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这算是句好话，我就欣然接受了。”露比说，“保持通讯正常，计划随时都可能有变化。”
“没有。”
“这对我没有好处。”
“我只能保证这是唯一能让你尽快摆脱家族y-in影的机会，除此之外，就算我们一起绞尽脑汁也不会有更好的方法。这个合作到处是风险，不只对你，对我们也一样。”
“你说得很对。”艾伦没有像往常一样反对他：“所以那个小子接近我们多半也是不怀好意。你知道我说的是谁。”
麦克伸手在他的下巴上轻轻捏了一下：“像你这样的好演员也许可以瞒过我一会儿，但里昂和我相处了那ว么เ久，没有人能够二十四小时不露破绽地演出另一个ฐ自己。”
“我不知道，你说他是个聪明胆小的人，但看起来他对窃取警方档案一点也不害怕。”
艾伦的内心无法接受埃迪·菲尔德是会出卖搭档的腐败警官，同样也无法揣测沃特这个穷其一生与黑道家族斗争的警官身上会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你低估了他们。”露比说，“这些满脑子杀人的黑道份子想的事情要比我们想的都复杂，这就是至今还没有鱼上钩的原因。我之前对家族派系进行了简单划ฐ分，对沃特下杀手的支持派，主ว要人物是庞德·卜伦诺、普利兹·琼斯以及他的佣兵，有可能和沃特合作的反对派据我所知有阿尔卡罗家族的头领马洛里。他是这次家族内斗中ณ反对庞德·卜伦诺情绪最明显的一个，不过至今还没有公开宣战。这个j,ไi,an滑的老狐狸耍了个ฐ花招，利用那些对家族早有不满的小团伙当自己้的枪火，企图在把局面搞得一团混乱时坐收渔利。像他这样的人会对我撒下的鱼饵不动心吗？不必直接对家族开战，只要匿名和某个警察合作一下就可以把家族的继承人送进监狱，这种好事就算明知是个诱饵他也会找几个人去试探。可是结果呢？现在支持派已经有三分了，反对派至今没有动静。这种局面耐人寻味，而且非常有趣。”
露比解开衬衣，露出光滑的背部，肌肤似乎在发光。
“我当然清楚，知道的越多，人生的风险越大。不过如果有一天，你的敌人都消เ失了，我们的存在对你来说根本无关紧ู要。这又不是什么总统竞选，只要你成了唯一，没人会追究你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
“我知道，你是在威แ胁我？”
艾伦把枪口对准门口，目光落在把手上。
枪声过后，艾伦觉得整个背部都抽痛起来，从伤口的位置散发出一种火烧似的热量。他用脚๐拨开房门，一个穿着黑衣的男ç人脑แ袋开花倒在门外。
“我看得出来，你对他的感情很深。”里昂的话语中不乏็一些醋意，“事实上，我很难接受白猎鹰有搭档。如果可以，他最好永远是一个ฐ人，像电影里那样，故事一直继续，只有主角永恒不变。”
他们之间有一层看不见的隔膜，没那么亲密。麦克觉得还是保持这样的距离为好。
“其实这也算不上什么秘密，迈尔斯自己就恨不得把杀过的人列一份名单告诉所有人。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让他知道我提起过他，他手上有枪的时候j-ๅi,ng神不太正常。”
“我的委托？”
“我没有看见后面有车。”
“我没想追它。”艾伦说，“你看清车牌了吗？”
里昂飞速朝四周看了看，跑向那辆停在草丛附近的车。
刚跑出几步，他忽然感到紧张不安，转过头去看到เ一个黑影站在仓库顶上，黑洞洞的枪口瞄准他们所在的方向。
里昂立刻反s,ไhe似的抬起枪，他的j-ๅi,ไng神处于高度紧张，对于瞄准却只有艾伦说过的那句话——是练习。他不过是想把事情尽力做好而已๐，但是太难了，扣下扳机的那ว一刻，他就发现了偏差。子弹应该无法一下命中要害，对方仍然有开枪的机会。他并没有害怕，只是有一点遗憾，他终究离那只美丽的白色猎鹰很远很远。
突然，身旁้传来更响亮的枪声。沃特的霰弹枪喷s,he出一片弹丸，把仓库顶上的人打得发出恐怖哀嚎。这可怕的武器在一个警察手里也同样残忍，沃特一只手握抢，被震得手臂发麻，但他稳稳地站住，眯着眼睛往仓库顶上看。
“小心。”沃特简单地提醒。
露比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
“你来开车。”里昂拉开车门，忽然对他说，“我想去帮他们。”
“我？”露比反问，似乎觉得他提了个ฐ很奇怪的要求。
“万一还有偷袭的人，警官先生要负责开枪。”
“唔，很有道理。”露比没有反对，坐进了驾驶座，“提醒你一下，就算你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们，可是破坏了二人世界，艾伦也不会感谢你。”
“我不是为了让他感谢我。”里昂说，“而是为ฦ了感谢他们。”说完他就转身跑开了。
“年轻人。”露比看了看驾驶座周围的每一个部ຖ分，仿佛对一切都很陌生。
沃特忍不住问：“怎么เ了？”
“你不会开车吗？”
“别担心，我当然会开车，只是不常开而已๐。”
雨仍旧不停下，冬天罕见的暴雨丝毫没有减弱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