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方明烦躁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心想要是周佐那晚不说对性别没要求,他也不会动摇自己的立场。
“你好烦啊!”丁家宜拉开房门把拖鞋甩到扭着屁股的丁方明身上,“你都在屋子里转一天了,能不能ม出去上班啊!”
“没那么เ严重……”周佐看了眼坐在自己对面同样紧张的丁方明,“你的成绩都很好,但是不拔尖,说明你基础很好但不会灵活运用,这种情况下可以选择做一些创新题来开发思维。”
丁家宜一把推开他,嫌弃道:“笨哥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要叫我洗面奶!等我考上大学,我就要去改名字!”
“先生,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周佐能ม轻易地从他脸上读出“怀疑”二字,于是连忙说:“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什么เ可疑的人物,这位先生是我的学长。”
“找你钱。”何风找赎的时候也没什么好脸色。
周佐把零钱放进钱包时又说:“怎么说过门也是客,今时今日的服务态度是不够的。”
何风翻了个ฐ白眼,挤出个极其难看的笑容:“慢走不送。”
“我先不走。为了亲自表示吃到美味食物的感激之情,我能见见你们大厨吗?”周佐把钱包塞进公文包里,一脸正经地说。
何风托着下巴没好气地说:“他忙着呢,你没看到这儿客人都坐满了吗?”
周佐回头看了眼,妥协道:“那好吧,我再联络他。”他说完刚要抬脚,就被端菜出来的丁方明叫住了。
“你等等。”丁方明把菜交给兼职的学生,然后朝周佐招招手。
周佐看了看何风,而何风则摆出一副“懒得理你们”的表情,他这才走进几步,压低声音说:“我就不进去了。”
丁方แ明点点头,让他在原地等着,回身钻进厨房,走到休息区打开了放制服的衣柜。他拉开背包的拉链,若有所思地拿出了一盒感冒药。
丁方明用指腹摩挲着药盒,然后掏出手机,选择了一个联系人,开始编辑短信。
周佐站在吧台旁等了一会儿,丁方แ明就从厨房钻了出来。他扬了扬手中的东西说:“这里有些感冒药。我没听见你咳嗽,所以没买消炎药。既然你说下午没课,就吃点药好好休息,晚饭我会给你送过去的。”
周佐提着那一小袋感冒药呆立在原地,片刻才问:“你是什么时候去买的?”
丁方明连忙把他拉过来,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点声,别让老板听见了,这是商业机密。”
周佐抿了抿嘴,点点头:“谢谢。”
丁方明轻轻笑了笑说:“要是觉得不舒服就打车回去。”
周佐点点头,叫住转身欲走的丁方明,然后在公文包里摸出一包纸巾递给他:“擦擦汗,别饿着了。”
丁方明吓了一跳,然后笑着抬手擦掉额上的汗,伸手接过纸巾。
“今晚见。”周佐说完转身即走,直到快步走离try的范围才停下脚步,从袋子里拿出一盒感冒药,站在路边兀自出神。
当初为了逃避过度的关怀和控制才决意从家里逃出来,但如今为了重新在一个同性身上得到这些,他竟不惜打破一直苦心经营的生活方式。
这就是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了吧?
终究他还是最原本的那个他,无论经过多么艰苦的自我改造,他体内那种最本质的、与生俱来的东西依然深深影响着他。
不论他现在的行为ฦ是多么无法理喻,但在经过漫长的自我革命之后,周佐还是向失败的革命结果低头了,他将重新า接受曾遭自己万般唾弃的生活方แ式——毕竟这才是无可否认的,最适合他的生存方式。
周佐最需要的,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束缚。
他在公文包里翻出手机,快速发了一条短信:
“教授,对不起,我可能无法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了。”
【22๐】
“哎——”被研讨会弄得身心俱疲的刘景天靠在门边,有气无力地在公文包里摸钥匙。一想到研讨会还要持续三天,他就觉得生活艰难。他用头顶ะ开防盗门,刚按亮客厅的吊灯就听到他此生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哇~小天的家好豪华。”一个身穿蓝黑色西装的男ç人一脸雀跃地站在刘景天身后感叹道,“真不愧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