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岁便已官至五品,真是年轻有为啊。”
他哪只眼睛看出她有才了?也怪,今天这是什么日子?怎么总碰见这么会拍马屁的人?
郭文莺有些发怔,这竟是封敬亭亲手给她做的?
西北军的监造处,是封敬亭经营数年‘爱的结晶’,大有当儿子养的意思。从建造之初便投入了巨资在里面,从房屋的建造到铁矿的开采,都是经他一手操办,真真是花尽了心血。
楚唐去不多时,又和各位曲长折返回来,曲长各自入队列之ใ中,并未见异常举动。众人心下皆有些不解,往常训练,从没把曲长叫走的先例啊?
这种战车是郭文莺设计的,专门配合步兵阵法使用,这种战车大小是一般战车的两倍,重量却要轻一些,下盘安装着特殊的车轮,一共八个轮轴,每个ฐ轮轴都能左右前后移动,让战车移动更加灵活。
郭文莺干笑,“这倒不是,只不过非常时期行非常之ใ事,既然朝廷不给粮,那咱们就大张旗鼓的闹一场,总不能老憋着吃亏,连喊声冤都不行吧。”
不过今日郭文莺的话倒给他提了个醒,既然大战在即,这个时候若不搞出点什么来,岂不是对不起几个兄弟对他多年的照ั顾ุ?
她退了几步,好半天才从嘴里挤出句话,“邓大哥,咱不急啊,不急。”
郭文莺几次让他把破烂扔扔,省得占地,他说什么都不肯,搓着手嘻嘻笑着:“万一有用呢?”
一个优秀的将官不仅是要会在战场上拼杀,还要有观察力,能知微杜渐,能举一反三才是最重要的。她仅凭一点点蛛丝马迹,就已经判断出如此多的信息,并加以利ำ用,这种本事可不是人人能有的。
“听到了,老夫还真是有些惊讶啊。”陆启方微微叹息,“每次看见这小娃ใ娃,都有一种刮目相看之感,这娃娃ใ论聪明可是比你一点不差ๆ。”
别说他,就连路维新也惊呆了,他只知道今日伏击要用火铳,可谁想到郭文莺还有这一手。
郭文莺也是头次带兵,心里没底,才让人埋在山谷的必经之处,只待响箭上天,就会有人在下面点燃火捻。这些炸药是十几条火捻连接的,一个ฐ响,另一个跟着响,接二连三的爆炸,才会产生刚才的效果。
拍了拍身上土,又重新坐到地上,手中ณ拿着跟短树枝在地上随意地划拉着。心中又盘算了几遍,觉得自己所想的不会错,便坐起来,将身上的披风裹了一裹,干脆ะ倚着身后的树闭上眼。
陈强也是她的亲兵,这小子十三岁当兵,在军营里混了七年,是西北军里排的上号的军中老油条,年岁虽然不算太大,却经历丰富,经过大小二十多次战役,都能毫发无伤的活下来。他向来沉稳,心细,妥帖,保命的本事更是一流的,就是逃跑也比别人反应迅速。
就在上个ฐ月,他无意中发现京城一个巷子里的小摊子上,售卖的兵器很是与众不同,明明是生铁打造的刀,却比普通刀要亮得多,也快得多,就连造型也很是多样,与军中ณ惯常使用的宽刀大有不同。
他本来想好好打探一下这些兵器的来源,可惜那卖货的小子太诡谲,似看出他们的意图,趁他不注意的时候,翻身越过那ว个废弃的老宅逃跑了。
普一坐下,顿ู时刚才嗅到的那ว股淡香更浓了,似乎眼前的被褥、枕头都发出这种香气,萦绕在鼻端,舒服的很。他微微一怔,随后嘴角扬起,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深了。
郭文莺一时没反应过来,被他抢先坐在自己้床上,气得脸都发青了,冷声吩咐云墨,“去,搬两把椅子来。”
云墨去了不多时,只搬回来一把椅子,说是去了几处军帐都没椅子可借,这还是从陆先生那ว儿借来的。西北偏僻之地,物资短缺,只有少数几个将官营帐里才有椅子,平时议事都是在封敬亭的中军帐。陆先生也就两把椅子,剩下一个ฐ他自己还坐呢。
郭文莺知道这点,也没责备他,只对方แ云棠咬牙道:“方公子,那地方不舒服,坐到这边来吧,也方แ便喝茶。”
方云棠扬唇一笑,一副欠扁的样子,“我瞧着这里挺舒服。”
郭文莺顿时哽住,好险没对她破口大骂。心说,你大爷的,我这是倒了哪门子的血霉了?怎么碰见的男人就没一个正经的,这世道连个好人都没有吗?
封敬亭如是,这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未婚夫,也是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她先前还以为他温柔善良,颇็有好感呢,这会儿顿觉自己眼瞎了。
强按下火气,若不是楚唐和邓久cນd在,她肯定自己早过去把他拉开,顺便胖揍一顿ู丢出营去了。
楚唐见帐里隐有些火花四溅,忙打圆场,“没多大点事,就这么坐着吧,咱们说正事,说正事啊。”他是个ฐ粗汉子,哪看得出来别人的心理波动,还以为郭文莺有洁癖,不喜欢别人碰她东西呢。
他也没当回事,顾自说道:“云棠你也是,刚才怎么当着王爷的面,一点也不给面子呢?”
方云棠哼了一声,也没了刚在封敬亭面前的谨慎,径自开口道:“他们这些皇族,只管自己้内斗,一点不把百姓的安危温饱放在眼里,现在国家内忧外患,西北有瓦剌侵犯边境,西南东太平祸乱一方,沿海还有倭人欺压捋略,为非作歹,这个时候不团结一致抵御外敌,一帮子脑袋被门挤了的还撺掇皇子搞内乱,暗杀、诬告、下毒、造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