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瞅了一眼十二:居然还有力气来找茬。
不说还好,一说容锦绣觉得骨头都痒了,抓抓脸,挠挠脖子,却似乎怎么也挠不到เ痒处,一张脸被白纱包得严严实实,露出一双阴鸷的眼,恶狠狠瞪容浅念:“容浅念,快把解药拿来。”
这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还是掩人耳目声东击西?
既然不是利己,那ว就是损人,十二不做他想。这是要阴人的节奏,得罪容九,果然别想消停。
“听说了没,城南江家新า纳的小媳妇被扫黄组给抢去了。”
“简直人人得而诛之!”
好个猖狂到目中无人的小贼!
“我倒要看看这让一万御林军头疼的扫黄组,有什么本事。”萧嗤笑笑,眸光冷蔑,“不过是一介女流。”
“不过二五。”
忽然,容浅念一掌劈起水波荡漾,趴在浴桶上的元帅一个扑通,喝了一口洗澡水。
“啾啾啾。”
病秧子萧殁……
每次这厮‘元帅大人元帅大人’叫着的时候,不是要打家劫舍,就是要打家劫舍。
十三嘴角狂抽,额头一把黑线。
矛头一指,到เ容年华了。
林氏自然不是好糊弄的:“哼,不是你是谁?小八?”
容浅念眼皮子打架,眯了眯,睁不开,抱着元帅大人蹭了蹭,继续睡。
刷了金粉似的眸子掀了掀,瞟了一眼床边白色的袍子,一把抱住:“可贵了,一株无灵子换的。”一拍大腿,容妖孽泫然欲泣,“肉疼啊。”
这左ุ小四大名左成才,是太傅大人家唯一的独苗子,这太傅也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เ孽,这辈子子嗣单薄,连着生了三胎,这第三十七房小妾才给他生了个儿子,取名左ุ成才,左太傅老来得子不甚欢喜,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左ุ小四是个弯的,在京都里,人人都知道左ุ家小四是个龙阳。
整个ฐ京都,除了皇帝和萧凤歌的老爹忠亲王,还没有第三个ฐ人敢叫昭明世子‘凤歌儿’。
容年华一眼火光瞪像元帅大人,元帅爪子在空中ณ张牙舞爪几下,容年华立马吓得连连后退。
众人立马静默,下意识抬头,便看见七小姐一脸污泥血痕的脸上还挂着几根草,身前月季肚兜鲜红。低头,掩着嘴,憋笑。
藏好了‘赃物’,容浅念邪邪说了句:“山人自有妙计。”擦过十三身边,悠悠嗓音传来这么一句,“十三,关门,放元帅。”
十三挪步过去,门口走在前头的不正是府里那两ä朵身娇肉贵的娇花吗?七小姐那朵生的是妩媚婀娜,风姿绰约。八小姐那ว朵端的是清纯佳人,楚楚动人。
京城啊,就是一潭污水,皇家、世家秘闻那是一件又一件,一桩又一桩。
同桌的女人震惊,嘴里塞满的包子险些掉出来:“右相容家?”咽了咽掺着口水的包子,含糊不清地说,“都说右相家里出的女儿个个ฐ都是惊采绝艳啊,怎么还出傻女了?”
晋国公府那ว娇滴滴的千金哪里见过这般浪荡儿,吓得花容失色,口齿不清:“你作甚?”连连后退,“不要,不要过来。”
“女子可都是口是心非的,你即让我不要过来,那么——”少年郎脚๐下轻点,一个ฐ翻身,侧卧在了马车里,一把将女子抱了满怀,端起女子怯生生的脸,道,“当下这良辰美景花前月下,你说我要不做点品花弄玉的妙事儿来,岂不辜负了姑娘这等貌美如花倾国倾城的美人。”
“公子,求你放了我。”娇滴滴的人儿眸子含泪,双肩轻颤,好不招人疼爱。
少年郎伸手,挑起女子的脸,指尖轻轻抹着她眼角的泪珠:“面若桃花眸似醉,带雨梨花柳扶风。好一个妙人。”凑近一分,男子在女子耳边吐气,低语,“你说,这等妙人被我采摘了去,晋国公还有没有脸面与皇家联亲?”
女子身子一颤,惊惧抬眸:“你是什么人?到底,到底要做什么เ?”
他笑,眸子清澈如冰凌:“我是贼人,自然做些采花戏玉的勾当。”一语落罢,一把将女子拉到怀里,温香满怀。
重重跌进男子怀里,女子推却,脸羞红:“不,不要。”抬眸,可怜楚楚地央求,“求、求你。”
他仿若未闻,托着下巴端详女子,似在思考:“从哪里开始下手呢?”
语落,修长白皙的指尖一挑。
女子长衫落地,一身冰肌玉骨在月下照得绯红。
“啊!”逼到马车角落的女子,拽着仅有的亵衣惊叫出声。
红衣少年郎一手撑在女子身侧,看着身下受惊的人儿,笑笑道:“对,就这样叫,再大声点。”
女子脸色一白,咬着唇,颤抖,却是怎么也叫不出来了。
“不急不急,长夜漫漫。”
随之,一阵清泠的笑声,伴着女子压抑的嘤๒咛。
马车外,月色妖娆,马车里,活色生香。
须臾后,马车里男子一声欢畅的叫声:“哇!手感真好。”
又半响后,一只白毛球状物被扔出了马车,还有男ç子恼羞成怒的声音:“元帅滚一边去,别ี扰了老子好事!”
马车外,元帅可怜巴巴地望着马车里。
这般妖孽的红衣少年郎,不是易容后的容浅念又是哪个?
长夜漫漫啊,这才刚刚开始呢。
闹腾了一夜,天际翻了鱼肚白,这市井又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