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瑾愣了愣，走过去，拿起手机。是梁思恭的电话。
梁思恭同依斐在一起的时候，依斐去哪儿都会把书瑾带着，美其名曰是不能舍下妹妹，其实不过是拿书瑾当幌子。书瑾知道，也还是心甘情愿地当着两ä个人的跟屁虫，替他们将这事情瞒得严å严实实的。
伸手不打笑脸人，这道理，秦妈自然是懂ฦ的。更何况，林可诒，对肖容予而言有着不一样的意义，秦妈也是了然的。
肖容予双手交握，撑着自己的额头。这房间，他进来的次数并不多。每一回进来，书瑾那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样子，都让他觉得格外恼火。她那模样，就好像他是洪水猛兽一样。
三年，三年过去了。事到เ如今，他出现了，轻飘飘地一句，那是我的无心之失，就想抹去一切。
“这是你欠我们赵家的。”依斐咬牙，“梁思恭，我不需要解释。我只要你回答我，是你说出去的吗？”
老板娘身姿婀娜，妆容精致，看着韩子衿的时候，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眼底里的笑意几乎都掩不住。
这里的每一个包厢都有个名字。韩子衿领着书瑾去的包间，叫作痕。
书瑾感觉到肖容予注视的目光，也没有抬头，只是盯着自己脚下的地毯，犹疑着慢慢说道，“结婚的时候，我同你说过。如果这段婚姻，你要喊停，随时都可以的……”
“怎么？梁思恭回来了，你开始觉得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了？”肖容予冷冷发问，眼底脸上都是噬人的寒意。
肖容予走上前去，揽了揽邱奕云的肩膀，“先坐着，再好好数落数落我，成不？”
肖容予点了点头。
肖容予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房间里静悄悄的，什么声都没有，只有他和镜中ณ的自己้对视着。
孙竞忙点头，“我知道了。”
韩真听着这话，抬头，一脸不解地看着韩子衿。他却没有再解释的意思。韩子衿吸了口烟，吐出烟圈来。白色的烟雾中，他的脸上竟带着些落寞的意味。
韩子衿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我来吧。”
书瑾伸了个懒โ腰，舒展了一下四肢，“昨晚上没睡得好。这会就有些困了。”她将衣服拢了拢，将搭在腿上的围巾绕着脖子围了两圈，“那，我自己้去病房了。你路上小心。”
他中了邪似的，突然从车上跳下来，“书瑾！”
她拉开门，便看见月色下，肖容予半靠在门边，轮廓分明好看。浓重的酒气扑鼻而来，她忍不住蹙了眉。
肖容予将水杯搁在茶几上，站起身，伸手将她够进怀里，幽深的眸子看着她，也不说话。书瑾被看得不自在，避开他的目光，“不早了。你回去睡吧。”
韩子衿努力用轻松的语调说，“我刚问过医生，你这会出去走走也没事。韩真已经订好餐厅了，咱们一道出去吃吧。”
韩子衿准备的是黑色leggings，短裤ไ，桃红色宽松针ฤ织衫，马丁靴。因为动作幅度大了就疼，穿了这几件衣服，书瑾废了不少力气。
肖容予的薄唇间吐出淡淡的话语，“什么时候，对你来说，这婚姻也成了一段真诚的婚姻了？”
她索性不再勉强着自己去笑，却也决不能够哭出声来。自尊，或许会让人觉得可笑。但至少，它能支撑着她走下去。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