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陌生得很,是因为天色太暗的关系吗?而且她刚刚没听错吧?好像打雷了。
“喂!你快点,似乎要下雨了。”杜孟文也察觉了,回头吩咐着。
“嗯!”
头回他们两人意见致,快马加鞭地赶着路,可惜还是没老天快,离扬州还有个时辰的路程,磅礴大雨已狂泄而下,两人没多久就成了落汤鸡了。
“可恶,这雨是直接用倒的吗?怎么都不停?”完全看不见前面的路,杜孟文放慢速度,和她并行。
“云层那么厚,我看时半刻是停不了了。”古能云抹去脸上的雨水,还微微颤抖着。
杜孟文把她的情况看在眼里,心里更急了,严冬里这样淋雨,她那ว娇弱的身子挺得住才怪。
“我记得对了,应该在那ว里。”他努力回想着,来时似乎在这附近瞧见间破庙,至少可以躲雨吧!于是他拉住她,朝小叉路走。
“怎么了?”
“我记得附近有间破庙。”
“真的?”
“来时见过。”
古能云只好跟着他,再这样淋下去,真的会冻僵的。
“你看!”杜孟文指着前面,昏暗中,果然有间摇摇欲坠的破庙。
两人立刻策马前进,还分工合作,她负责安置骏马,而他则生起救命的火堆。
“真幸运,后面有堆干草,它们不至于饿着。”
“真受不了你,我们都没得吃了,你还担心它们?”杜孟文虽然数落着,可嘴角是上扬的,这就是她不是吗?连对牲畜ไ都同样有爱心。
“它们累了天了呀!”古能云蹲在火堆旁让身子暖和些。
“看这样子,没下到入夜是不会停了。”杜孟文望向天空。
“所以我们得在这里过夜吗?”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杜孟文将外袍脱下晾起来,转头吩咐道:“喂,你也把外衣脱了。”
“怎么可以?也许会有人来。”她下意识地拉紧ู领口。
“就是怕有人来,才只叫你脱外袍,反正你有束胸,根本没人会发现你是女的。”杜孟文见状,伸手直接要脱了她的白袍。
“不必了,我烤烤火就干了。”她连忙按住他的手。
“怎么干啊?你看随便捏全是水,你烤到明天也不会干的。”他才想抽出手脱她衣服,偏她却以小擒拿缠住他的手。
“不用了,这点湿不算什么。”
“你瞎了吗?这样叫不怎么湿?”他气恼地拢她进怀,扭着她的衣袖,当场滴了大片水花落地。
“反正我不要脱啦!我内力不差,行功阵就行了。”她红着脸想推开他。
“你很啰唆耶!叫你脱就脱,又不是叫你光着屁股,害羞个什么劲?”杜孟文按住她的肩,手弹开她的绣扣。
“喂!跟你说不脱,你听不懂啊?”她拳直接扫过去。
“这种天气你穿着会滴水的衣服,不必晚,你就直接去见阎王了。”他却轻松挡下,扭着她的双手,粗鲁的扯开她的外衣,把拉下来才放开她。
“喂”她窘得想遮,可实际上也没露出任何肌肤养了他的眼,害她怔在当场,气闷到很想揍人。
杜孟文将她的外袍也晾起来,才又坐回火旁。“坐呀,客气什么?”
“哼!”她脸色很难看地坐下,不得不承认虽然少了件衣服,她却没那么冷了。
“你也把鞋子脱掉吧!若发现有人来了,再快快穿上就行了。”杜孟文自个儿先脱了,又游说着她。
古能云瞧着也渗着水的鞋子,反正连外衣都脱了,把鞋子烤干,明天上路才好穿吧!她默默地脱下鞋,脚丫子却小心地缩着。
“有什么好别扭的?我又不是没看过。”杜孟文瞧了下她雪白细嫩的藕足,她果然是个小女人呵!
“哼!”
“你忘了吗?我甚至还看过你包尿布的样子。”
“那你也没忘了曾被我揍得满头包的惨痛经验吧!”她涨红了脸,偏她穿的是男子的衣衫,根本没裙ำ子可以藏她赤裸的脚。
“的确是已成过往的经验,问题是现在谁强谁弱还不知道呢!”他咕哝地应声。
“你在说什么啊?”没听全他的话,她蹙眉睨着他。
“那何管事也真是的,为ฦ什么不提醒我们会下大雷雨呢?”他微微笑转开话题。
“他又不是神仙,这种事他哪会知道?”古能云耸耸肩,没怪别人。
很显然的,两人全没听见早何管事的苦口婆心。
“你会不会饿?”杜孟文担心地看着她,中ณ午她也没吃什么เ,撑得住吗?
“还好。”冷倒是真的,她往火堆挪近些。
“你还很冷吗?”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杜孟文叹口气,两人势必得在这破庙待晚了。
“有点。”她点点头,虽然有火,但湿衣上的水气还是不停地渗透到她的肌肤上。
“不说要运气?”杜孟文担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