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竹深吸了一口气,镇定下来,接过谢芳华递给她的衣物,连忙换了起来。
品竹颔首,连忙到镜子前坐好。
谢芳华一怔,扭头看着英亲王妃。
“是,王妃!”春兰笑着退了下去。
风吹过,树梢枝叶轻轻晃动,山林里有鸟叫声,或婉转,或清脆。
天下间,除了谢氏忠勇侯府的嫡系女儿的身份准佩戴九尾彩凤外,无人用九尾彩凤。
谢林溪来到近前,笑了笑,“卢小姐免礼。”话落,他看向谢芳华,道了一声,“这位就是铮二公子身边的听音姑娘?”
谢芳华闻言笑了,“先帮我摆脱了尾巴,到เ时候我家二公子要人时就将我再交出去呗!”话落,她对谢茵道,“茵姐姐莫不是忘了我的目的?我意在不是真正地躲,而是那个位置。”
谢芳华看着那个人,见那人也正向他们的方แ向看来,清眉秀目的清河崔氏二公子崔意芝。她这不是第一次见崔意芝,也不是第二次见他,但每次见他,这个崔二公子都令人印象深刻๑。
“酒鬼!”谢芳华闻言低忿了一句。
不多时,后背便湿透。
就像她就在他的怀里,可是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沟沟壑壑。
谢墨含看向忠勇侯,“按理说,这等事情,右相不该亲自来,如今是什么心思?”
“李伯伯!”谢墨含温和地对右相拱了拱手。
谢芳华不置可否,这种游玩,对于她来说,的确是无趣至极。
程铭等人本来凑在各个窗口看,闻言也立即看向她,好奇地问,“对啊,听音,你到底押了几号船?”话落,见谢芳华不说话,对她道,“都快结束了,就算你说出来,也不影响什么。暗注在右相和普云大师那里。我们保证不说出去。”
二人站在门口等了片刻,不多时,一名侍卫骑着一匹马来到了秦铮面前,翻身下马,将马缰绳交给秦铮。
谢芳华脸微微一红,低声不忿,“谁是你的人?你自己狂妄,我可没想这样张扬。”
谢芳华眉头拧紧。
“不管你要干什么,先让我睡醒。”谢芳华软软地伸出手,似乎要打开秦铮,但是反而在摸到他手的时候没了力气,就那样地放在了他手上,声音细若蚊蝇。
“既然弟弟的血毒解了,明日我要进京去给小姑姑通秉这个消息,顺便拜年。这样吧!孙太医届时与我一同进京吧!八皇子就不必留แ侍卫了。”崔意芝道。
崔意芝派人将崔意端送回了院子,和崔二老爷一起送秦倾和秦浩一行人出府。
那ว店小二撇撇嘴,不满地道,“回公子,外面的人是永康侯府的小郡主和范阳卢氏的小姐,没有提前派人来咱们留香园预留落宿和席面。如今突然来了,说要包下咱们整个门面的所有客房。可是我们留香园已经客满了,难道要将客人都赶走吗?那以后还怎么做生意了?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千金小姐。”
店小二一愣,连忙回话,“要两ä千两银子,可是不是银子的事儿,已经客满了啊……”
在英亲王妃身边侍候的翠莲也从看来未曾见过秦铮如此笑过!
李如碧、王紫茗等五人惊醒,齐齐回过神,背转过身子。
秦铮被气笑,伸手照ั着她脑袋拍了一下,嗤道,“敢嫌弃我?胆子肥了?离开我这几日山林里的老虎还是狮子给了你多大的胆子?爷怕你被人拦住回不来门,半夜睡醒了就来这里等你,你个小没良心的,不领ๆ情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嫌弃我?”
“讨价还价?”秦铮忽然回过头,瞥了谢芳华一眼。
谢芳华瞪了秦铮一眼,“你赶紧吃饭,吃完饭赶紧离开。”
不多时,三人吃过早膳,侍墨、品萱进来将剩菜残羹都收拾下去,三人倒了茶,分别ี漱了口。又坐了片刻๑,谢墨含站起身来,对秦铮道,“我送你出府!”
“王妃,既ຂ然秦铮兄醉得厉害,我让侍书带他去歇着吧!”谢墨含为ฦ谢芳华解围。
谢墨含也有些头疼,他甚是心思敏感,从秦铮今日早上来了一遭,到如今这一遭,脸色都极差,而她妹妹又不愿意面对他。显然两ä人之间曾经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见英亲王妃不顾ุ忌这些,只能ม再道,“妹妹身子骨弱,自己้还照顾不了自己้,更是照顾ุ不了秦铮兄。依我看……”
“是一位眼睛有盲症的大夫,据说是柳家寻觅给柳老夫人看腿疾的大夫,将柳老夫人多年的腿疾看好了,柳府的人大喜,念那ว大夫已经是孤寡一人,便留在了柳家养老。”品竹道。
“昨夜小姐离开时,换了衣服,落下了一颗药丸,我知道柳妃、沈妃来咱们府里,定然是来者不善。再加上白日里你进过宫,最后没参加宫宴犯了疾回府,宫里的人怕是都对您提起了一份心。所以,我去时就将您遗落的那颗药丸ฤ给服下了。”品竹道。
“但是,尽管我父亲身边女人不少,母亲也不专房独宠,但是偏偏,右相府除了我和妹妹。这么เ些年,只长大了两个ฐ庶女,并无别的男嗣出生。”李沐清笑了一声,“是除了我从来没有出生过男嗣吗?不是,是出生过,而且不止一个。可是,没有一个存活。”
“而今夜,我们府里,又有一位父亲的通房小产了!万家灯火团圆的日子,家家府里喜气洋洋,可是我们右相府,却是一片惨淡。”李沐清苦笑了一下,“娘亲安慰父亲,我突然觉得不愿意再看了,若是将来我的妻子在我面前温柔体贴,款款相待,却在我看不见的地方,毫不手软地杀掉我的孩子,我实在难以想象。”
秦铮不看她,眸光若有似无地望向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