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乌淇淇好像明白过来了。
乌淇淇端起书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
严以律今天和她一起回家,走在前面。
“石总找你干什么?”
就好像那晚上的温柔和拥抱只是乌淇淇的错觉一般。
夏冰被罚抄课文一百二十遍,垂头丧气,一直在叫有“有刁民要害朕”。
乌淇淇看着自己的勺子,又看了一眼喝水解甜的严以律。
乌淇淇觉得脸上有些热,低头又小心翼翼舀了一口放在嘴里。
夏雪嘟嘴,“什么烂德行。那小七的生日怎么办?”
乌淇淇垂下头,然后咬了一口酸奶的吸管。
但现在,不知道为ฦ何,她蓦地冷静下来了。
走之前,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今晚太晚了,你还是早点回去吧。外面不安全。”
石总看了一眼教室,最后把目光落在严å以律身边。
乌淇淇眨了眨眼睛,莫名觉得孟琦的声音也好甜呀。
反而,她因为ฦ有这么一个喜欢的人感觉幸福不已。
乌淇淇愣了愣,忽然笑了笑,转过了头。
不外乎谁和谁恋爱了,谁和谁在校外开房被发现了,谁让谁怀孕打胎了?
夏雪见她脸色红红的,忍不住过来揉了揉她的婴儿肥,“怎么了,还在生气吗?”
夏雪也很抱歉。
“严以律睡了?”
两人离得很近,乌淇淇可以看见他黝黑的眼睛,睫毛又长又翘。
不知道是她今晚吃了凤爪,补错了脑子,还是严以律讲得仔细,乌淇淇觉得自己理解了不少。
“是小七呀。我出来给大黑买小鱼干的。”严苓春晃了晃手上的一包鱼干。
乌淇淇摇摇头,毛衣她是不会的。
亲密又缠绵,如同他们的人生一般。
说完,严以律大步走进院子。
他揉了揉手腕,深吸了一口气,蹲在那ว面容惨白的男生面前,踢了踢他。
衬衣被扯得歪歪倒倒的,一般扎在黑色长裤ไ里,一半又露了出来,头发凌乱,和平时规规矩矩的好学生严以律一点都不一样。
夏冰不讨厌乌淇淇,相反的,虽然他总是叫她小黑惹她生气,但私心里,她是和夏雪一般的存在。
“律哥,其实小黑没那么讨厌。你别总是那ว样对她。”夏冰摸了摸脑袋,他从小成绩差,嘴也笨,但为了朋友,他一贯有一说一,“而且,我听于洋说,他有个ฐ兄弟伙还有些喜欢小黑。”
乌ไ淇淇在一堆扫帚拖把中开始认真地想,破坏学校的公物,不知道要赔钱吗?
“你现在求饶还来得及。”
正好,她手上贴着创口贴也不太方便。
又吃了炮仗吗?
还是他们是不是都忘了,她只不过是力气大,受伤了照样会痛。
严å以律套上白衬衣,眸色淡淡,“输赢已定,我先回去了。”
书包落在床上,书包里的东西也落了一床。
忍到快极致的时候,那贱贱的声音又开口了。
负心的男ç人。
乌淇淇嘀咕了一声,冷不防额上一暖,严以律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
少年的手指修长,划过她垂落的发丝,精准地找到了她当年见义勇为留下的伤口,声音温柔地不像是平时的他。
“痛吗,软软?”
乌淇淇用了好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严以律口中的软软是她。
只是,她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ฐ外号了。
严以律的指尖划过她的额头,慢慢往下,一直到เ圆润的鼻尖,最后停在了饱满的唇上。
“真软呀。”
乌淇淇脸后知后觉地滚烫起来,她蹭蹭往后退了一步,抱住自己的胸,瞪着他,“严以律……你……你不要耍流氓……”
严以律一双眼又黑又亮,像暗夜的星辰一般。
偏偏眼神是那么的无辜,还带着少许的可怜兮兮,“软软,你不要我了吗?”
他垂下头,露出白净又脆弱的脖子。
“他们都不要我,连你也不要我了么?”
乌淇淇心有点痛。
今天一天,她都没有听到严以律母亲的电话。
明明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就算是外国的月亮比国内圆,作为母亲也应该思念孩子吧。
乌淇淇不太明白严以律的母亲究竟是怎么想的,但她心痛这样的严以律。
她走了过去,拍了拍严以律的头,以示ิ安抚。
“不会的,没人不要你的。他们只是……有他们的苦衷罢了。”
而且,就算所有人会离开你,她也不会。
她早就发誓,这辈子都会好好照ั顾ุ他。
严以律被她牵着手,乖๔乖去了卧室。
他罕见这么听话,声音又软又温柔,像可爱的猫咪一般。
乌ไ淇淇叹息一声,心里想若是他永远这个样子就好了。
就像客厅睡着的大黑一般,圆润的身体卷成一团,吃饱喝足,现在睡得呼噜呼噜的。
“你先睡一会儿。等会儿放烟花的时候,我叫你。”
“嗯。”
少年乖乖点头,像慵懒的猫儿一般,在她手心蹭了蹭,声音又软又奶,“软软,你要快点回来哦。”
乌淇淇:“……”
这下,她是真的确定严以律喝醉了。
只是,没有想到喝醉的严以律居然是这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