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冲坐在有自己的编号案桌上,不一会,有宦官跑进来,站在台阶上向学子们说了此次文试的题目,第一题是关于写景的题材。
慕容冲一边想着,一边奋笔疾书: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一下就完成了第一项文试题目,他把答题细细写了两份,一份除了诗句,什么都没有,一份则ท注明名字身份,把没有名字的一份交给宦官,这等未署名的做法,可以公平公正地评比出真正的第一名。等选出优秀的作品,再与学子手中的作品一核对,就知道这作品是哪一位学子写的。
杨定点点头,伸手固定住顺阳的膝盖,顺阳却轻挣一下,挣不掉,一掌拍到杨定手上,呜咽着对苻坚说:“我不识得……他,不许他动我!”
一屋子的人忍俊不禁,原来断腿的凄楚氛围竟变得活泼轻快起来。
“是呀,你若学了这些,才能与陛下聊得上话,陛下才喜欢与夫人在一起,你看,陛下那么多公主,为ฦ何单单喜欢顺ิ阳公主?”
“果真?”长史大惊。
慕容冲忙说:“我愿意!”
慕容冲的长眼睛即涌ไ上一圈的泪,他抱住苻坚,泣说:“凤皇是高兴得过了,许久ื没有服侍陛下,只怕服侍得不好,陛下不高兴,要寻凤皇的罪!”
慕容冲微微一笑,并没有把箭移开,大声说:“陛下请看!”
慕容冲嗔怪道:“陛下是小看凤皇了,还是不敢跟凤皇比剑?怕输给了凤皇,陛下没有面子,明日不好面对姐姐,说陛下输给了徒弟!”
“凤皇?他便是凤皇?”顺阳喃喃地说,在宫中,怎么可能不知道“凤皇儿”这个名字,她早就听说凤皇这个人,大家都说他是父王的心头爱,是父王胯ç下的娈童,只会妖媚于父王。
顺阳已然成痴,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苻坚一招手,陈遐便把顺阳扶下马。
慕容冲突然刹住脚,脸突然涨得通红,他最恨人家说他是小娘子,他没有再回话,就走了。
慕容婉柔跟着弟弟学了几天,弓还拉不稳,便嚷着胳膊疼,就再也没拉过那银弓,连墙都懒โ得挂,只塞在某个角落算了,慕容冲看了可惜,就拿到เ自己的宫院里放着,没想到这会子就派上了用场。
慕容冲回到自己的小院,有老仆报说卜一忠过来请安,他站起来,微微张开手,两ä位老仆就知道他要换上见客的玄色长袍,戴上纱帽,出到厅堂。
卜一忠受到鼓舞,拱手说:“小的还有别的,小的一并念出来,看看大人喜欢哪一首?”
“嗯,凤奴儿……王猛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凤奴儿是坚头心头宝……不是贱人!”苻坚的攻势慢下来,呢喃地说着情话,两只大手却不上停下来。
“啊?坚头是不要凤奴儿了么?”慕容冲听到凤奴低声的哭泣,泣声如柔丝一般,叫人心碎。
慕容冲默默无语,凤奴真是不简单,就在他参不透还看不明白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是被陷害的,这是一场要置他于死地的阴谋。那ว一天傍晚,是慕容暐先觉得蹊跷,连忙入宫求援,苻坚早在宫里急得团团转了,命人来搜索,紧急调动了长安的一万名守备军,把附近的山都搜了一遍,看到谷底下的烟火,找到เ他们所在,把他们救出来,慕容冲的大腿摔伤了,失血过多,晕过去了,不过他是第三天醒过来才知道自己被救了,仔细想来是凤奴救了他,虽然他对凤奴寄借他的身体胡作非为ฦ充满了愤怒,她说的好些话他听不懂,尤其她过人的智慧和才干,使慕容冲对她充满好奇。
“哼!可恶可恨,这匹夫愈来愈放肆了,朕若责罚于他,岂不就是让他成了忠臣,朕变成昏君,他王猛不懂得风花雪月,便叫朕也陪着他,他……屡次背着朕做这些事,上次慕容垂将军也是如此……从来不顾虑朕的感受,这次凤皇儿没事便罢了,他若是有事,我定是饶不了他,这次就算了……”
他突然盘腿坐下,念了一会经咒,他口里吐出的经咒源源不断地盘桓在慕容冲和凤奴的头顶上,只见小凤奴焦燥起来,身子翻过来侧过去,慕容冲的身子虽然不动,但是频着眉非常不安。
道长盘坐在八卦外面,开始静心念诅咒,果然他的判断是对的,小凤奴安静下来,慕容冲的眉尖放平了,两个人沉沉地进入梦乡,慢慢的脸上的青白色褪去,染上一抹微红,指甲â也恢复了原来的粉红色。
慕容冲一闪道:“张夫人,陛下在这里!”
“凤奴儿——”慕容冲恨恨说,“你胆敢拿我的身子做苟且之事,今日便叫你现了原形来。”
长盛只得去通传,蒙主簿传了来,叫站在门外,慕容冲开始吃早膳,直吃到日头晒在小院中间的老槐ຈ树上,老槐ຈ树原是很茂盛的,但是已过秋分,一片一片黄叶子落下来,有几片落在蒙主ว簿的肩上,风一吹又弹落在地,蒙主簿手上拿着帐单子,愈站愈觉得冷。
“去罢,此事便交与你,记得君府的花园建得大一些,本府看中ณ平阳靠东那一片地,接连入山,有河在中间穿过,与山林相辉映,这郡ຉ府一定做得有气派,够堂皇!”
段随不置可否,沉默片刻๑又道:“此事具体如何,下官不知道,大人方才不是说要问这帐本里的问题么?大人请问!”
段随却一拱手:“下官居于修建房宅一事不熟ງ,只怕帮不了大人的忙!”
众人一听惶恐了,这慕容冲什么人,且不论他有没有真本事,但他与陛下的关系匪浅,陛下记挂着他,就算不在枕边,也可以书信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