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爸打电å话回家,让妈妈准备晚餐,他和你爸爸谈完事,就去我家吃饭。所以,我赶过来接你了。”
他一身黄色的带帽棉质运动服,胸ถ前一顶夸张的大帽子,皮肤白皙透着粉红,可爱而阳光的乖乖仔形象。
安柏宁摆摆手,“我自己来,你在客厅看看电视吧。”他从小菜园择了几颗嫩绿的青菜,进屋。
“爸爸。”
“嗯?”安昊左臂支在孩子肩上,戏谑,“哪里坏了?爸爸还不疼你吗?”
“宝宝,先和米朗玩一天,好不好?如果你觉得不开心,以后就不请他了。”
“你不认识了?”安昊示意他再看看两人。
“那你是?”
安昊望着小脸完全垮下的小孩,敲敲他脑แ瓜,“少想多吃。”随而,对侄子正色道:“君慕,既然你开口了,要做的事我会给你办妥。”
安昊本以为孩子真睡了,扯好被子,弯腰去把另一方向的被角捻好。这时,他看见孩子安静覆在眼窝处的羽睫颤了颤,如蝴蝶振翅欲飞。
柏宁乖乖๔的伏在宽厚的肩上,捏了爸爸一束黑发玩,嘴里窃喜道:“安昊牌汽车,安柏宁专属。”
“唔,我记住了。”安昊答道。
“嗯。”
谁料那天,安柏宁死活不愿去。小孩把自己裹在被子里耍赖,不肯出来。安昊费了好半天功夫,将白白嫩嫩不停扭动的幼蛹穿戴整齐。下了楼,小家伙不肯上车,手脚并用缠着当爹的,硬是不撒手,眼泪鼻涕一起使,好不伤心。
“二年级了,还提爸爸,真丢脸。”
“闭嘴,不许笑我爸爸。”安柏宁红了眼睛,谁都不能ม说爸爸的坏话。
“爸爸没有不高兴,是心疼,心疼宝贝。”
“嗯,难过。没有保护好宝贝,爸爸罪该万死。”
宝贝,你就是我的,生的希望!
正月元宵,红灯笼高挂,灯火阑珊处,两人牵手走在街头。
“不许哭,再哭我把你舌头割下来。”
“不要打了。”
这个儿子虽然性格不羁,处处冲撞他。可行事雷厉风行,颇有成大事者之风,毕竟是自己้的骨肉,今后行事定不会举刀相向。
安老子没发话,仅是静静望着他离开。
电话里头,浅浅的抽泣声像荆棘刺进安昊的耳膜,他几乎能ม看到孩子就在眼前一边小声流泪,一边用手背揩眼睛。这种想象化成张张浸了水的白纸朝他铺天盖地裹起来,让人呼吸渐沉,心跳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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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