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的,宋朝的宋慈在《洗冤录》里就反复强调,负责侦破案件的官员,一定要亲自检验尸体,才能最终查清楚案情啊。如果怕脏怕臭,那是什么เ事都做不成的。”
司徒策道:“来,一起吃!”
“打呼噜?”司徒策眼睛一亮,望向贺兰冰。贺兰冰也是心头一震,先前司徒策已经说过,如果是大脑出血而死,死前的症状之一就是昏睡打呼噜。难道,王老大的妻子真的是大脑出血而死?
脑出血致死的死亡时间关键看出血量的大小,出血慢的,几天甚至一两个月才死,出血快的,也就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就能导致死亡。从王老大的妻子脑袋里的出血情况推断,差不多也就一两个小时就能ม致死。这与王老大的陈述是相吻合的。
“是啊,假如不是你女婿杀了你女儿,可是却把你女婿错当成凶手砍了头,不仅他冤枉,你两ä个ฐ孙子也就成了没爹没娘的孤儿了!真正的凶手还在后面偷着乐呢,这应该不是你们希望看到เ的吧?”
见两人答应了,司徒策便让街道里正去找木工借了一把锯子,还有矬子、铁榔头。然后,一行人当即来到了北城郊外埋葬王老大妻子的墓地。
司徒策回头道:“这具尸体有些蹊跷。我问了仵作埋的是什么人,他们说也不知道,他们回忆了,这具尸体并不是他们埋的。只是挨着另一具尸体埋,所以一并挖出来了。”
贺兰冰低头一瞧,咦了一声:“是啊,衣服很厚,这应该是春秋才穿的,莫不是家里没薄的衣服,所以把春秋的衣服穿了?”
夜色中,司徒策心潮澎湃,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เ样的案件。
“哦,那我给您沏茶。”
店掌柜见他买了这么เ多东西,很是高兴,送了他两双袜子,还有一根四方巾,这是夏天扎头用的,只不过司徒策现在头还没长,暂时还用不上,但以后会用得着的。
古代地方แ府县的掌印官都实行回避制度,不能在原籍任职,而是异地任职,而且一般都跨省任职,并且规定,不准与任职当地人成亲,也不准在当地购买房产。知府、知县等正印官在任职当地只能ม住在衙门内宅里。
司徒策将手中赤脚印胶带搁在他叫旁边,对比一瞧,不禁笑了:“没错,你脚底板还真有花!便是这花告诉我,你就是窃取掌柜的银子的盗贼!”
贺兰冰也问道:“是啊,你如何认定他就是盗贼?”
“能!”掌柜的肯定地说道,“钱柜里几两散碎银两是今天收的,我不一定认得,可是那三十两银子,是我今儿一早从福记钱庄取出来,我进货定了一些牛羊肉,等人家今天送来好给钱的。都是五两一锭的,整六锭,用蓝布抱着搁钱匣子里的。上面有福记钱庄的银印!”
贺兰冰道:“这厮偷了三十多两银子,哪位身上有过三十两的,请事先拿出来,让掌柜的看看。”
贺兰冰把眼一瞪:“你这说的什么话?失踪人口不是小事,换成谁家,那都是大事,自然是要查的,而且要及时查询,什么叫有空才查?”
萧耗子吐了吐舌头:“贺兰师爷教训的是。咱们兄弟无能ม,找不到失踪人口,才劳烦两位师爷亲自出马。”
“行了,少废话,赶紧ู带两个兄弟跟我们去查访吧!”
女捕快殷丫蛋抖着一身肥肉过来:“我去!带我去吧!”
“还有我!”另一个女捕快糖人跟殷丫ฑ蛋是形影不离的,自然抢着也要去。
司徒策点头道:“带她们两个挺好,查访失踪人口会比较耐心。”
“那好。”萧耗子道,一指旁边一个小个捕快:“八哥,你也去!”
这小个ฐ捕快姓孙,是个ฐ墙头草,总是人云亦云,所以人送外号“八哥”。
孙八哥忙点头答应,跑了过来。
两ä位师爷带着四个捕快出了衙门,对那三户逐一进行走访。
人家一听是衙门来调查失踪人口的,都很激动,往年报官,极少有人来过问此事,想不到新来的师爷竟然亲自查访这案子,忙不迭又是端茶又是倒水的。
贺兰冰和几个捕快询问这家人失踪前的情况,可能去的地方,可能联系的人,而司徒策则请他们把自己带到了失踪者的屋里,查看之后,取了一个失踪人身前使用的茶盏,拿到一间单独的屋里,提取了上面的指纹,与先前提取的死者的指膜进行对比,结果明显不同。证明死者不是这家失踪人。
从这家告辞出来,他们又去了另外两家,还是跟第一次一样,其他人询问失踪人的情况,司徒策则提取指纹进行对比,结果,让他大失所望,另外两个的指纹跟死者也完全不同!
府县里近两ä个月失踪的三个成年男人的指纹,都跟要查找尸源的死者完全不同,也就是说,死者不是这三个失踪人,那会是谁呢?
剩下的失踪人有一个是老头,明显不对,另外二十来个却是女人,也根本不是死者。现在看来,死者并不在失踪人口之列!
莫非不是失踪人口?一想到这,司徒策猛地一拍脑แ门,心里暗骂自己真的太笨了,死者是东厂或者锦衣卫抓走个拷打死的,这抓走肯定是公然进行的,也就是说,死者家属很可能知道死者是被锦衣卫或者东厂抓走了,只不过不知道已经死了罢了。既然知道是被东厂抓走的,家属自然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