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嗯”了一声,还想说什么,被塞林格打断:
可能是感同身受吧,想起我被诊断耳朵不可逆病变的那天,大雨倾盆,对别人来说就是普普通通,庸碌得发腻的一天,对我而言真的就像世界末日。
下午去cbcນ电视台录访谈节目《乖乖听你说》,节目很新,但形式很新颖,与普通的主ว持人和嘉宾聊人生不同,节目中有一个陪聊团,会邀请与嘉宾来自同一个领ๆ域的专业人士参与访谈和聊天环节。
“lotus加油,塞林格加油!”“汪!汪!”
我扶着塞林格出了包间,还听见季诗在后面喊:“我的妈呀他绝对性向成迷!太可怕了!肯定经常这样仗醉揉男生的脸!迟南你小心点,他上次还问我直——”
我看着合拢的电梯门,有点傻眼:“林赛哥,不等……他们啊?”
“什么顶不错,夸张!”
还好石头哥还是好奇地瞄了一眼,蹙眉问:“这什么网站啊?”
架子鼓装ณ好两大箱,我先抱着一只箱子走出来,石头哥他们已经在前面一辆保姆车里等我们了,塞林格一个人在车外抽烟,墨镜反着日光特别刺眼,我条件反射地往四周看了看,现如今看狗仔都成了一种本能ม了。
塞林格把墨镜勾下来看了一眼,回头喊:“阿岚!”
那天许章就说好,那我们匿名投票,我不投,你们全乐队的人来投票。
“谁敢投同意试试。”
“迟南。”塞林格站住了脚步。
塞林格往前走,说不要再聊我了,聊你吧。
绿色的列车飞驰而过,我却愣住了——平交道那头站着一道熟悉的人影,黑色的长袖t恤,牛仔裤和板鞋。
塞林格远远地看着我,压了压帽檐,朝我走来。
***
我接过东西,说不是女朋友。
塞林格说现在烟灰还是烫的。
又一阵鸡飞狗跳。
塞林格戴着墨镜,虽然看不清脸,但一米八六的身高鹤立鸡群,四周热烈的气氛有种被压下去片刻的感觉。
他说的是bass陪你玩,所以在场的人都没谁怀疑。
“龚子良,长帆集团董事。冯……冯什么เ来着?”
“哦你说得对!”薛绯衣一边写一边问,“他是干嘛的来着?”
这样的话从塞林格口中ณ说出,不带一丝说教和责难,我想他一定经常这样提醒犯蠢犯浑的粉丝,以后记得看楼ä梯,以后记得看路,以后不要老盯着我……
我回头,他看着我:“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那次演唱会回来,我脑แ子里满满都是灵感,一夜就完成了一首歌。
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能ม以一名唱作歌手的身份结束这一生,老了能写本回忆录,我会写塞林格是我的第一个伯乐,而wendy姐是第二个。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她手下的艺人,我现在都不是艺人,但我依然感谢她,没有她,就没有后来的一切。
全场的兴奋叫声塞林格仿佛没听见,直接说敲吧。
话说那次彩排下来后,季诗反复跟我强调,说花瓶这个绰号让我自己知道就好,不要在公开场合使用,同时他还一并向我透露了其他人的绰号,鼓手阿岚外号“哭包”,因为演奏到情动处总是满含热泪,还因此在舞台上虚脱过,队长李想外号“距离”,寓意“理想与现实的距离”,至于石头哥,听说“石头”这个艺名是高中玩乐队时取的,本意是说自己坚韧如磐石,但是季诗说大部分人这么叫他只是因为ฦ他又臭又硬……
塞林格朝围观群众皱眉,他一皱眉,样子就显得很凶,但因为人坐在垃圾堆里,并没有威胁人应有的气场,故而所有人都摇了头。
石头哥捂着脸,心说完了,这下是拉不成人入伙了。
“是我允许的,我会罩着他。”塞林格说。
这话不尽然,他只是不爱给乱七八糟的人签名。那边,塞林格已经起身背上背包,戴好了墨镜,站在门口等我,临行前我出去和他说了老板的请求,他勾下墨镜挑眉说:“他还会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