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笑笑,拍了拍桌子,道:“他们忙着,咱们总不好为了这么เ个人就苦了自己的五脏庙。”然后扯着嗓子朝外面喊:“伙计!上菜啊!”
几人只是看了一会儿,转身却是离开了。不知是自知不是展昭、白玉堂的对手;还是另有打算。
公孙挑眉:“所以呢?”
此时算是初秋,天气凉了,但树叶大部分还是绿的。展昭小院里的树下还有几片一直没有扫走的花瓣,淡淡的嫩黄色。
脚印共四排,深浅大小不依。领着那商人进房间的要么是身体很轻的孩童妇人,要么就是易容过的轻功高手。脚印一直延伸到了里卧的墙角,那里有一块地方很干净,却也不排除这两个人是从后面的窗子逃出去了。
男子相貌并不出众,但一双眼定是人人见了便不会忘记的。只见他眼球略有吐出,眼珠灰白,好像是盲了。但他眼中却有神,明显是瞧得见的。
展昭低下头捏下颌,半晌,道:“我记得是在常州府,明儿问问展伯就知道了,我有两年没回来了,早忘了。”
展昭的小院不大,样子和开封府的差不多,只是多了两间厢房,房间大了许多。白玉堂径直进了主卧,满房间逛了一遍。末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开始点评:“柜子够大,床瞧着也不错,这才像个人住的。”
展昭、白玉堂两人回房间,只整理了一件路上换洗的衣服便去马厩牵马。而马厩里,雪花和玉玲珑吃的正香。见两ä人来了,知道是又要赶路了,略带不满的甩了甩尾巴。
两人一路疾行,没有多做交流,到是正好在关城门之前进入城中。展昭本是打算找一家看的过去的,干干净净的客栈便宿下,明日一早起来还要赶路。白玉堂却是一路看去一路的不满意,最后在一家看着便觉得钱袋疼的客栈前停了脚。
展昭瞧见他们,几步挨上去,问道:“大人?可是商量出来什么对策?”
展昭明显还没反应过来,闻言连忙应声,小跑出去,不一会儿拎了两把竹凳子进来,挨着玄重温坐下。手肘压在膝上,手掌托着脑袋,仰头瞧包拯。
年轻男子笑嘻嘻道:“苦了什么,不能苦了这五脏庙么เ,不过你说的也在理。”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什么,然后重新问道:“三哥,那一会儿夜宵吃什么?”
公孙在他肩上咬牙切齿:“你能不能把我放下来了?”
赵桢揉揉耳朵,敲了敲桌面。陈公公话音一顿,抬眼瞧他。赵桢清了清嗓子,道:“展昭和白玉堂么?”
“是么。”赵桢把笔往桌案上一拍,向后伸展了下身子,长长吸了口气又长长呼出来。道:“把东西给太师送过去,让他给开封府那师爷送去。”
这次'展大人'三字出口,展昭却是神色依旧温和。手在桌子上一撑,跳坐上去,腿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撞白玉堂的手肘,很随意似的说着让他完全没反应过来的话:“我相信泽琰么เ。”
白玉堂瞄了一眼,道:“自然不是二十年前的,这画ฑ,恐怕一年时间都没有,瞧样子也并非出自大家之手,若真的只是卖啊,卖个一钱银子都是纸张钱。”
玄阳从桌子上蹭下来,坐到白玉堂对面,把手中白瓷杯子放回桌子上,拎起酒壶嗅了嗅,仰头直接对着壶嘴喝了一大口。末了,笑道:“味道还不错,但是没有陷空岛的好喝。”语罢又喝了一口,还咂吧咂吧嘴,道:“师父让我来的。”
玄阳嘴巴一咧:“你猜。”
然后院子里起了大早ຉ晨练的人,便见展护卫小跑着往厨房去了。接着厨房方向传来魏大娘的'嘶吼'声。
展昭走过去捅了捅被子:“泽琰,喝姜汤。”
雨一直淅淅沥沥的,眼瞧着要到开封府了,雨大了起来。
两位爷出门时潇潇洒洒的,谁都没锁门,回来的时候门只是虚掩着。床铺没有收拾,被子乱七八糟的堆在那里。
包拯摇了摇手:“没事,到是先生和庞将军,还在太医院没回来。”
赵桢朝他笑笑,又朝着不远处的陈公公点了点头。陈公公会意,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一个镶金托盘回来,径直走到展昭面前,掀开托盘上盖着的黄绸布。
待展昭换完衣裳,又换下来的衣服装到木盆里放到门口,白玉堂仰躺在床上,似乎是已๐经睡着了。
白玉堂唇角挑了挑,压在他身上不起来,哼哼唧唧的嘟囔了一声:“你这猫儿,这么勤奋干什么,好好睡一觉才是正经。”
展昭怔了一下,随即也笑了出来:“原来也不是这样,大概是习惯了。”伸手拍了拍雪花的脖颈,拿过缰绳,又开始操心:“也不知道这几天开封府护卫之值由谁代的班,黑狐大概会帮帮忙,但巡街什么เ的他又不会管,虎子、王大哥他们不知能不能应付得来。”
天慢慢暗了下来,一行人只得停下来,找了个ฐ地方露宿。
而此时展昭惦记着公孙,公孙也正‘惦记’着他呢。他要是在不回来,估计他和白玉堂的名字都快被公孙刻在自己骨头上了。
公孙深吸一口气,手上动作顿了一下后继续,权当作没听见旁边那人在说什么。
庞统又凑过去,道:“大人身边有黑狐跟着呢,我来这边看看。”
公孙手一抬,指缝处夹着三根银针。
两人愣了一下,猛地回头,只见徐庆依旧ງ扯着脖子在朝着他们嘶吼。一旁蒋平掩面,韩彰忙着捂他的嘴,一脸无语外加嫌弃的表情。徐庆瞧了瞧身边两个ฐ人,倒是觉得有点无辜。
“哦,对了,展小猫。”徐庆在蒋平惊愕的眼神中,自怀里掏出了那面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