到方แ旖的惊讶，周洛琛接着道：“这没什么，没有人一辈子都会只赢不输，而且这也不算输，你说是吧。”
方แ旖能说不吗？她当然要顺着道：“是，这不算输。”
周洛琛笑笑，不再言语，可方旖看得出来，他那笑意根本没到眼底。
方旖沉默了一会，低声道：“那个ฐ叶总不是什么เ好人，和他解除合同其实是件好事，至少周律师不用再为一个涉แ嫌杀人的坏人辩护。”
周洛琛没有很快说话，像是在思索她口中的“好事”和“坏事”的论调。其实，他早ຉ已๐经为太多坏人做过辩护，多叶总一个也不会怎样。这是他的职业，正义感不能ม当饭吃。
因为ฦ方旖住的很偏僻，所以车子越开路上的车就越少。车少了，车速就可以快一点，所以到达方旖所住的小区门口时，时间还没用去多少。
沉寂了一段时间的手机在这时再次震动起来，方旖敏感地看了周洛琛一眼，背起背包准备下车，但周洛琛却直接伸手拉住了她的背包袋子，从里面摸出了手机，垂眼睨着上面的号码。
“骚扰你的是什么人，追求者？”他没有直接接起，而是询问方旖。
方旖想把手机拿回来，硬着头皮道：“不是追求者，周律师把手机给我吧。”
周洛琛不知何意地瞥了一眼车窗外，望着某处看了一会。方แ旖顺着望去，瞧见小区外站着个ฐ举ะ着手机正和路人打听什么的中ณ年男人，他背着个很大的编织袋，里面不知装了什么เ。
当方แ旖的手机再次停止震动时，那个ฐ背着编织袋的男ç人也同时放下了手机。他带着点戾气的脸上表情很难看，正拿着手机嘀咕什么เ，从口型看，不会是什么好话。
周洛琛靠在车座背上，解开西装ณ外套的纽扣，白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点了两ä下，那个背着编织袋的男人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ว男人接起电话就开始咒骂，方แ旖可以想见对方说的是些什么话。她面如死灰地望着被对方臭骂的周洛琛，很想拿把刀下去跟那ว个ฐ人打一架，但也只是想想罢了，她没蠢到那个ฐ地步。
周洛琛听了一会那边的人说话，等对方终于暂缓时，才缓缓开口道：“请问您怎么称呼。”
电话那ว头的男人愣住了，诧异道：“男的？你谁？你怎么拿着我女儿的手机？”
听到“女儿”两个ฐ字，周洛琛睨向了方旖，方旖用口型告诉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