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她走。”凤华延吩咐道，转身却不由地凝住了眉。
凤华延阴冷地睨着她们，周身似弥漫着阴霾，凌厉之色过眼，薄唇轻启道：“滚开。”
“雪儿……”凤华延低沉的嗓音呢喃着。
雪儿不会那么粗暴。
陈旧的桌边，莲太妃伸出干枯的手拉住凤华延修长的手，双眸含泪，开口语气凄凉：“延儿，这是这么多年你第一次来看我，还是为了淑妃。为何你就是不肯原谅我。”
“延儿，我……”莲太妃嘴唇嚅动，没说出半个字。
膝盖传来一阵剧痛，想来是伤到骨头了。
笙歌痛的咬唇却还要笑着，强忍疼痛站了起来，不卑不亢道：“姐姐莫自责，是我自己不好，挡了姐姐的路。笙歌伤着了，不便再陪着各位，先行退下。”
手被笙歌用力握住。
“白谙姑娘，早ຉ膳到了。”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带了一丝不耐烦。
“奴婢告退。”笙歌深吸一口气，心中悬着的巨石瞬间落地，唇角勾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起身脚步轻快地往外头走去。
“是……”笙歌从牙齿缝里硬生生挤出了个字，转身扬起笑容，缓缓走了过去。
白谙隐藏在红盖头下的脸色阴晴不定。
“许是他忙呗。”赵笙歌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慵懒地扭动了一下腰身，姣好的身姿ู若影若现：“白谙主子你怎么把红盖头掀了？”
凤华延淡淡的收回目光，若有所思地看着食笼中的糕点。
“皇上，良辰美景奈何天。”笙歌一笑，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美艳不可方物。
“你好大的胆子！”凤华延忽然拍案而起，猛地挥掉了桌案上的吃食，目光寒凉地睨向笙歌，一个巴掌狠狠地扇了过去，笙歌的唇角留下一丝暗红的血。
瘦弱的身躯怔住，笑容僵在唇边，垂在身侧的十指死死握紧。
“朕此生最恨自作主张的人。”凤华延单手扣住笙歌的下巴，厉声道：“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打扮成雪儿的样子？听过一句话么，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说罢狠狠松开了手，笙歌削瘦的身子狼狈地倒在了地上。
……
你以为你是谁，竟然敢打扮成雪儿的样子？
你以为你是谁……
以为你是谁……
听过一句话么，东施ๅ效颦，不自量力。
听过一句话么，东施效颦，不自量力。
东施效颦……
不自量力……
脑袋嗡嗡作响，泠泠回响着凤华延说过的几句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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