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荡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趣。“罢了,哪里能看到เ人我去坐着休息会儿,你们玩秋千吧。”她等秋千慢慢停下,起身要找个地方坐着。
陆宣春呆呆地没有回答。
次日,幻娘换了见客的衣裳,歪在榻上看书,巳时,有仆妇来报,郡主别院的两位小姐来了。
小姐妹相见,表面上自是十分亲热。
樁儿还有别的事看外人在没有说。
幻娘想起梦里那世,好像有一天小郎中换完药,向方姨ถ娘求药。
外头有人报:“太太回来了,叫姨娘过去议事。”
“快躺着,幻姐儿醒了我也可以放心,若有一日老爷回家来,我也不至于无颜见他。”陈氏在床边坐下,神色露出几分凄苦。
她准备自尽准备了快十年,岂会就一种死法。
旁้边眼尖的士兵瞧见她吃药,叫了起来,但是晚了。
幻娘知道是平亲王事败了。
萍萍眼泪汪汪的问:“夫人,您呢?”
平亲王事败,前未婚夫又要收她当外室。
只是她千挑万选的这个小郎中ณ怎么有些像前世那ว个ฐ可怕的平亲王?
陆家四房唯一的男丁,陆宣义归来。
他才十二岁,已有秀才功名,正在县学苦读。
绘香园张灯结彩,大家看着少爷回来,都很高兴。
听说少爷又被县学的先生夸奖了,纷纷与有荣焉。
十二岁就是秀才的少爷,未来何尝不可能复制他爷爷的人生呢?
“妹妹呢?”陆宣义坐在屋里与陈氏说了些最近在县学的事,看幻娘不来,便问道。
“唉,你妹妹前几天爬树把腿摔断了,在屋里养着呢。”陈氏说。
“妹妹把腿摔断了,怎么不叫人告诉我?”陆宣义แ惊道。
“真哥儿,你学业要紧,不让人说是怕影响你学习。”
陆宣义匆匆一行礼,说:“我去看妹妹。”
“唉,这孩子,还没跟我这当娘的说几句话呢。”陈氏无奈地说。
幻娘让人把她抬到花园的闻柳亭,继续看医书,看累了,正拿鱼饵喂鱼,忽然看见哥哥走来。
陆宣义生得朗润如玉,据说极像祖父少年时。
他穿了一身月白色长衫,走路大步流星,衣袖挥动间清逸出尘。
幻娘看见他脸上焦急又担心的神色,眼泪止不住地流。
她的哥哥。
世界上最好的哥哥。
那一世,陈氏死后,哥哥不想回郡主府的。但是来劝的大太太只说了一句:没有人教养你妹妹,以后夫家如何看她?婆母如何说她?
然后哥哥就带她回了郡ຉ主府……
“幻姐儿,你怎么看见我就哭了,腿上疼不疼?”陆宣义说。
幻娘擦了眼泪,说:“不疼了,大夫配的药是独门秘方,可以止痛。”
陆宣义紧ู张地问了许多恢复的状况,最后问她是怎么摔断的。
那时间太久,算起来中间有十几年的时间,幻娘自己้都记不太清了。
旁้边的樁儿说:“是在前头那棵柳树上,姑娘看上面有只受伤的鸟,就爬上去,跳下来时,偏了一些,落到旁边太湖石上,被石头磕断ษ了腿,流了许多血,昏迷了两天两夜。”
陆宣义说:“那ว石头可恶,我马上叫人搬到其他地方去,以后不耽误妹妹爬树。”
第十章
陆宣义说:“那石头可恶,我马上叫人搬到其他地方แ去,以后不耽误妹妹爬树。”
“哥哥,使不得,那是爹爹亲自采买的石头,指定的地方แ。”幻娘小声说:“我以后再不敢爬树了……”
陆宣义爽朗大笑。
幻娘连着几天绷着的心情突然如雾散云消,晴空万里。
“以后若是爬树,还是警醒一点。”陆宣义แ从怀里摸出一个小油纸包。
“给你带的,张记香酥蚕豆。”
幻娘尝了一颗,熟悉的味道,这是她顶爱吃的小食,家里下人也会做,却总做不出县里小摊的口味。
陆宣义又问幻娘的学习情况。
她有位教读书识字的女先生,是陆家远房一位守节的寡妇,趁着她不能上课,正好告假去看望父母了。
“近来也都没上学,哥哥想考校什么?”幻娘说。
“上次给你的那谱子,有练习么?”陆宣义问。
“嗯,是《风雷引》么?”时间过的太久,幻娘想不起是什么曲子了。
陆宣义点头,叫人拿琴来。
幻娘的琴乃陆四郎亲自斫的,名曰独幽。那一世独幽陪她颠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