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天灾一旦发生,就定然不只是发生这一次而已,定然会南北方各自遭难,因此听到这些建议,亦断然开口:“各地放出告示,若有提出合适建议者,当为官员备选!”
四位宰相自然称是,尔后便论起如何应对南方แ有可能的灾情等。
一行人因带着诸多行礼,便装了三百多辆牛车,又有谢含英给谢远的一千精卫,三百匹上好的马匹,还有身为姐夫的安阳王赵容送的一千匹煽过的好马,谢远这一路,就走得格外缓慢。
一行人到了琼州ะ的昭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正月初ม九。
谢远想到此处,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谢远顿了顿,伸出手指,挠了挠殷守的掌心。
高氏面上微微有些尴尬,却还是强撑着不肯开口。
他一眼就看穿了高氏的心思,就像那些同样看穿高氏的心思,并在高氏身边对高氏灌输了圣人当“孝道恭顺”的话的人一样。
谢含英微微惊讶。
谢远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来,转头就见谢含英一袭龙袍,外罩一件大氅,正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瞧。
殷守或许可以将那些都抛之脑后,然而谢远却不行。
——左右,他心中已๐经想好了,如果阿远不答应,他、他就威胁阿远自己要和敬王合作……先将阿远的婚事拖下来,让阿远暂时不成婚,然后、然后他再使劲各种手段,磨得阿远答应他就是了。
自那ว日他将殷守给赶走后,说是要自己้好生思量几日,那狼崽子白日里便不说甚么,偶尔见到了他,也只做寻常。孰料到เ了晚间,那ว狼崽子却是想尽了各种法子往昭王府中钻,还愣是美其名曰要为他“暖床”。
谢远素来知晓江氏性子软绵无主见,自幼又是在这样的世间长大,还曾经因为ฦ没有生出儿子,而经历过诸多磨难,更以为自己是因这种缘故,而被丈夫当众舍弃,因此对江氏来说,无论任何时候,儿子,都要比女儿重要。
尤其是先帝ຓ在驾崩之前还特特又弄出来了一个新藩王,不但是他,朝中诸多支持圣人之人,俱都对此不满。甚至有人提出,干脆架空这位新า藩王好了--ๅ毕竟,先帝的旨意不也说了么?下一任的昭王,必须是圣人之子,继续如此,那就就此架空了这位昭王,让其只担昭王之名,却无实权,便也罢了。
孟相一怔,皱眉道:“不知殿下有何计策?”
谢恭然却掀开帘ຈ子,往外头又看了一眼,很是镇定的对谢念道:“不,阿姐。阿爹他们已๐经进宫了,阿翁心事若能了结,必然能安心而去;阿翁若心事不能了结,必然动怒而去。无论是哪一种,阿兄都有可能ม见不到阿翁最后一面。若阿翁见不到阿兄,那么,此次阿兄擅自离开边境一事,必被朝廷诸臣拿来说事。纵然阿兄有法子应对,但是,咱们何不再快一些,令阿兄能真正见阿翁一面,也免了此次责罚?”
而谢秋然却低了头,半晌才有些垂头丧ç气的道:“四姐,是我想错了。”
乐婉公主发愁,武阳侯脸色也不好看,半晌,还是道:“公主,咱们既已牺牲了这般多,闻笛也是被彻底耽搁了,那么,这门亲事,就不能ม再改!”
武阳侯目中精。光一闪,道:“那公主便写信给马氏,告诉她。若是闻笛与瑾然的亲事定不下,那便算了。咱们在长安直接求了圣人,让闻笛与谢远定亲!”
诸臣:“……”算了,这一老一小都不好招惹。远在边境那一位,也着实让人刮ุ目相看——单单是想到เ那谢远小小少年郎,就敢脱了铠甲,换上一身白衣,往那一坐,就在千军万马前,和那ว扶桑、高丽将军闲谈,单单这份胆量,就绝非寻常人。他们……算了,还是不要提醒这祖孙二人,他们给的赏赐过了的事情好了。
封号定下,众人心中自然各有想法。
谢含英早就知晓了谢远的打算,然而事到เ临ภ头,他心疼这个阿弟,闻言也劝道:“正是如此。阿远你还小,既未曾成家立业,又不曾去过战场。你若当真志在疆场,倒不如再等上几年?且那世子之位……”他顿了顿,看向元朔帝,“本就该归嫡长子所有,或许,或许……”不必剥ຓ夺?
谢远只笑道:“阿兄,你答应了我了,不是么เ?”
谢含英心下也是一叹,拍了拍谢远的肩膀,道:“殷王忠心可鉴日月,阿守是他的孩子,一旦回去,殷王……的确不可能再和像从前一般,甚至有可能必须ี要和你佯作互不认识……是为兄的错。”
谢远也不戳破这些,只又沉默一会,瞧见谢容英困了,便令人将谢容英带去休息,和谢含英两相对坐。
她心中知道,她重生一次,的确是有改变一切的机会的。
而几个姐妹的婚事……谢若锦清清楚楚的知道,她一旦改变其一,就会有其他诸事都跟着改变。譬如幼弟的出生,已然比原本的出生时间晚了三年。谢若锦……不能ม再多改变些甚么了。
“这、这……”
谢云屏轻叹一声,先是应下,随即又道:“那若锦呢?”
可是、可是,打跑之后呢?他的阿远一定又会不高兴了。
谢云屏递过一只帕子给他,嗔道:“你是小郎君,是要做大事的。收拾不了这些小东西原本就正常。”
谢含英微微闭目,淡淡道:“事后太医给清婉把脉,说她本就不是易受孕的体质,经此一事,被那二月里的池水一泡,将来只怕更难有孕。”
如此一来,愿意娶清婉郡主ว为ฦ妻的人家就会少之又少。
于是这件事就被姐弟二人这么定下了。
谢远如今才十岁而已,说大不大,说小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