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祖父宁国公生有四子,大伯父世袭了宁国公,二伯父是二品封疆ຆ大员,她的父亲排行第三,她的四叔因为庶出,不得入仕,便承接了家族的管理与经营,说白了就是简氏一族的大管家。
此时她八岁,又自幼没了娘,所以她和她胞弟煦哥儿两个ฐ一直由老太太亲自带在身边养着。正因为如此,老太太才对她的教养极为严苛,完全是按照ั宫中主ว子的素养来训练她。
白芷是凤漓的大丫鬟,年纪上又比琳琅大了半岁,处事却是比琳琅等人沉稳得多。
宋嬷嬷忙点头应承下来,“姑娘说的极是,是老奴一时没了分寸,还请殿下原谅老奴实在是因过于担心。”
“多谢两位白姑娘了。”阿曛接过暖炉抱在怀里,总算是缓过一丝气儿来了。
一时,便有两个仆人过来,抬了抬舆,跟在白芷后面走。
阿曛手被凤泫拉着,挣脱不得,自身困意上来,只得歪在凤泫身侧闭目养神,她这些日子夜里经常一阵冷一阵热的,休息得不好,整个人精神不是很好,睡觉的时候,梦就特别多。
那人楞了楞,忙将被子掀开,见阿曛额上脸上开始往外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顺ิ手拿了被子去替阿曛擦汗。
阿曛道:“本宫这些日子身子实在不舒服,穿素雅一点就行了。”
阿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对三人道:“三位妹妹不妨一起坐下来等圣驾。”
“是。”阿珠忙端着温水过来,扶着阿曛饮了一些。
“就在这时,四个ฐ织造宫女中ณ的一个叫做小榄的,竟咬舌自尽了。”
“谁在香囊里掺了麝香,都不会是皇贵妃,也不是被拘着的那ว五位。”
“那会是谁在香囊里掺了麝香?”
“皇贵妃娘娘,臣妾有事要禀告。”说话的是坐在胡修媛下位的陈美人。
宋德妃跟宁贤妃一样,都是凤泫大婚前就已经伺候了多年的,在泰王府上的时候,已抬做了妾氏,如今入了宫,又因为是宫中ณ唯一一个ฐ见了生育的女人,所以位份也就跟着上来了,虽列在贤良淑德四妃之末等,但一入皇宫就是钟粹宫的主ว位,也算是母凭女贵,沾了女儿的光。
一番嘘寒问暖之后,阿曛让阿珂给各位端了茶来。
“不吐了。”
“臣妾尽力。”
金贵于是屁颠屁颠领ๆ了牌子出宫向他娘老子请教去了。
吃饱喝足,阿曛决定去阿芫的辖区内盗点萝卜苗作晚膳。
吃多了……吃得拉肚子拉了整整一晚!这要是传出去,她这个ฐ之ใ前餐花饮露仙女似的人儿,还要不颜面不要?
阿曛摊开手任阿珠给她整理好衣裳,在阿珠的搀扶下颤巍巍ณ走出里间时,一时以为自己头晕得连眼也花了。
“娘娘?这是真的么?”金贵有些不信。
“好了,起来吧,留点力气去整地。”阿曛又望向阿芫,“阿芫,你会种菜么?”
拜托、拜托!快点带着你的乐宁公主滚吧!有多远滚多远啊,皇上!阿曛在心里却是这样说的。
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阿曛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跪在镜湖边一阵狂吐,还是早ຉ晨吃的东西,如今都已经快要到黄昏了,肚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吐出来的全是苦水,如同她此时的心境一般。
“娘娘,擦一下吧。”阿珂拧了一方温热的帕子递过去。
凤漓望着阿曛没心没肺的模样,心底恨不得将这样子的她掐死,脸上却还是冷冷的,挂着一丝笑,“且说说,你跑那般快做什么เ?”
躲你啊~阿曛心底里这般说,可说出的却是这样的:“怕三姐姐她们见不到我,要是她们寻来碰见殿下可不太好。”
凤漓笑道:“碰见也没什么。”
“那不行。”
“怎么不行?本王就那ว般见不得人?”凤漓望了一眼阿曛,不等阿曛答她的话,继而黑着脸问道:“听先生说宁国公府写了书信进山,说你病了,要修养一段时间才能ม上山学琴,我看你气色不错,怎么就病了?装的?”
这一问阿曛才想起她确实有一个月没进山了,之前央了老太太不再让她进山学琴,老太太宠着她,答应了不再让她学,但又不能直接跟先生将她去释山学了一次就不想再去学第二次了,要是这般讲了,天和先生的颜面无存,连宁国公府也成了办事儿戏的,所以老太太才以老宁国公的名义写了信给天和先生,推脱阿曛病了,得修养一段时间再看。
这一番内里,阿曛自然不敢让凤漓知道,要是让凤漓知道她偷懒,怕是又要拿戒尺直接抽她的手掌了。只得敷衍道,“可能是那日落水后受了凉,下山就得了风寒,这两日才彻底好了。不碍事的。”
凤漓脸色好了一些,“病好了就不许再偷懒โ,这个ฐ月继续进山学琴,我会考校你的琴弹得如何了。”
“……”
见阿曛默默低着头不说话,凤漓只当她默认了,继而问道:“腿上的伤可好了?”
“好了。”凤漓不提还好,这一提腿,阿曛顿时脸烧得火般通红,之前他为她抹药膏的时候是晚上,她脸红一样烫的时候他可能看不见,如今这般大太阳地下的,提起这一出,阿曛觉得不如跳河死了得了,丢死人了。
这幅娇滴滴的神态自然没能逃脱凤漓的眼睛,他低头望着眼前的人,只觉得这一袭淡色绣了白色樱花的曳地长裙将她衬托得越发的贞静出尘,才不过八岁的年纪,眉梢眼底就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