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我做什么,做什么吗?”菲洛情的“好奇虫”彻底被勾了起来。
窸窸窣窣地乱了一阵儿,菲洛情睁开了一只眼问道:“已๐经开始了吗?”
难道是要让她给他端茶倒水洗脚,晚上再暖个床?
“正如其名,如雾里探花,虚实不清,雾使专管云水阁刺探情报之职。”艾米解释道:“所以本小姐才会出现在菲家,给你这个小白脸当丫ฑ鬟。”
菲洛情斜睨着眼看着“阴阳人”和“母老虎”这对夫妻,她觉得他们是那么เ地般配啊,不仅“阴阳调和”,还“气味相投”。
“菲老当家的不用多言,洛情明白。”菲洛情表示理解道:“既然如此,二叔与二婶回忆一下菲武暴毙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反应?”
原来,“她”的父亲已经去了啊,和她前世的父亲一样。
“菲洛情,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和家主说话的吗?”菲佐一拍桌子而起:“我就说要对这小子从重处罚,从重处罚,你们就是不听。你们看看,看看,让她得瑟张狂成什么เ样儿了。”
男子没搭菲洛情的腔,坚定的目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啊呸!他想负责,本小姐还不答应呢!
那是因为ฦ菲洛情虽然前世在古武方แ面的天赋不如她堂妹菲文,但是她好歹是古武家族的子嗣,在怎么着也是个ฐ跆拳道黑带什么的,所以像菲武这样的魔法师,一般都进不了菲洛情的身,更不要提动菲洛情的一根小小的,小小的,不能再小的寒毛。
“公子,洗澡水已经烧好放在澡房了。公子可以去洗了。”艾米笑得很温暖,就如同外面的阳光一样,温暖却不灼热。
“归来,归来,归来……”
一次次的,一次次的撞击着,冲刷着,挣拽着她的内心。
七岁,被堂妹菲文,众目睽睽之下,在寒冬腊月里被推进湖中,差点被淹死,不过也落下了一身的伤痛,身体也就此虚弱起来。但是,却没有人敢指正菲文。
不过她都知道,这是伯父的意思,因为他从自己“忠心耿耿”的仆人阿丽ษ那里,得知了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
菲力尔见菲洛情没有吭声,便继续开口道:“这几年,年年菲家魔法考核,你在众子弟之中ณ都是垫底的,甚至都不如小你一半儿年纪的仁蕾。今年你用点心,争取测得好一些。”
是劝解?是安慰?是鼓励?
似乎ๆ都是,也都不是。
是什么时候,这菲老当家的改变了态度?
那是…这菲老头儿看到เ古力德给她写的两预言诗之后。
但是,她看不太明白,是不是异世文化有差ๆ异?
哎,不知,不知啊。
“那菲老当家的都问了在下几个问题,可否在下也问你几个问题?”菲洛情将下巴架在食指与大拇指之间,目光灼灼地问道。
“洛情不必那么见外。”菲力尔对菲洛情那么生疏的称呼不满道:“但问无妨就是了。”
“那ว洛情就问了,菲老当家的可不要见怪。”菲洛情先打好备功:“我父母和哥哥,到底是怎么เ回事儿?”
字字铿锵,句句有力。
不但有“菲洛情”的恨,也有菲洛情的执。
菲力尔隐隐感觉菲洛情是要问他这个问题,但他没想到,菲洛情就敢问,就敢那么直接的问,丝毫不给他留แ一丝余地。
哎,罢了罢了,是他,欠他的。
“这个,那个…”菲老爷子不知从何说起。
“既然菲老爷子不知道怎么交代,那么洛情来问,菲老爷子来答,如何?”菲洛情看似是商量,但绝不允许菲力尔不答。
“…可以。”菲力尔如一个铮铮男儿,不怕劲风疾吹。
这一刻,他不是“菲洛情”的爷爷,他是菲家的家主ว。
菲洛情看菲力尔这架势,她知道她是碰到了菲家水面下的冰山了。
“我母亲她是何身份?”菲力尔简简单单二字,干脆明了。
“…不知。”
“活着还是死了?”
“不知。”
“那我母亲呢?现在何处?”
“不知。”
“我母亲你不愿意说,那说说我父亲和哥哥吧。”菲洛情双手抱胸ถ,半坐在桌子上问道:“我父亲和哥哥现在何处?”
“不知。”
“活着还是死了?”
“不知。”
“你到底知道什么?”
“不知。”
“你还会说别的吗?”
“不,…不会。”菲力尔及时地把“知”字给饶了回去。
“你是不是不打算告诉我。”
“是的。”
“那你费那么多话干嘛?”菲洛情觉得自己白白浪费了那么เ多口水。
不过至少她知道,父母和哥哥还没有死。
上天还是公平的,没有彻底让她失去有一个父母双全,哥哥疼爱的家庭的希望。
为了这个虚无缥缈的希望,她菲洛情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你父母与哥哥的事儿,或许和‘妖阁’有关。”菲力尔长叹一声。
“妖阁?”菲洛情从桌子上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