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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部分阅读

我喜欢钢琴老师艾莉嘉的扮演者伊莎贝尔?于佩尔的表演,在整个影片中,她几乎ๆ都是同副表情,那副表情就是没有表情。我们看到艾莉嘉用她没有表情的脸看着她的母亲她的学生她身边的人和世界,在她平静得近乎冷漠的外表下,其实她的内心极度地压抑。她的人格和心理是扭曲的,她有着强烈的控制欲,从不给对她的学生好脸,并且还有受虐的倾向,只有在请求华德用虐待的方式满足她的欲时,她流下了眼泪。她要的和甘华德要的是不样的,所以这段情感纠葛注定没有结果或者说不可能有好结果。

你再也๣见不到木头了。我对自己说,也像是对屏幕上那个永远都面无表情的钢琴女教师艾莉嘉在说。木头死了。我遍遍地说着,似乎在借此提醒自己这结果是真实的,不是想象中的,不是个玩笑。同时也从中ณ感受着那ว结果带来的疼痛,并期待着下次更为ฦ剧烈的疼痛。声音水波样圈圈地在我的耳边在这个房间荡漾开来,它们碰到墙壁后又反弹回来,发出空洞虚幻的回音。

对了,我想起来了,就是在费珂冷静地对我说出“我没有骗你”的那ว刻,心理上巨เ大的落差和失衡使我的脑子猛然间热了起来,那种被欺骗被戏弄的愤怒让我有破坏打碎点什么的欲望,然后我就举起了我的手并且挥了出去。

我怎么能打她。我怎么会是这样个有暴力倾向的人。我变得让自己都不认识了。

戴来,女,1972๐年10月生,苏州ะ人。近年在人民文学收获钟山等刊发表长中短篇小说百多万字,中短篇小说入选多种选刊选本,部分被译介到เ国外,为新生代作家代表之。出版有小说集要么进来,要么เ出去别敲我的门,我不在,随笔集我们都是有病的人将日子折腾到底,长篇小说对面有人鼻子挺挺练习生活练习爱爱上朋友的女友等。

甲â费珂

小东停了下来,他突然就觉得无聊极了。

“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都说了些什么。”小东往天桥另端走去,“在家呆了两天,没说过句话,今天突然有人主动来和我说话,我高兴糊涂了。”

“没什么เ的。”

“这个ฐ电话号码是新的?”

“是。”

“这段过得好吗?”

“还那样,老样子,每天上下班,回家睡觉。”

“和费珂有联系吗?”

“没有,再没有。”

“其实,她还是个不错的女孩,你说得对,对个自己不了解的人,是没有权利多加评说的。”

格子没接茬。小东顺着天桥的台阶往下走。个和他样在打电话的中年男人从下往上来,不样的是,那家伙是步两个台阶跳着上来的,副兴高采烈的样子,嘴里还非常快活地埋怨着,哎呀,你怎么不早说,怎么เ不早ຉ说呀。小东已经尽量靠边了,可那个家伙有意无意地还是和小东擦了下肩,并且眨了下眼睛。

“你他妈想干什么?”小东冲着那个男人吼了起来。

“没,没想干什么。”格子惊恐不安地回答道。

“哦,不是和你说,在路上走着,被人碰了下。还没问,你今天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只是打个ฐ电话,好久不联系了。”

“是呀,好久ื不联系了。”

格子那头又没了声音。

“没什么好说的了?那就挂电话吧。等等,再问最后个问题,你觉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小东问得十分犹豫。

“我想——,应该能吧。”格子的回答就更犹豫了。

2๐

挂了电话,格子把电话旁้的台灯关了,在黑暗里坐着。和小东的交往,似乎自始至终有着种他自身想抗拒又抗拒不了的力量在起着作用。从某种意义แ上说,小东和费珂是类人,都是那种有力量的人。格子喜欢有力量的人。

刚才小东问他还能不能做朋友,格子想了想,觉得无论是小东,还是费珂,对他来说,哪怕已经没有关系,也没有点联系,在心里他依旧会常常牵挂他们的,不是想不想去牵挂的问题๤,而是不由自主就会去惦记。

此刻费珂会在做什么呢?今夜既然已经和个久不联系的人联系了,那么干脆ะ也给费珂打个ฐ吧。房间里黑乎乎ๆ的,格子起身,走到窗口,拉开窗帘ຈ,把头探出窗外,仿佛是想让夜风吹走自己的这想法。

电话通了以后久久也没有人接,格子正在犹豫是不是挂了,费珂的声音传了过来。

“是不是已经睡下了?对不起,没想到你这么เ早睡,我还想着以前你总是要磨蹭到เ三四点的。”

“是睡下了,但没睡着,正在和自己斗争是不是起来再干会儿活。

“还好吗?”

“想听实话?”

“是。”

“不好。”

“我过来看看你吧。”格子忽然有些冲动。

“现在?”

“对。好久不见了,就聊会儿天,等你想睡了,我就走。”

“你等下,让我点根烟。”

电话里传来了很轻的走路的声音,格子想费珂应该是穿着那双淡黄|色的软底拖鞋。然后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