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第一关考验的最后一天，”艾瑞克说，“你们要继续格斗。今天，你们要学习如何瞄准靶子。每人过来拿三把飞刀。”他的嗓音比往常要低沉，“老四会给你们示范正确的甩飞刀技巧，你们要好好看，认真学。”
“他今天心情不好。”克里斯ั蒂娜嘀咕着。
“不错的装饰。”他故意说道。
艾尔走进来，我甚至还没打算开口要他帮忙，他就主动过来帮我收拾床铺。清洗床框就等以后吧。他把一堆带字的床单枕套扔到เ垃圾箱里，然后我们一起走向训练室。
接下来，老四开口说话：“我大部分时间在控制ๆ室工作，但以后几周除外，我是你们的导师。我叫老四。”
“那就好。各位注意，我们即将出去基地深坑，有一天你们会爱上那ว里，它……”
“碧翠丝，怎么了？你还好吧？”迦勒问我。
“是啊。我们老爸今天得工作到很晚，没时间接我们。他也让我们在明天的选派大典前花时间好好想一想。”苏珊说。
“是啊。”我应着。
“这样想就对了，”母亲笑了笑，“我们去吃早餐吧。”
他又摇了，叹息道：“我爸一直希望我能ม来这里。我是说，他们虽然嘴上说我应该选诚实派，可那只是因为他们应该那样讲。他们一直羡慕无畏派的生活，他们俩都是。即使我跟他们解释的话，他们也不会明白的。”
“哦。”我的手指下意识地敲着膝盖，然后看着他，“这就是你选无畏ั派的原因吗？你是为了你父母？”
艾尔再一次摇。“不是，我猜当初是认为……保卫人们的安全很重要。为大家而出，就像你为我做的一样……”他冲我笑了笑，又补充了句，“那ว才是无畏派应该做的，对吗？那才是真正的勇气，而不是……无缘无故地去伤害别ี人。”
我记起老四在摩天轮上说过的话，无畏派曾把“团队合作”摆在重要位置。那时的无畏ั派是什么样呢？如果在我母亲那个时候的无畏ั派，我们能学到什么เ呢？也许我就不会打破莫莉的鼻子，也不会恐吓威尔的姐姐了吧。
想到这儿，心里涌起一股负罪感，这感觉延伸到身上的每一寸肌肤。“也许到新生考验结束时就会好一些了。”
“太糟糕了，我很可能是倒数第一，今晚大概就知道了。”艾尔无助地说。
我们又并排坐了一会儿。在这里坐着，安安静静的，远远好过在基地深坑看别ี人欢声笑语地团聚。
父亲以前常会说：“倾听是福，有时候帮助别人最好的办法就是陪在他身边。”能做一些让父亲引以为傲的事，我会觉得很愉悦很安心，好像这样能对我所做的一切他不喜欢的事做出补偿。
“你知道，和你在一起，我会觉得勇敢些，”他说，“好像我可以适应这里，就跟你一样。”
我正想接他的话头，他突然抬起手揽住我的肩膀，我一下僵住了，脸大概红得像个苹果。
我希望艾尔对我的那种感觉不是真的，但显然我没猜错。
我没有就势把头靠向他的肩头，而是坐着往前挪了下，然后把双手握紧夹在膝间。他的胳膊滑了下去，尴尬地在裤ไ子上使劲搓着手。
“翠丝，我……”他的声音略๓显僵硬，支吾地说。我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也和我的一样通红。但他没有哭，只是看起来有些尴尬。
“嗯……抱歉，”他说道，“我刚才不适意的……对不起。”
我希望自己้告诉他不要放在心上，因为这不是针对他个人的。我应该告诉他，即使在家，我父母也很少会牵手，所以我告诫自己要避免亲密动作，并且他们教育我要严å肃对待亲密行为，不能ม太随便。或许，如果我这样说，他就不会在尴尬之余感觉太受伤。
可这又确实是针对他个人。他是我的朋友，但仅限于此。还有什么เ比这个ฐ理由更针对个人的？
我吸了一口气，当把这口气缓缓地吐出来时，我让自己脸上堆起了笑容，假装ณ十分不解地问：“抱歉什么เ？”还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经意。我拂了下裤子，站了起来，其实裤子上什么เ都没有。
“我该走了。”
他点点头，没有看我。
“你应该没事吧？我是说……因为你父母，而不是因为……”我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连自己都快听不到了。如果不这样，我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哦，没事。”他又点点头——有点太用力了，“回头见，翠丝。”
离开宿舍时，我尽量不走得那么快。当宿舍门在身后轻轻地关上，我用手扶着额头，咧嘴笑了。除了有点尴尬，被人喜欢的感觉还不错。那天晚上，我们谁都不愿提及和家人短暂的聚会，那无疑太痛苦了。所以，第一关的排名成了我们谈论的唯一话题。每次旁边有人提起家人来访，我就盯着房间另一边的某一处看，不去理会他们。
我的排名应该不会像以前那ว么糟了，尤其是在我打趴莫莉后。但也不会好到在考验结束时让我挤进前十吧，特别是把本派新า生考虑进来以后。
晚饭时，我和克里斯蒂娜、威尔、艾尔一起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子。离皮特、莫莉、德鲁很近让我们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