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胆子还是太小了,在这种场合不由自主地浑身僵硬,神经更像是一根绷紧的弦,经不得太大的刺๐激。
男孩意识到有人在看他,迷离的眼神瞧过来。
沈冬绪忍耐地磨了磨牙齿,步履匆匆地上楼换衣服去了。
他望着这一幕,还算满意她的表现,拉开椅子坐在她对面。
付絮微一颔首,面前一身职业装的女人她有些印象,是上次被沈冬绪嫌弃香水味过重的那个ฐ分析师。
大约过去三、四分钟,沈冬绪终于抬了一下头。
她起初温和的神色转为冷淡,“向仅有过几面之缘的陌生人套问这种私人问题,我不知道该说沈总是好奇心过重还是不懂礼数。”
这是在说她老吗?她会生气都是谁害的!
付父长长的吐了口烟雾,状似不经意的提了一句,“你们也处了好些年了,有结婚的打算吗?”
付父是何等精明的人,当下就听清了霍城予的言外之意。他嘴唇嗫喏,‘哦’了一声,半晌又吸起了烟。
“那有没有提什么要求?”
好友一脸古怪的盯着他,嘴巴张了张,还没发出声音就被他打断了,“约你出来不是为了八卦我的感情生活的,喝酒。”
她身上有着属于小女孩的生动和趣味。她说自己有话痨属性,相处下来确实如此,即使他不怎么回应,她也能一个ฐ人说个不停。
霍城予嘴角维持着淡淡得笑意,眼中也很好的保持了恰当的耐心和温柔。他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嘴,话语的内容全然听不进脑子里去,他其实很想掏出手机刷刷็朋友圈,但这举动无疑会惹得她不满。
低徊的音乐่在餐吧中静静流淌,这是首悠扬舒缓的意大利ำ情歌,配合店面清雅的装ณ修,很适合跟恋人在此约会。只是一首歌承载的记忆,会让它本身的含义变味。
他回想起前两年给付絮过生日。或许他的生日会有许许多多的人前来庆贺,被商贾权贵当做一个人情交流、利益交换的时间点,而她的生日却往往只有他们两个人。
地点常常是在家,偶尔找家环境不错的餐厅。付絮喜欢甜品,平时为了保持身材忍耐着不敢吃,这天才稍许放纵一回,点满满一桌,一个一个的品尝过去。
霍城予不甘她的注意力被食物剥夺,倾身勾住她的脖子交换了一个带着甜腻香气的吻。
起初付絮还会试图推开他,浑身紧ู绷,他甚至能ม看见她轻颤的睫毛上的一点濡湿。
霍城予最喜欢的就是她这副明明很紧张却又强作镇定的样子,他用舌头很有耐心地顶弄着她的牙关,在她哀求的眼神中低声说:“生日快乐่,老婆。”
付絮眸中闪过惊讶,认命一般的张开了嘴。
霍城予一顿,那天,似乎ๆ就是在这家音乐餐吧。
手突然被对面的女孩握住,面前不知何时布满了菜。楚笑妍叉起一块装饰餐盘用的胡萝卜,知道他不喜欢这个味道,恶作剧的用牙齿衔住,示意他叼走。
霍城予嘴角的笑容不变,抽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注意点形象,小明星。”
***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投射到เ付絮脸上,她动了动眼皮,额头隐隐作痛,典型的醉酒后遗症。
她试着下床,却发现自己้被被子包裹成了一个蚕蛹,一只修长的胳膊横在她胸前,男人正将她死死地禁锢在怀里。
她心中骇然。
被她挣扎的动静唤醒,沈冬绪撑起身体。他脸上透着浓浓的困倦,眼神不豫,语气有些无奈:“又想做什么?”
瞟见他眼睛里的红血丝,付絮更惊恐了。
沈冬绪等了一会儿,没听到她说话,终于把目光投注到她脸上。
相视无言,他喉结滚动,挑起嘴角悠悠得道:“醒了?”
“沈先生……”付絮喃喃的开口,却发觉自己嗓音嘶哑的可怕。
他看出她的疑ທ虑:“你昨晚哭的太厉害。”
付絮:“……我为什么要哭?”
他松开环抱她的手,一个动作维持太久,致使他下床的动作稍稍有些僵硬。沈冬绪舒展了一下筋骨,关节发出几声脆响,“大概ฐ是觉得我欺负了你。”
他端来一杯温水,递到เ她手中。
付絮很难不产生遐想,“你……对我做了什么เ?”
沈冬绪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堪的画面,沉沉的道:“就算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你的报复也未免太激烈了。”
他用食指点了点眼角的抓痕,又解开丝质睡衣的扣子,把胸膛上的牙印展示给她看。
付絮不说话了,咕咚咕咚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沈冬绪笑了一声,揉了揉她毛茸茸的脑แ袋:“凶是凶了些,但我还受得了。”
他刻意忽略她泛红的脸,“我订了早餐,待会就该送来了,抓紧时间起床知道吗?”
等他走后,付絮默默捂住了脸。
……
经过昨夜,沈冬绪的态度奇异得微妙起来,甚至会在她吃东西的时候伸手捏一捏她的脸。
付絮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比他小上几岁,所以昨晚到เ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