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嗯额,哈,进、进来了——”
红妆的额发凌乱地黏在眼前,她微微张着嘴,小口小口哈气,手指攥紧了身下的床单。
“我知道。”季寒初ม的指腹停在她修长的脖颈后,柔软的触感带着强硬的力道,他说:“你是我的妻子,你不能ม走,你不准走。”
可红妆不是,她很冷清,冷清地像冬日里结冰的湖水。
她呻吟着,脚蹬在草地上,把那一块都磨得露出泥泞地面。
季寒初ม抬眼,与她对视,不出一会儿,又移开目光。
季寒初道:“如果担心红袖姑姑,我们可以去找她。”
红妆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抱着自己蜷缩成一团,身躯轻轻晃动着,看起来真是醉了。
屋子里还有旁人在,可她仿若无人。
红妆直起身,眼圈都红了,“师姐。”
房间内一时安静下来,显得有些沉重。
季寒初转头,看到人躺着,盖着被子埋成一个小团。
红妆往他怀里钻,抓着他胳ฑ膊问:“季三,你不是说你有未婚妻吗?难道你没抱过女人?”
红妆直接伸手圈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的颈窝里,女人香扑面而来,她耍无赖:“我不管,你要是不抱我进去,那我就随便找个男人抱我进去。”
她知道红妆的事情,知道她喜欢上了季家的三公子,也知道她被季二一箭穿心。情这种东西害人不浅,她自己也怦然心动过,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她抬起头来,看着季寒初,姿态有些随意,向他解释:“雌雄两ä虫相伴相生,我体内的是雌虫,它来帮我护着心脉。”
柳新绿:“你俩以后都不回来了?”
红妆开了门,神色很平常,走到季寒初的身边,托着下巴看他。
季寒初摇摇头。来不及了,等天亮了殷家人就会发现殷芳川的尸体,到เ时候恐怕会麻烦,他不想让事情变得棘手。
季寒初静默一会儿,轻轻摇头。
从没有人这样对过她,从没有。
收拾起骑马钉、佛珠、钩๗月还有定骨鞭,她背着手,顶ะ着月色出了客栈门。
红妆“啊”了一声,失望地看着酒坛子,“柳新า绿和我说这玩意是好东西呢。”
她想做什么เ?
红妆在殷青湮下巴๒上搔,故意用这一桌都能ม听见的声音说:“你知道吗,哥哥两ä个字,要在床上叫才有意思。”
明明不是江南女子,说话撒娇一分骚两分俏,七分的风情,十分的动人,男ç人听了都要酥掉半边骨头。
季靖晟:“你又不是我侄子,求我没用。”
季靖晟又把刀举ะ起来了:“不可能。”
他想知道她的本名。
红妆奇怪道:“你看什么?”
不知道。
这句是真的,没有半点虚假。
殷远崖发狠地抓着她的头发,让她的脑袋在自己้胯下快速地起伏,每每把肉棍插到她嘴里,就挺起胯往前用力再顶两ä下。女人被顶得泪水横流,眼睛湿润泛红,勾得殷远崖插得更急,更凶。
殷远崖粗喘着,喘得越来越快,桌上的女人也到了高潮,咿咿呀呀地叫,水液喷了一波又一波。
若最初他只是猜测,现在红妆的反应已给了他证实。
可红妆根本不会信,她非但不信,反而因为季寒初提了某个被她深藏在心的禁忌,变本加厉地咄咄逼人。
季寒初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再次嘱咐:“如有不对,赶紧走。”
烛火里,他面目清俊,道:“我说了,今夜保你安然无恙。”
“唔……我都被你杀了还怎么เ说你?”
两根箭哒哒哒地打在一起。
咦?
哪次不是惹他一身烦恼后就云淡风轻地离开,她这人没有真心,说谎的本事炉火纯青。
喉头的手抚上他的肩,取而代之的是唇舌,舌尖舔舐过凸起的喉结,含弄着它,不时轻咬。
“我不招他,我只招你,这样你满意吗?”
红妆得意地笑起来,笑声清脆,回荡在渔眠小筑。
侧眼看去,掉落在门生手边的正是一把黑玉做的骨扇。
“是又如何?”
末了不忘调戏:“只要你敢过来。”
红妆放开他的手,往下攥紧他的衣袖:“小公子救救我。”
“公子可知我委屈?”
风过,鞭来,裹挟凶猛攻势,直指季承暄心口。
季承暄侧身,躲过朝面门来的一鞭,皱眉道:“真逼我出刀,便不是如今局势,你莫要后悔。”
“小郎君,我要带你私奔。”
每个词响在耳边,划在心头,如锋利的刀,裹挟着变态的熟悉感,字字诛心。
记忆猛地错乱,头疼欲裂,很多很多东西爆炸一样涌ไ到脑海,一幕一幕,像走马灯似的,又像是皮影戏。
这些东西蒙着时间的影,模模糊糊,镀着金光,歌咏着少年不知岁月长。
季寒初也有不识愁滋味的时期,那时候日子好长,今天上远山摘一枝梅花,明天去追天际瑰丽ษ的晚霞。春天桃花灼灼盛开,夏日又有飞火流萤,秋收冬藏,年复一年。
他们躺在璀璨星河下,躺在绚烂花海里,谢离忧有时会问“你长大了会不会当家主”,他说他如果做了家主,他就是最忠实的手下,永不背叛,绝无二心。有时他又会从藏书阁里找到因父亲离世哭泣的他,安慰着安慰着,抱着他一起哭起来。
记忆纷纷乱乱ກ,很多乱糟糟的东西不合时宜地跳出来,一半熟ງ悉一半陌生,刺๐激着他眼睛越来越红。
那天他决然叛族,谢离忧站在树下送他走,给了他一袋金叶子,叫他千万别让他知道去向。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