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抓住她的手,将她的食指和他的中指纠缠在一起,点在了画卷上,“这里。”
秦铮见她不搭话,扁了扁嘴角,“虽然画功不怎样,但是这副话倒是有趣。”
皇后自从得了秦怜的提醒,便命人时刻关注宫中的动向,尤其是玉芙宫和倚翠宫的动向,当得知那两个人聚在一处,不用想也知道是在商议阻止四皇子回京之事。皇后冷笑一声,对那得力的小太监吩咐道,“派人盯着给她们往宫外传信递话之ใ人,先别打草惊蛇,让她们尽管将话递出去。我到底要看看柳家和沈家会派出多少人去拦截诛杀钰儿,这一回,我一定要让柳家和沈家元气大伤,让那些人有去无回。将来柳家和沈家再无力量,柳妃和沈妃那两个贱人再没能力蹦跶阻止我的钰儿继承大统。”
后宫向来牵扯朝堂,同样,母凭子贵的说法也一直是一句从不过时的古话。
“是永康侯府,奴才动用的是您的近卫司,您知道,近卫司不轻易出手,一旦ຆ出手,便不会出错。”小太监道。
皇后点点头,“既然拿了人,那ว么就看好了。别让她死了。”
“你别吓它!”谢芳华瞅了秦铮一眼,伸手拦住他要再抓的手。
谢芳华眯起眼睛,“我不曾调查你的人,不曾打探你的书信,不曾搀和你背后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搀和我的事情。”
皇帝ຓ每次提到秦钰都会模糊他回京的日期,众人以为他不会透露,突然下旨召回,或者暗中召回,没想到斟ต酌一番后,却这样简单地说出来了。都齐齐地愣了一下。
三皇子、五皇子见左ุ相竟然都点头同意招秦钰回京,一时间心里齐齐咯噔了一下。
英亲王妃闻言细细思索ิ一番,冷静下来,点点头,“不错!谢氏长房的人除了个ฐ谢林溪,其余人都是废物,自以为有些小聪明,却是没脑子,不堪大用。照我和华丫头这般遇刺来看,不可能只一个谢氏长房就能做得如此天衣无缝。尤其先是失火,再然后是刺杀,之后是引火要烧华丫头。但是引火烧华丫头的同时竟然还要烧了地上躺着的这个死士,显然是想要毁尸灭迹。定然还有结盟。”
谢芳华闻言看了皇帝一眼,谢氏族里解决的话,无非是族里实行族规。也就是谢氏族长一脉出面做主。谢氏长房只刺杀一个她,那么,也没发生牵动全族的动荡之事儿,这件事情可轻可重。轻的话,也就是警告,重的话,实行族规,也不会是死人的族规。而若是皇上做主,那么เ,便不好说了。谁知道皇上心里是什么打算?
“听到了!”谢芳华慢慢地点了点头。
“你们刚刚都看清血玉上面的字了吗?”林太妃眼神不太好,只看到是一行字,但没看清楚到底是什么字。
秦铮和李沐清目光最终也落在了那座佛祖的佛像上。
“两位大师,今日寺院连番出事儿,你们寺院僧人涉嫌刺๐杀铮儿,你们还以为能ม不被牵连其中吗?到底有没有?实话实说!”英亲王妃轻喝道。
隔着雨帘,两个人的眸光都静静的。
“师叔,真的下雨了啊!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真没说错啊!”法佛寺主持此时开口,面色激动,几乎语无伦次,“谢天谢地……佛祖保佑……法佛寺各位先祖保佑啊。”
“主子!”一身黑衣的少年应声出现在秦铮的身后。
她正想着,秦铮向她看来,挑了挑眉。
那么,他是不是也知道听音就是谢芳华?
“李公子,诵经要专心!”普云大师闭着眼睛,在满堂经声中ณ开口,“你心中无佛,不如不来。”
谢芳华心中阴郁๗地看着秦铮,她周身的阴郁被风拂到了院中,使得夜晚的院落在山风下有着凉寒的冷寂之感。
“你最好规矩些!否则别怪我没病发却先忍不住下毒毒死你。”谢芳华警告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房,随着她进屋,门“砰”地一声关上。响声不大却也不小。
秦铮忍不住低头靠近她的眼睛。
秦铮着着实实受了,看着她道,“我娘也有爱踹人的毛病,我看兰姨ถ也有爱踹人的毛病,是不是你们女人都喜欢踹人?”
谢芳华停住笔,抬起头,向外看了一眼,沉静地问,“谁赢了?谁输了?”
谢芳华慢慢地放下笔,揉揉额头,“如今他们都离开了?”
“但你是大夫!”忠勇侯道。
“这里没有外人!有了婚约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爷爷在,你还怕谁说闲话不成?你身为忠勇侯府的小姐,是要守得闺仪,但也不能被礼数束缚,过于死板。”忠勇侯训诫她,“事急从权,如今去喊太医,不仅耽搁功夫,还破坏下棋的乐趣。你就别废话了!快点儿!”
谢芳华一噎,脑中ณ想到了无名山的八年,所有怒气顿时烟消เ云散了。这么多年,她的确是不曾好好地陪爷爷。爷爷的确是老了,鬓角都有白发了。她不由得也站起了身。
谢芳华狠狠地碾了碾脚底下的地面,不服气地磨牙道,“他等着!”
多闭门一天,她的心就多一天的不踏实。尤其是,他从闭门之ใ日起,连她儿子也没有见到一面。外面发生了什么เ事儿,她丝毫消息都得不到。
在这英亲王府内安逸了多年,王爷对她虽然不太好,但是对秦浩是没得说。母凭子贵,她也享受到เ了王爷偶尔的温和言语。但她发现,年前和年后这段日子,王爷渐渐地变了。变得对秦浩不尽心了,她的住处也不去了。
她那日被他言语间气了一通,没理会他,若不是谢云继今日说,她还真不晓得了。
谢芳华“咝”地一声,伸手捂住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