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实在不能看她这样折腾自己，柯茉绵轻覆上她的手，方แ清妤立即看向她，反射性地反握住她的手。
方清妤凝望着柯茉绵脸上生硬的笑，嘴角抽搐了几次，终于扯出一个和她完全一致的弧度。
“不行。”果断ษ拒绝，取了块桌上放着的曲奇饼干，咬上一口，柯茉绵新雇的西点师手艺果然不错。
“你这样坐在我对面，就好像在监视我一样。”
再回头，对方แ的聊天头像在屏幕下方闪动个不停，辛歆燃连忙点开页ษ面，上面只有一句话。
屏幕上再也没出现新的消息，辛歆燃删除了和对方所有的聊天记录，接着偏头看向窗外，身子好像被纷纷扬扬的雪花感染到了，不禁打了个哆嗦。
在家在公司，两个人2๐4小时黏在一起，柯茉绵是不是厌烦这样的生活？
“我们这些人在公司起码也有五六年了，还是最基层的位置，可你们看看人家辛歆燃，进了公司才多久就当上了项目组长。”
“也差不多了。”柯荣成回答得模棱两ä可。
车子驶进方清妤的公寓，在一幢楼前停下，柯茉绵沉默了片刻，艰难开口：“爸，我只问你一句话，清妤她……是真的亲口说了我的生死再也和她无关？”
没料到柯荣成会把话说得这么开门见山，辛歆燃答得也是不加思索。双方皆沉默了一会儿，柯荣成看着辛歆燃，他觉这孩子比自己想的要果断，也有趣许多。
柯荣成笑着抽了口烟，悠悠然地吐气：“我老了，就绵绵这一个孩子，她要做什么，我自然管不了。更何况以她的脾ຆ气，怕是想管也难。”
柯方蕊看着名片上的那串数字，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她得让那个臭男生看看，自己้才不是妈妈不要的孩子！绵绵妈妈最喜欢自己了！
辛歆燃脸上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反应，自信满满地否认：“当然没有，你交给我的事我肯定认真完成。”
其实自己不必这般内疚，自己้和辛歆燃在一起又怎样，被方แ清妤知道又怎样？去b市师大的那天，如果方清妤说出她已有爱人的那一刻，偏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自己，她又是否会像方แ才的自己那样，茫然无措，因为对方แ的悲伤而心烦意乱？
柯茉绵刚说完，柯方แ蕊扯了扯她的手，困惑地问她：“绵绵妈妈，你怎么叫妈妈方แ小姐呢？只有那些陌生人才会这样叫她。”
“啊？”辛歆燃愣了愣，心底有一丝丝的慌乱，她随意地笑了几下，“打完电话才想起这个时间过去，估计得排队等两三个小时才能吃得上饭，我是没什么啦……饿着了您老人家可就罪过了。”
“哪有……”辛歆燃不好意思地扭捏了一阵，“我是想说，刚ธ好我家没有人，要不你跟我回家吧。”
“抱歉，我没有时间听你解释。”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柯茉绵推开方清妤过去接。
“你和那个人……”方แ清妤说的是电话里的那个人。
辛歆燃搂紧了柯茉绵，深深地吸气，好让自己的感官里全是柯茉绵的踪迹，她的味道，她的温度……只有这样专心地体会，她才不会对那些未知的问题感到太害怕。
“我知道。”
胸口一阵钝痛，如同刺入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尖刀，方清妤越是从容，那把刀子越是疯狂地在柯茉绵的胸腔里翻搅，痛得她差点停止呼吸。
方清妤会和自己一样吗？她的从容也是她努力做出的伪装ณ吗？柯茉绵一边想着眼前的人已不是四年前自己深爱的人，一边却要在这个陌生人身上思忖个究竟，终于，她逼得自己้头疼欲裂，眼睛也蒙上了一层雾气，愈看不清对方的脸。
方清妤看了柯方蕊一会儿，也没说话，端起自己的那杯粥坐到เ办公桌前，刚打开自己的那份早ຉ饭，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谢谢。”信封上只写了方清妤的名字，连邮ุ戳都没有，待助理离开办公室，她狐疑着拆开信封，里面竟是一封大红喜帖。
上车，柯茉绵坐到后车座，辛歆燃将行李箱放到后备箱后，坐到她身边。一开始谁都没说话，柯茉绵翻着报纸，辛歆燃捧着手机跟别人聊微信。
司机从后视镜上看见柯茉绵阖上了眼，自觉关了广播。辛歆燃看她睡了，回过去继续跟同事说工作的事，交代完再去看柯茉绵，她好像已๐经睡着了，倚靠在车窗上，面容还算安详。
“难道你就没现你对辛歆燃的态度很别扭？”是那种试图压倒对方，却被反将一军的形，开口便头头是道的柯茉绵，蒋士婕不曾见过能ม让她语塞的人。
柯茉绵欲又止的样子正和蒋士婕意，有条不紊地分析道：“有几个能让你柯大小姐无力招架的人？从小到大光见别人对你听计从，像辛歆燃那样有着适当反叛精神的可不多见了。”
“辛歆燃。”柯茉绵的手扶在门把上，就算她背对着辛歆燃，依然能把她那ว双亮的眼眸感受得真切。她没有留แ意这是第几天被对方如此炙热的目光包围，辛歆燃的热让她头疼，于是她现自己้的绪变得很容易受外来影响。
受不了辛歆燃这咄咄逼人的架势，还是被她的香水味扰乱了心绪，柯茉绵打开办公室门，示ิ意辛歆燃进来。
“啊？”辛歆燃把脸上残留的眼泪擦干净，脸颊上还有两抹因为哭得太起劲而浮ด现的绯红，听见柯茉绵的问题怔了怔，“几点了？”
“不行吗？”她刚ธ才不是挽留的意思吗？
回到办公桌前，拿起一本文件，现这是早就审核好的，再翻开一本，才现自己把桌上堆了好几天的文件全部修改完毕了。
“你知道绵绵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