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节

温浅冷笑一声,没什么情绪地问:“他有说去干什么吗?”

对着他点点头,温浅示意自己准备得差不多了,便起身同他一起出了门。温浅站在马车边同管家说着话,就看到一个打扮得像是宫里太监模样的人走过来,毕恭毕敬地行过礼后,说到เ:“启禀王妃,奴才是奉太后之命来请您进宫的。”

在紫竹院,每个人自然不可能像有品级的嫔妾那样,有权利拥有独立的宫殿,一般都由这里的掌事姑姑随意分配,三两人一间屋子都是常事。

看着李姑姑这副贪财的模样,温晴就知道这条路是走得通的,她将空掉的荷包收起来重新系回腰间,笑着说到:“姑姑您看可不可以单独给我安排一间房?”

“阿浅?是你吗?”陆景洵的声音有些焦急,这片为了防止外人闯入的竹林除了能有障眼法的作用,里面还有很多机关,稍有不慎便会受伤。

想了想,温浅索性在原地坐了下来,等着陆景洵过来。

太后受了风寒,本就是强撑着精神跟温浅说了这会儿话,所以将选秀这件事定下由皖贵人负责后,说是自己有些累็要歇息了,便让她们两个退下。

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眼她已๐经显怀的肚子,温浅不卑不亢地对着她微微颔๠首到:“皖贵人有事?”

一阵短暂的盔甲碰撞的声音过后,战士们起身并迅速分成两拨,在队列中间留出了一条小道,足够陆景洵他们的马儿通过。

在他们的面前是绵延数里的营帐,如果没想错,平日里陆景洵带的大军就是在这里驻扎,每个营帐里应该都点着许多的蜡烛,此时暖黄的烛光透过白色的布料,让每座营帐຀看起来都像是一盏放大的灯笼。温浅在心想默默想着如果能从夜空中看下来,想必会像他们站在地上仰望到的星空那般耀眼。

陆景洵常年习武,耳力自然比温浅和梅落雪好上很多,所以当一声异常的树枝折断的声音传进耳朵时,他警惕地向三人身后看去。

温之延神๰态之淡定,仿佛刚刚鬼鬼祟๱祟被抓包的人并不是他。

沈氏是真的被气极,已经没有了理智,当即端起桌上的热茶尽数泼在了温浅脸上,大声叫到:“我可没你这样不要脸຀的女儿,你果然和你亲娘那个狐狸精一样,让我觉得恶心。”

沈氏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说了什么,顿时有些不自在,不过话已经说出口万没有再收回来的,便梗着脖子说:“我说你根本不是温家的人,这么多年来我早就受够你这张和你娘一样的狐媚脸了。”

陆景洵抱着温浅走进屋里,终于将潮湿的语气隔绝在外,看了眼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干着的人,陆景洵轻叹一口气,弯腰将她放在雕花太师椅上。怕温浅着凉,陆景洵刚想转身吩咐青梧、飞絮给她换身干燥的衣服,就感觉衣袖被一股不大存在感却很强的力道给拽住了。

他这么多年来,为了查出他爹蹊跷战败的原因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他想要温之延付出代价的决心,从来都没有变过,哪怕是后来娶了她的女儿,依旧如此。

“那ว我也以身相许?”说罢,陆景洵似是为了表明自己话里的真实程度,又往前走了两步,和温浅之间只剩下短短一掌的距离。

看了眼温浅依旧红肿的脚就要伸进鞋子里,陆景洵忍不住皱皱眉,抬手拦住她,说:“给我回床上躺好,我叫青梧进来给你换衣服。”

温浅和青梧、飞絮都不会武功,没办法像何海那样来去自如,温浅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其他法子,便点头应下。

这种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尤其慢,在温浅不知第多少次看向窗户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何海ร的身影。

温浅这么เ大还没有江湖上的朋友,此时听凝寒讲得如此有趣,不知不觉入了神,连自己什么เ时候喝光了那坛子酒都不知道。

青梧小心翼翼地将温浅扶到一间厢房内,将她安顿好,又向这里的丫鬟要了一盆水替温浅擦干净脸和手,这才松了一口气。

未时刚到,穿着一身骑装的温浅就迫不及待地出现在了前厅,踮着脚满脸期待地看着路口,盼望陆景洵赶紧出现,这样因为脚伤憋闷了许久的她就能早点出门放风了。

说完,就率先抬步往王府的马厩走去。

见温恒一脸担忧的神色,温浅也๣不藏着掖着,不甚在意地说到:“其实没什么大事,就脚上受了点小伤,大哥不要太担心了。”

温浅乖乖๔做好,无辜地吐吐舌头,笑着去拿飞絮端上来的玲珑糕吃。

不过陆景洵毕竟是在沙场上真刀真枪领兵对抗过千军万马的人,这些人倒还真入不了他的眼,很快那ว个穿黑衣服的人就一个个躺在了地上痛苦□□。

许是被温浅求救的行为激怒,黑衣人抬脚往温浅身上踹去,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温浅一个娇养的姑娘毫无还手之ใ力,只能抬手尽可能地护住自己的脸຀。

不知何处飘来的一朵乌云遮住了毒辣的太阳,刚刚还亮得有些刺眼的天色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碎石路旁้的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

温恒微微颔๠首,仿佛这才看到陆景洵在这儿似的,拱手作揖道:“参见王爷,没想到王爷也在这里。”

可是太后却像没听见似的,连身形都未动一分,就这样将跪在地上的温浅晾着。过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温浅的脚已经开始麻木了,首座上的人才清了清嗓子,不怒自威地开口道:“怎么就你一个人,景洵呢?”

“臣妾谢过太后。”温浅强忍着久跪后的不适站起来,语气不卑不亢。

转眼到了新年,温浅早早地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