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没躲,着着实实挨了忠勇侯一巴掌,肩膀被他铁手打得一疼,牵动了旧伤,他顿时“唔”了一声,伸手捂住了肩膀。
“怎么了?你真跟纸糊的一般?”忠勇侯见他着实疼痛,不像作假,顿时竖起眉头。
谢芳华瞅了秦铮好几眼,见他坐得沉,实在忍不住赶人,“你还不回府去回禀王妃?”
谢芳华看着他,“就算这样,难道你没事情可做吗?”
“你要用她打理府中的中ณ馈?”春兰立即睁大眼睛。
春兰想了一下,“为人还算脾性温和,虽然娇媚,但也不是魅惑争宠之ใ人,一心扑在王爷身上,府中的中馈从来不插手,连边角也不触动。没有大优点,但也不曾有大错处。”
谢芳华见他说得真,不是作假,疑虑顿消,伸手揉揉额头,歉然地道,“云继哥哥,你也别怪我多心。无名山养成的多疑性子,恐怕以后也是难以纠正了。”
谢芳华点点头,“我吩咐人去查了!若是查出来,自会告诉你。但你总归是谢氏盐仓养育的人。云继哥哥,我希望不管什么时候,我都能信任你,一心为谢这个ฐ姓氏。”
侍画等四人本来还想问关于品竹替代小姐的事情会不会不妥当,应付不来,但见谢芳华如此困倦疲惫,便齐齐压下了话,悄悄退了下去。
谢芳华一觉睡醒,已经是傍晚,天色已经昏暗。
英亲王妃虽然被二十年的时光打磨,但依旧ງ风韵独然,当年的天下二美之一,经过二十年,在她的身上并没有烙印下多少沧桑的痕迹。有一种美人,她即便是老了,丑了,但依旧是任看到的人都觉得美艳。
谢芳华想起她的娘,黯黯地收回视线,她的娘若是活着,应该也如英亲王妃这般吧!
品竹一直睁着眼睛盯着菱花镜,在她的眼睛下,谢芳华的动作虽然毫无遮掩,但是她也不过是看了个大概,心中更是叹服惊异。觉得她再练几年,恐怕也赶不上小姐的易容术。
她早先的易容装扮,也不过是能ม糊弄那些丝毫不懂易容术的夫人小姐罢了!
英亲王妃见她安安静静,倒也不再说别的,只让她嗑瓜子。
秦浩带着卢雪莹来的时候,就看到เ了这样的画面,他脚步猛地一顿。
这是身份的代表,如今忠勇侯府嫡系一脉只一个嫡女谢芳华,举天下,这样的玉再无第二块。
谢芳华接回玉,放入怀里,对谢林溪道,“林溪哥哥,今日不是云继哥哥要找你,而是我要找你。我们找一处地方,仔细谈谈如何?”
“怎么帮她也是帮你了?”谢林溪不买账。
“同是姓谢,何必争斗ç!”谢林溪撇开头,“我不会帮你的。”
谢芳华跟在他身后,手中十斤的酒坛忽然觉得太轻了,刚ธ才秦铮怎么就没拿二十斤的!
但这对于有些人如他来说,已经足够来此坐一遭。
谢芳华没有他的支撑身子一软,向床榻上倒去。
谢芳华踢完他一脚,见他没躲,尤不解恨,又对着他踢出第二脚๐、第三脚。
谢墨含摇摇头,“辛苦李伯伯了,不必了清点了!您下车入府喝一杯茶吧!”
谢墨含点点头,叹了口气,“舍妹的病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谢芳华扫了众人一圈,最后落在秦铮的身上,见他也看着她,她道,“六号!”
“你们没人押不是最好?你们所有人都输了,那么我就赢了。”谢芳华道。
谢芳华挖了他一眼,站着不动。
尤其是今日谢芳华为了不让谢墨含看出她气色不好而担心,穿的衣裙极为华丽鲜艳。加之她听音的容貌虽然不是绝美,但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贵质,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娇็美清丽。
手骨娇柔,触手温软。
孙太医吓了一跳,连忙往林七身后躲。
孙太医留在了崔府客房休息。
“爹,您告诉我,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崔意芝低声问。
店小二闻言立即睁大眼睛,紧张地道,“公子,那咱们那些客人……”
“是,小的这就下去!”店小二得了命令,“嗖”地转身跑了下去。
秦浩脸色一青。
李如碧面色微微泛白,袖中的手紧紧地攥了攥。
“你拿什么和爷讨价还价?”秦铮勾起嘴角,有些危险地眯起眼睛。
“听音!离开三日,你的胆子果然肥了!”秦铮额头的青筋跳了跳,有隐隐发作之势。
二人一先一后出了房门。
谢墨含忽然看不过去他的作态和话语,伸手打了他一拳。
谢墨含也没了反驳之ใ语,看向谢芳华。
“芳华姐姐!”谢伊欢喜地喊了一声。
品竹点头,恼怒褪去,露出得逞的笑意,“小姐的药真是好神效,我服用之后,便开始心悸心痛,冷汗上了周身,等见到柳妃和沈妃后,那ว大夫给我把上脉时,便彻底地发作了。那ว大夫显然是真的有些本事的,不差于太医院的孙太医等人物。这样的脉直说从来未见过,多年旧疾,太过奇怪,他医术浅薄,无能为力。”
谢芳华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两个瓶子,一个白玉瓶,一个蓝玉瓶,递给品竹,对她道,“也是巧了,我昨夜离开得急,倒没注意换衣服的时候竟然落下了一颗药,才让今日有惊无险。那ว药性烈,我长期服用各种药物,身体百毒不侵,才能承受药性,而你自然与我不同。以后这样临时被人发难的事情怕是还会时有发生。白色瓶子里面是心悸隐疾发作的药,蓝ณ色瓶子里面装的是解药。你先服一颗吧!不是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尽量不要服。”
“我不愿意在府中待,便只能出来了!我想法佛寺能清静一些,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