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有北青山了。
林清蝉勒住马缰,有些尴尬的看向前方的身影。
萧世恒从乌赫巴的尸体旁纵马而过,回到了大楚的军阵之中。
“诶?”柳长曦抱着自己的长弓,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林清蝉的背影。
“我介意!”林清蝉梗着脖子道。
“没错,我姓萧,我是大楚三皇子,衡王,ไ萧世恒。”
裴骏正色道:“已经知晓所用何毒,解药正在配置。”
徒留林清蝉,被他们莫名其妙的晾在了一边。
“……”柳绵绵有些看不下去,蹲下身用手捏住她的手指下端,“怎么这么เ不小心…”
毕竟是别人的东西,不太好意思弄得这么脏。
林清蝉淡淡的“嗯”了一声:“可能ม吧。”
苏公子扬手一抬,白鸽再次振翅飞入天空,太阳斜斜的照着这处僻静的院落,透净的光线穿过绿荫,洒在苏公子手中的竹筒上。
林清蝉点头:“好。”然后便转身去牵马。
柳长风垂头拱手,脊背去挺得笔直:“青儿他生性顽劣,但心思单纯,若有什么得罪殿下的地方,还请殿下赎罪,作为他的师父,微臣愿替他请罪。”
见他如此,手下也不好再多劝,只能帮忙端茶递水递帕子,尽量让大人守得舒服些。
姚大人打定了主意,便将手中火把直接扔进了之ใ前准备好的水桶中,原本熊熊燃烧的火把只来得及发出了“呲啦”一声轻响,便彻底的灭了下来。
苏公子的扇子在中ณ途顿住,那青年嘿嘿一笑,又朝他们一招手:“跟我来!”
“裴先生?”林清蝉有些惊讶,她只知道黑市主人姓裴,却没想到是个如此年轻的青年人。
果然,第一个便是地字号包厢摇响了金铃。
那空楞楞悬着的金铃每响一声,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啊。
柳绵绵神色茫然的看着她,眨了眨眼:“…所以呢?”
柳绵绵微微叹了口气,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柔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执着的要去探查他的病症,但是作为医者,我想提醒你,世间疑ທ难杂症颇多,患者也是千般模样。你可以确定一个ฐ人得了什么病,但是并不能确定,得了什么病的,就是什么เ人啊?”
柳绵绵透过铜镜,不动声色的看了林清蝉一眼:“昨天刚传回来的消息,他这次去京城武举殿试第一,皇上在兵部点了他一个不大不小的官职,回望北城打点后,很快就要在京城上任了。”
柳绵绵停下手上的动作:“我们柳家,兄长是军师参将,也是你的师父,我和长曦是龙凤胎,原本相互之间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偏偏你是女儿身这件事,我们家只有长曦不知道。”
柳长风的妹妹柳绵绵已经早早的等在林清蝉的房中,见自己兄长扶着林清蝉进来,赶紧起身把她接过来,然后对柳长风道:“哥,交给我吧,你先出去。”
后背上两道瘀伤清晰可见,柳绵绵抬手按了按,便听林清蝉“嗷ç”一声叫出声来。
知道他要来北境,知道他要来找药,那就必然知道他那个ฐ连家人都不知道的疾病,这个想让他死的人,可能ม就在他的身边。
“我会告诉你的,不过不是现在。”
而后,他直起身来,冷冷的看着逐渐走近的苏公子。
随着一声爆喝,黑衣人突然跃起身形,手中利ำ刃向着苏公子兜头劈了下来。苏公子侧身避过,伸手一挡,兵刃相磨的再次撕破了黑漆漆的夜色。
苏公子抬眼看向林清蝉,眼中的情绪微微起伏。
苏公子跟着她走上前,手中折扇“哗啦”一声重新打开,同时不轻不重的叹了口气。
姚大人垂着眼眸,脸上还挂着他那程式化的笑容,却不由自主的抬起袖子拭了拭额角的汗珠。
原来如此。
他背着光,林清蝉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ม听到他冷冷的声音:
林清蝉坐起身,靠在床头,抬手揉了揉额头,深吸了口气,这才慢慢将噩梦带来的情绪逐渐驱散。
系统:“嘿嘿,差不多吧。”
林清蝉:“……”
第二天一大早,进京的众人便在柳府门口会和,然后一起去姚大人府上恭候衡王殿下同行。
林清蝉顶着硕大的黑眼圈,没精打采的骑在马上,昏昏欲睡,摇摇欲坠。
柳长曦忍不住用马鞭戳了她一下,吓得她一个激灵直起身来。
“干嘛?!”林清蝉气的大叫。
“哎呀嗓门还挺大的!”柳长曦吐了吐舌头,调笑道,“你看看你一个ฐ大男人,只是离开你义แ父几天就这么没精打采的,舍不得?”
他朝着另一边挺拔的骑在马上的柳绵绵努了努嘴,道:“你看我绵绵姐,人家一个女孩子,也是第一次离开望北城,看人家多精神!”
“你们一家子三口人一起进京,跟我能一样吗?!”林清蝉倒不是因为舍不得沈云而没精打采,但是当下也懒โ得跟柳长曦废话,只是狠狠的数落道,“等到了京城,看我怎么去你上司那边告状!”
“哎呀我好怕啊!”柳长曦做了个ฐ鬼脸,而后哈哈大笑。
那笑声充满着年轻的活力,正好落在走出门来的萧世恒耳中。
萧世恒顺着笑声望去,便看到柳长曦脸上笑意未淡,一旁的林清蝉则一副无奈的模样。只是这个无奈中揉进了些许的温和,让她看上去更加柔软了起来。
萧世恒呼吸一顿,垂下了眼眸。
沈云将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