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捧着金珠连连点头:“小的定当谨遵姑娘吩咐,即刻差人送信。”
这时,葫芦已经在叫她了。
“你也别来扶我。”雁云懒懒地抬起眼帘看了他一眼。
探龙终于断定行主ว对那人动了真心。
“看来十六行有喜事。”他见她心情甚好,如是说道。
“这药效不大,不过应付你这种情况倒绰绰有余了。”他话音落下,顺手加了一把柴火。
雁云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物,正是当年父亲交给她那ว把惊鸿刃:“对于霍家人而言,最重要的,一个ฐ是十六行,一个就是它了。”
“不管阴三叔拷问之人是否说的真话,只要这话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就说明有人想要十六行不太平。”雁云道,“我昨天审讯了那ว个飞贼,死到临头也说是偷三丝银换洛神酿喝。”
他巴๒巴地看着她:“知道,二十三根灭魂钉ล。”
葫芦眉头紧锁,汗水流入眼眶令他睁不开眼睛,他连连求饶:“不来了不来了再也不来了!”
东海甲,此系乃大海ร深处的带鳞之物,是五系之中ณ唯一非植物类药材,其形有似鱼蛇虾蟹者,也有似龙趸鳌鼋者,药性至寒。
话说雁云正满脑แ子思考着九鸢花的事情,却听到前方有一阵杂乱、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至近踏来。
她索性从马背上跃下来,手牵着缰绳,一步步朝木屋走去。
逆着光,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看得清此人身形修长有致,虽身着朴素青衫立于绰约光影之中ณ,却也难以掩盖俊逸英气,仿佛是山中神仙的化身,将一袭隐逸缥缈的仙气藏匿在了这具精美的凡人驱壳里,遇到光就生出了朦胧清辉。
鸟鸣声把雁云吵醒,她缓缓睁开眼睛,却被身边的人吓一跳。
葫芦瞪大了眼睛,正瞧着她,见她醒了,他咧嘴一笑,一副疲惫的神色让他的脸看上去又多了几分细削。
葫芦说:“醒啦?”
雁云立刻转身再看向身后,却不见迟天宗。
“他走了。”葫芦说道。
雁云一脸诧异地问道:“你不是寒毒发作了么?”
“非也非也。”葫芦说道,并把昏迷的原委说了一遍。
在中了云边客三掌后,葫芦虽然服下雁云的血竭花和汤药,但胸口始终像是被什么เ东西堵住一般,难受得紧。于是他在昨晚前半夜入睡时,想尝试用闭气的方法,把胸口那股堵住的劲头给逼出来,却不料陷入了昏迷。今天清晨,他已经转醒,但胸口的闷堵之感还是没散,在他无计可施时,后背被人打了一掌。这一掌虽然没使多大力气,却不偏不倚刚好让他内劲上提,喉中一阵翻滚,吐了一大口淤血,胸ถ口的阻滞感顿时消เ散,舒坦不少。
迟天宗定是看准了葫芦体内有淤血阻滞,于是便给了他一掌,让他把这口血给彻底吐出来。
“我得请治你肩伤又给我一掌的这个人喝酒。”葫芦慢吞吞站起来,松了松筋骨,伸了个蹩脚滑稽的懒腰,是怕动作太大把腰上的伤给拉开了。
“你可知道你这一晕,差点没把我害死。”雁云说道,顺带把昨晚遇到杀手的事情说了一遍。
葫芦听得连连惊叹:“还好我晕过去了,不然又要出力打架了。”
“索性我就该把你跟你家任公子一起丢â给那帮杀手。”雁云没好气地爬上马,一天一夜没吃东西,她现在只想赶紧到临近的镇上,吃点东西。
葫芦见她动了气,一边陪不是一边上马跟在她身后。
虽然嘴上说省了打架的力气,可是心里却还是为ฦ她捏了把冷汗,想她一个ฐ人在大半夜里与一队杀手周旋๙,还要顾及他这个不省人事的拖油瓶,能平安无事实属侥幸。
“我发现你一身本事都不如你的脑子好使。”葫芦夸得一脸虔诚。
雁云扯了扯嘴角,冲他露出一个干笑:“我这脑แ子再怎么好使,也不如你这突如其来的‘一憋晕’好使。”
“哎哎哎,下次一定不让你一个人了啊,咱们这坎儿能迈过去了不?”葫芦打着哈哈,摸摸肚子,都饿瘪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赶了小半天路,终于到了临近的小镇,吃上了一顿热饭,又在镇上的小旅店歇息了一下,直至过了午时才出门继续赶路。
小镇以北,两人行了六天的路,便到เ了岳州ะ。一路的风尘仆仆自是难免,好在两ä人饿了一天一夜后达成了极度默契的共识,那就是在小镇上买足了干粮。尽管如此,原本算好的五天路程却被一场雷雨给耽搁了一天,干粮吃完了,这最后一天下来,两人又是空着肚子,来到岳阳城前,已然饥肠辘辘。
入城之后,二话不说,先到เ饭馆里饱餐了一顿。比起连吃五天的麦子干粑,饭馆的几样小菜味道简直美上了天。雁云口味偏素,每餐都只吃六七分饱,在经历了五天干粑的磨砺之ใ下,也忍不住吃了个八九分饱,中途还被葫芦连蒙带哄地骗着吃了一块什么เ“醉仙鸡”,味道还真鲜ຒ美。
“你盯着我看做什么?”雁云回瞪葫芦,自饭后,坐在对面的他便一直这么直愣愣地看着雁云,一双贼亮的眼睛里不知藏了些什么เ鬼点子。
葫芦被她这么一说,嘿嘿干笑两ä声算是为自己解围,然后喝了口茶,换了一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