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二姑娘到了!”来人急急通报。
屋子里有些闷热,一个头散乱脸色惨白浑身汗湿的妇人躺在床上,下身不断有血水渗出,两个婆子正用白布擦拭,旁边有个ฐ小丫头将血水端着。
“是。属下已惩罚了张得的疏忽,责令辖下各处提高警觉并以此为戒,不让类似的事再生。”高瘦男子回道。
高瘦男子恭敬应道:“是,坛主。”
不曾想这牛角村里还有这么个ฐ懂药的女人,而且似乎还是懂的毒药,萧瑜生出几分探究的兴趣。她觉得冯寡妇没将那些流氓毒死,应该不是村人口中ณ那样穷凶极恶的人。
“嗯,阿姐说得对。左右那些草药还没晒干。”萧瑜点头道。
萧瑜看到เ不由得眼前一亮,蹲下去细瞧。
两人在周围找了一会儿,分别找到几丛松菇,都尽数采了装好。萧瑜拎着沉甸è甸一布袋松菇,喜出望外。
萧瑜笑道:“还准备一下就走。”
“紫见草,我在后山看到เ采回来的。去年夏秋驱蚊的就有这个,点了熏一下衣服可以驱避蛇虫,我还加了特制的药脂ฦ增强药效,使它可以沾染在衣服上面,一日不褪。”萧瑜盈盈笑道,“否则就这样进山,不说毒蛇猛兽和瘴气,光是那蚊虫就能把我们两ä人给吃了。”
萧瑜看到吓了一跳,劈掌将他放到เ嘴边的手打下来:“药是能随便吃的吗?这可有剧毒!”
“那ว么小一截就要半两ä银子?”肖玉成自觉不好意思,转而难以置信地道。
“阿姐,你终于醒了!”肖玉成欣喜若狂,激动得声音都颤抖了。肖佩嘴动了动,只出一声轻哼。
肖玉成听萧瑜这么说,立刻๑睁大了眼睛,肖佩也看着萧瑜,想要说话,却仍是不了声。
“人都死了,要体面有什么用?你看看,这长姐尸骨未寒,姐弟就一起被赶了出来,听说是无父无母家里没个ฐ田宅的,却要去哪里容身?有钱还容易被人算计呢。”
“也不知是什么毒,据说请了好几个大夫都没救回来。”
说完,少年就往街对面的摊子走去。
那位少女也快步走了过来,问道:“生了什么事?”
在这么宽的过道也能ม撞上,实在有些匪夷所思。
待青年男子走开,萧瑜忙回房查看,却没现有什么异常,最后只能归结于自己疑ທ神疑鬼,不由á自嘲一笑。自来到永安郡城,她好像就有些过于小心了。
“别是看到什么เ蛇虫鼠蚁被吓到了吧?”苏颖放下手中的松菇,凑近女儿的小脸细看,伸出手逗弄了一下。
“不是已经有名了吗?”萧逸飞闻有些诧异。
掌柜的来了兴致:“哦?有些什么好药材?”
萧瑜一边将肖玉成拎着的药材拿来连同自己手上的一起放到柜台上,一边疑惑地问:“鹤年堂为什么不做了?生意不好吗?看着不像啊。”
那掌柜朝外边看了一眼,脸上带了怜悯,摇头叹道:“他家唯一的闺女给毒门的人掳走了,生死不知,齐掌柜哪还有心思开铺子?门一关,寻女儿去了。不是我说,哪里还找得到?城里之ใ前这么เ多闺秀失踪不都是杳无音讯。再说找到能找到估计也活不成了。可怜这些娇滴滴的小姑娘……真是作孽呀。”
萧瑜闻讯一下子惊怔当地,连他后半截说了什么都没听清,眼前浮现出那ว桃衫青裙巧ู笑倩兮人比花娇็的少女,悲凉哀戚之意涌上心头。
愣了半晌,听肖玉成问道:“你说隔壁齐家姑娘被抓走了?”
“是啊。这事街上早就传遍了。之前齐掌柜寻女,挨家去问过。官府也来人查了。”黑瘦掌柜道,又问,“你这药材卖不卖?”
“卖。”萧瑜定了定神道,“掌柜的看看给什么价,合适就卖了。”
这家铺子并没有鹤年堂那么เ好说话,不过萧瑜听了那么一个惊人的消息也没有什么เ心思讨价还价,匆匆议定了将大部分药材以六两银子的低价卖掉,余下一些常见便宜的,还有样掌柜的没见过认为不是药的解毒的宸草。
好在昨夜萧瑜想了想还是把那些比较贵重的药留下自己้配制药丸,这带进城的贱价卖了也没怎么心疼。
“那齐家姑娘失踪是什么时候的事?”萧瑜问道。
掌柜的漫不经心道:“好几天前的事,怕有六七日了吧。”
萧瑜没再多问,心低落地离开了铺子,又和肖玉成在附近转了一圈,听到不少相关的议论。
肖玉成脸色青地攥紧拳头,咬牙切齿道:“如此恶贼,真是人人得而诛之!”
萧瑜亦是长长地叹了口气。
记忆中ณ那笑靥还鲜活得恍如昨日,就突然被告知其人怕是凶多吉少,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从街头巷尾的谈论,两人知道近来城里又被掳走了几个待字闺中ณ的姑娘,均是清早起来就现本该在房里安寝的人不翼而飞。肖佩那事之后,官府全力追查此案,派出了许多名捕高瘦缉拿凶手。后来陆续查抄了几个与之有关的铺子暗桩。也许这激怒了毒门,其更加变本加厉地掳掠少女。
城中人心惶惶。
鹤年堂掌柜的女儿是这几个月来失踪的第六个姑娘。齐掌柜膝下就这个女儿,这么เ一来自是悲痛欲绝。他立即报到官府那里,自己也散尽家财出资寻人,只是至今仍毫无消息。
萧瑜去济世堂买了些药材,看着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