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明天我们付款,我带战士们去装货。另外我派两人随车,一同把粮食运回去。一千吨是吧?”关飞隐藏内心的伤感,控制着语气,尽量平稳地说道。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关飞和众人一起,将采购回来的东西搬下车,分门别类收进屋,刨花板之ใ类比较大件的东西就放进仓库里。
关飞听到声音离去、下楼,脸上的疲态一扫而空,脱鞋上床,舒舒服服躺好,闭上双眼。
刚开始拍卖的时候,各家商人都很踊跃,毕竟对方带来的翡翠确实极品,如果找到名家操刀,说不定能做出一件镇店之ใ宝。再说,看在驻港分社的面子上,大家也要捧捧场不是,所以珠宝商们连连加码,你加五万、我加十万,都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要考虑的因素太多,所以各家心里都有一个底线。
“是啊,是啊,贵阳都没这么多楼。而且你们看这些楼好高,起码有几十层吧,我要抬起头来才看得到顶ะ。”
在国内,大片民居都是瓦屋平房,工ื厂单位的宿舍楼不过四五层高,几栋十来层的饭店就是一个城市的标志性建筑了。
陈文光点点头,转身回了自己办公室。
老黄推门而入,小心地关上门:“主任,您找我?”
“秦伯啊,什么事?”他抬抬眼皮,见是负责售票的秦伯。
“外面来了几个人,他们想在我们戏院门口租个场地,说是做什么产品销路反馈测试……”
“什么反馈测试,乱七八糟,不租!我们这可是丽都戏院,不是小巷子里那ว些放黄色录像的野鸡厅!”赵宝祥恼怒地说道。他们当丽都戏院是什么地方แ,卖艺耍解推销大力丸的居然也敢上门,厚着脸皮说什么租用场地。
开什么玩笑!
“我也是这么เ说的,不让他们摆。可是经理……,”秦伯苦着一张脸,迟疑地说,“他们,他们根本不理,就把东西卸下来了,还从戏院里往外牵电线……”
“岂有此理!”
赵宝祥一定就火了,这里是邵老板的地盘,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丽ษ都撒野?
他当即放下手头工作,就气冲冲往外走。
来到戏院门口,他现门口停着一辆小货车,几个壮小伙正在小心翼翼地把一个ฐ外面蒙着布的箱型物往下搬。
“叮呤呤呤……”
还没等他开口大骂,旁边又响起一阵悦耳的电子音乐่,转头一看,好家伙,这些人动作真快,就在戏院入口左侧,已๐经摆好了一台,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正在箱子前鼓弄着什么เ。电线从机箱后面伸出来,一直延伸到售票亭里——他们居然翻进去,用售票亭里的电源插座给那玩意儿供电!
赵宝祥鼻子都快气歪了。
可他细一打量,现那ว个大箱子还做得真好看。表面花花绿绿,喷涂着一架式样新潮的太空战机!
再好看不经允许也不准摆放在这里啊!
他黑着脸,大步过去,对着那个正在箱子前捣鼓的高大青年推了一把:“喂,你们哪来的,知道这里是什么เ地方吗?敢在这乱来!”
那青年下盘很稳,他气急败坏这么一推,居然没有把对方推动。
“您是?”
那青年转过头来,看着他,一脸的迷糊,说的是一口普通话。
赵宝祥听得懂普通话,而且他能分辨出,这是内地北方官话,而不是软绵绵的***语。邵ๅ氏拍的电影,大多都是国语,他一听就能分辨出对方是从内地过来的。
这年头,真是啥愣头青都有啊,也不搞清楚状况,就冒冒失失往上冲。
明白对方是从内地过来的,他的气焰稍微降了一点。
这些年从大6๔投亲靠友过来了许多人,他们大多一贫如洗。由于他们没资金、没技术,许多都只能在建筑、搬运、制衣厂等地方以出卖劳力为生。
也有些人不甘于过这种生活,就铤而走险。他们经过武斗洗礼,胆子大,有些还是退伍军人,当过基干民兵,玩过枪,敢见红,心狠手辣,为了抢地盘屡屡跟本地社ุ团生冲突,连岛内最大的14๒k都被打得节节败退,让出了不少街道。
对于这些人,本地人统称他们“大圈帮”,能不招惹尽量不招惹。
跟他们还是别来硬的了,大家文明人,打打杀杀多不好,还是说事实讲道理吧……
赵宝祥作为经理,摆平黑白两道也是他的责任之ใ一,当即从兜里掏出一包三五,抖出一只,递给那ว位青年,挤出一副笑脸问道:“这位同志,您贵姓啊?”
“免贵,姓关。”关飞不客气地接过烟,凑到เ鼻子前闻了一下,“你这里面没加料吧?”
有生物副脑帮着分析,他一看就知道对方是个ฐ怂货。
赵宝祥怒气丛生,老子好心请你抽烟,你还怀疑里面有料,你当我堂堂丽ษ都经理是卖**โ的?
“这位同志,你们准备在这里做什么测试啊?”他装作没听见,直接进入正题。
“是这样的,我们一百多兄弟过来,没饭吃,就决定成立一家游艺公司,做点游戏机养家糊口。”关飞把这人看透了,自然放弃了原本的计划ฐ,嘴里跑起火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