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初听得懂她在讲什么เ，但面色淡定。兴许已经历过更下流的，脸皮都厚了起来。
一边说，一边伸手去揉他下面。
季寒初看着红妆的脸，没办法保持理智。
红妆却不这么想，刚一进门，她就脱掉了外衫，身上只挂着件小小的兜儿，要掉不掉的，露出一大半雪白的绵乳。
醉里寻欢的小娘子见了他，笑得嘴都合不拢。她们最喜欢这样的男ç人，大方、阔绰，给的钱多了，哪怕他喜欢玩些下三滥的，金钱迷了眼，全都叫情趣。
女人配合着浪叫，管这可以当爷爷的男人叫哥哥，一声声“好哥哥”，一声声“饶了我”，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其实比谁都快意。
她拍拍身上的杂草，望着他墨黑的瞳孔，问：“中原人都像你一样吗？”
季寒初ม别开了脸。
季寒初伸手，从柜里拿出件白色外衫，往她身上套。
季寒初没办法，只得作罢。
他身上还有一丝淡淡的血腥味，总在刀口过活的人，这味道去不掉。
季寒初只得苦笑着说好。
她挤过去，道：“小胖子，我问你个事儿。”
谢离忧快退到角落里，眼光使劲瞅季寒初，不知怎么答。
红妆笑着倚靠向季寒初的胸ถ膛，神情毫不意外，甚至还有闲空抬手，朝谢离忧掷去一枚青釉小瓷瓶。
红妆嗤笑，搂过季寒初ม的脖子，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好哥哥，你来告诉他，我给的到底是不是毒药。”
“你找死！”门生被彻底激怒了。
红妆却不躲不避，反而勾唇冲他幽幽一笑，门生甚至没见到她用到那ว把一直被她放手里把玩的弯刀，只是懒懒地一抬手，两指便轻而易举地夹住了他的剑身。
季寒初抚上身侧的物件，那是一把极为精巧ู的扇子，黑色，玉骨，瞧着同他这人一般温润无害。
季寒初低眉沉默一会儿，道：“红妆。”
就算她再不知中原礼仪，也从书里看过，“夫人”一词只用于称呼已婚妇人，她一介孤女清清白白，怎么转眼就成了“夫人”？
原来风流成性的殷远崖正好收了异域女人作通房丫鬟，阴差阳错之ใ下她被错认，这大夫还以为她一片真心，趁月黑风高跑药堂里为殷远崖试药。
“我若就是不答应呢？”
“找了二十年，你找到了吗？”红妆眉一挑，说道：“怕是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เ吧。”
屋外水流声渐响，慢慢掩盖过了风声，季寒初以为自己听错了，直直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儿。
他低头掩去眼中的几分疑惑，觉得自己้更加荒谬。
潺潺水声里夹杂着几不可闻的脚步声。
季寒初凝目看去，确认自己没有眼花，绑他的真是一个女人。
闪过的刀光里，红妆撩着头发，眼皮都不抬：“我说了，我真是你侄媳妇，你还不信。”
季靖晟错愕地看着挡在小道矮墙前的季寒初，难以置信：“你……”
季寒初打断他：“二叔，别ี杀她。”
季靖晟反应过来，摇摇头：“季二求我，我答应了。”受人之ใ托，忠人之事。
红妆是季寒初ม喜欢的怎么了，他答应了别ี人，就得做到เ，这是第一门的规矩。
季寒初咬紧了牙，“不行。”
他红着眼拒绝，没去看坐在墙头上的女人有多没心没肺，他想护着她，至少护她平安离开。
季靖晟冲他挥手：“你让开。”
季靖晟握紧ู了星坠：“二叔，求你。”
季靖晟不答应，他懒得和季寒初再讲，什么侄媳妇不侄媳妇的，闹得他头疼，他只想赶紧杀了这女人，回去继续做他的木雕。
他的刀很快，可红妆的反应更快，早在季靖晟斩钉截铁地说“不行”时她就做好了准备。
眼见这一刀风卷残云般砍过来，真让他劈了，估计能劈个对穿。她刀法不好，但逃命的本事是一等一的，脚下用力，旋身便要躲开。
红妆把刀势看得准，这一刀她有七分把握可以避。
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快。
红妆都没注意到季寒初ม是怎么扑过来的，只感到自己眼前一个影子掠过，紧接着她就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然后重重一声闷哼响在耳边，重物撞击在骨头上的声音这么明显。
力道好大，哪怕季寒初替红妆挡了这一下，隔着一个人她还是被震得发麻。
红妆吓到了，手忙脚乱地把季寒初扒拉开，手伸到他背后一阵乱摸，没摸到血。再扯开衣服一看，肩背上大片紫ใ红发黑，在一身细皮嫩肉上显得十分骇人。
季靖晟眼尖，在最后时刻改了走势，但已来不及收刀，所有力量蕴在刀背，狠狠地拍到季寒初身上。
红妆松开他，看他脸上淡淡的，忍不住怒道：“你他娘是不是有病，谁让你帮我挡的！”
季寒初轻咳了两声，踉跄站起来，摇摇头：“我没事。”
红妆心疼，疼得不行，摸着他的背问：“疼吗？”
季寒初还是摇头，攥着她的手不放，把她揽到自己身后，对季靖晟说：“二叔，放了她。”
季靖晟不看他，别过头去。
季寒初：“你要杀她，就先杀我。只要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她一分。”
这一句话分量可太重了，季靖晟看着季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