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活了很久很久，你们人类的语言对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男人的声音有些雌雄莫辩，但是非常悦耳，他扬起高傲的下巴，让祁穆想起刚才那只画眉。
“好吧，你是刚才的画眉？”
祁穆再看，果然其他等车的人都因为这幅惨象，对他唯恐避之不及，他个ฐ人在站台的边，其他人都挤到另边。
男人追在后面嘶声喊着：“你们全都会死！全都会死！个也逃不掉！”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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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祁穆点点头。
顿了顿，他又说：“这个ฐ事情开发商已经上报了，但是怕影响生意，没有让群众知道，也不许我们说。最惨的就是他媳妇，本来就没什么收入，现在男人死了连个ฐ尸体都没有”
但是为ฦ什么最近找上门的鬼越来越多了？
祁穆淡定不能了。
下意识地咬了几下，甜甜的奶油香在口腔里蔓延开，祁穆笑起来，盯着封百岁，小声说：“你偷了戚卜阳的爆米花。”
封百岁撇嘴，理所当然地道：“那是你买的，不算偷。”
祁穆笑着，重新把目光放回银幕上。
电å影里刚ธ好放到เ个人的脑袋被铁锤砸开花的画面。
当初只是看着时间段合适就买了票，没想到เ是恐怖片。
祁穆看了会儿，不禁嘀咕道：“哪有那ว么恐怖，伸手就能把活人的脑袋拧下来有几个鬼能做到？”
“那是因为他们害怕，所以就把没见过的东西都妖魔化，凸显出那些东西的强大，然后战胜它们。”封百岁说着，丢了粒爆米花到嘴里。
祁穆回想他遇过的鬼，大部分都和普通人样来来去去，有着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感情，有些会为ฦ了个小小的心愿而固执下去，有些会因为点小小的回馈而激动不已。
他想，大概是因为他们死过次，才知道很多东西其实不值提，而真正想坚持的又是什么。也有放不开执念的，只是目前还没有遇到过。不过他小时候根本分不清楚鬼和人，也许那时候见到เ的很多人其实都是鬼吧？
心不在焉地看完了场充斥ม着尖叫和咆哮的恐怖片，厅内的灯盏接盏亮起来，有些心急的观众已๐经站起来开始陆续离场。
祁穆猛然瞥见大银幕旁边多出个吊着的人影，从他的角度只能看见手肘以下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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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场前有这个吗？他看向封百岁，后者摇了摇头。
旁边的戚卜阳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异象，手迅速伸进衣兜里就要掏符，祁แ穆赶紧攥住他的手腕，“先出去。”
“可是那里有鬼！”戚卜阳指着悬吊的人体。
祁穆压低声音对他说：“你看看那些人，他们看不到เ吧？你现在去收，是不是想被围观？而且又有几个人会相信你？”
戚卜阳不吭声了，祁穆径直把他拉出观影厅，走到供观众休息聊天的桌椅旁边才停下。
然后问他：“还想收吗？”
戚卜阳不说话。
祁穆道：“你是天师，有自己的责任，我无权干涉你。但是作为ฦ朋友，我只是建议你做事情之ใ前先考虑下后果，鬼也不是全部都有必要收，这个你已๐经有体会了。碰到鬼，到底要不要下手，你考虑过后再做出选择，那ว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也不会阻止。”
戚卜阳继续沉默，似乎在认真地思考这些话，过了会儿，才小声问他：“我们是朋友？”
祁穆淡淡地笑，“你不是已经跟你爷爷说过了？”
戚卜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因为当时情况紧急。”
“如果你不想把我当朋友”
“当的！”戚卜阳赶忙抬头，坚定地说。
想了想，他忽然指着封百岁问：“如果我要收他，你会不会阻止？”
祁穆摇摇头。
封百岁不悦地沉下脸。
“但是”祁穆接着说：“我会尽我所能去保护他。”
戚卜阳点头，转身道：“回去吧。”
“里面那个不收了？”
“它恐怕已经存在很久了，没有造成危害的传闻。”
戚卜阳带头往外走，祁穆跟在他后面，封百岁飘过来，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屑，似笑非笑地问祁穆：“你保护我？”
“偶尔”祁穆斜睨着他，“你不要得意，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ä。”
封百岁轻哼声，“至少我不用担心会死。”
“”
半晌，祁แ穆回了句，“你有没有听过魂飞魄散这个词？”
“”
回到家已经到饭点了，祁穆放好东西，拿出两包泡面准备去煮ุ。
戚卜阳皱眉，“你就吃这个？”
祁穆看看手里的泡面，放下说：“那就做蛋炒饭吧，还好今天顺便买了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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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卜阳继续皱眉，“你就吃这些？”
“偶尔也会出去吃，般是周末的时候。”他想了想，又说：“今天懒得出去了，你要去就等下个ฐ星期。”
“”
最终戚卜阳还是乖๔乖地吃完了祁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