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与容莲已经目瞪口呆,他们的女儿,最最宝贵的女儿,说出来的第一次词不是‘爹爹’不是‘娘亲’,而是‘去死’????
“这、这……”玉清彻底浆糊了,她不明白自己้这是该笑还是该哭。
“别瞎说!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这时,幼安试着睁开眼睛,刺眼的光芒让她一时受不了,慢慢适应之后,她才好好观察周围。
“这么早就起了……”她喃喃地呼唤,这样柔软的声音即便是钢铁都会融化的。
同样的话,在两ä年前的那ว个夜晚,她就听心爱的人这么说道。那时,自己还不是王,只是身为长公主,‘原国’的第一继承人。与其他国家不同,‘原国’可以立女子为王,上一代的皇帝便是自己的母亲。而她与他是在妹妹的婚宴上相识,当时宾客满堂、嬉笑不断,空气中夹杂着浑浊的气息,令自己头晕目眩,她原本是想出来透透气的,却对立在桥上的他一眼倾心。
“你休得胡说,诋毁人家清誉,”沈暮尘一脸坚决,“我心中只有素雨一人,终身非她不娶!”
一席话,将凤音那小心肝扯得粉碎。凤粼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放宽心。
“暮尘哥哥~~~~你怎么还是忘不了她?那文素雨除了会舞文弄墨的,还有什么เ好?在暮尘哥哥落难之时,可是我一直陪在你身边的啊~~~~~”容晴讲这番话心里还真的有些气。那文素雨一看就是个柔弱女子,只会帮倒忙,偏偏沈暮尘就是喜欢她,两ä人以文会情人,肉麻得不得了!
“素雨温柔善良,满腹诗书,你和她自是无法相比!”说完,还投了个鄙夷的眼神。
容晴恼了,“温柔善良有用吗?!满腹诗书倒没见她的诗词卖出些银子!暮尘哥哥,当初ม可是我出了五百两ä银子将你赎出‘百草楼’的,文素雨那ว女人可有拔出半根毛?!”
听对方说的如此鄙俗,沈暮尘怒目而视,“你若不是仰仗‘容府’的财力,怎么会有能力将我救出来?!容晴,你别以为帮我一次我就会一辈子感恩戴德,这一年来我也受尽了你的折腾!那五百两ä纹银我两年之内必会亲手奉上,从此你我再无瓜葛!”
“你!你!”容晴眼眶泛起泪花指着对方控诉,“沈暮尘!你太没良心了!若不是我帮忙你现在还只是个ฐ小倌!如今你倒是洁身自好了!竟然翻脸不认人?!”
凤音听了吃惊不已。看对方如此气质想必也是被迫才成为小倌的吧,只是这女子揭别人伤疤实在可耻!
沈暮尘面色苍白,犹如身置冬夜中那般,缓了一会,他只说了一句:“早知如此,我宁愿吊死在‘百草楼’。”说罢,拂袖而去。
容晴见对方离开气得跳脚๐!“沈暮尘!你这般羞辱于我!我、我还不如死给你看!”
“要死就死,何必假惺惺的。”凤音冷冷地说了这么一句。
“五妹!”凤奎斥责。这小姐行事再恶劣,也不容他们评论。
“你!”容晴又羞又恼,“连外人都欺负我!我还活着干嘛!”她望了望附近不远处的一座高塔,那是‘丰周城’用来供奉有名人士或者是造福于城中百姓大善人的塔,塔里写着他们的丰功伟绩。
“干脆就从那跳下去吧!一了百了!”容晴‘兴冲冲’地奔了过去,跌跌撞撞的样子还真有几分伤心欲绝!
“小姐?!”子鱼急了!恶狠狠地瞪了凤音一眼,“你可知我家小姐性子柔弱!经不起一点刺๐激的?!”
性子柔弱?没看出来!三人的表情如出一撤。
“难道,她还真会跳?”凤音语气轻佻。
“当然会跳了!”一边的子燕怒不可遏!“跳河、割腕、上吊、服毒她哪样没试过?!”
“那样还死不了?!”凤音鄙夷,“看来也是无心求死嘛ใ~~~~”
“那是因为我们小姐有神明照着,跳河撞到人家渔船,割腕刀口子太钝,上吊绳子不结实,服毒半路上闹起肚子上吐下泻!”
那这神明也太缺德了些……凤音抹了一把冷汗,倒真担心她跳下来了。
“我看对方不是儿戏,别的女子一哭二闹三上吊我是见惯了,这位小姐可不似她们那般扭捏,倒向急着赴死那般。”凤粼笑笑。
“二哥~~~~~”听了这话凤音可更急了。
而凤奎环视周围,心里不免疑惑。百姓平日也没什么趣事,就爱看看热闹,如今这么个ฐ大热闹摆在他们眼前,竟无人围观?!难道是他们心肠冷漠,见一人寻死都觉得无关紧要?!想到这里,他只觉原本的温暖变成了彻骨的寒意。
这时,容晴已经从最高层那ว里冒出来,小心颤颤地望了望下面。
“今天我可是下了狠注啊~~~~~老天,你可千万别辜负我~~~~”容晴合掌拜了拜上苍,一脸诚挚。
“小姐!小姐!你可千万别跳啊!”子鱼慌张地大叫!这运气再好,也不可能每次都降临ภ到她身上啊!
“小姐!你要想想老爷!想想夫人!想想大家啊!”子燕都快哭了出来!
“这塔太高,只怕有轻功也抓不准时机。”凤奎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