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歌偷偷笑了笑,加快速度跟上了国师的步伐。
李安歌走在国师身后,在皑皑的雪地上留แ下了两排脚印。
☆、废妃与国师六
“臣听闻,昨日国师夜里受了寒,今日就得了伤风,连处理政务都只能卧于钦天监的房间中处理。”
国师虽然位高权重,但是从不插手后宫之事。
李安歌看着侍卫三下两下就将冰层凿烂,这才将木盆端了过来。
“可是星云只是个孩子……”李安歌辩解道。
他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像是恼了,一挥袖子便跨入了皑皑白雪中ณ。
女子哪里料到昔日的娇花儿变得如此牙尖嘴利,气道:“就算你还是贵妃那又如何?就像你当年费尽心思爬上龙床,还不是被皇上踢了下来,沦为宫中ณ笑柄。”
印象中ณ,原主和这位妹妹的感情虽然说不上深厚,却也没有交恶,怎么就到了如今这般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唯一值得庆幸的事情,便是雪才刚刚开始下,并没有冻成冰,因此华安寺的围墙踏上去并不滑。
与华安寺仅有一墙之隔的,是一个ฐ被单独被分出来的精致庭院,一株尚未开花的老梅树斜依在墙头,树枝虬结。
“你让我收拾啥?”
难道是国师想通了,准备过来突击检查,看看自己้的房中有没有别ี的野男人的痕迹?
“方才我去十里街买菜,娘娘猜我遇见了谁?”
星云放下手中的菜篮子,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干渴的喉咙。
“……难道李苒又来找麻烦了?”
李安歌看着星云,心中顿时涌上了极其不详的预感。
“不仅仅是苒妃娘娘!还有皇上!”星云急道。
“娘娘赶紧去收拾收拾,快把和国师有关系的东西都给藏了!”
“皇上?!”
李安歌被吓浑身一激灵,一把将假发扔回了箱子中。
“他来干嘛?!”
她的嗓音因为ฦ惊恐变得又尖又细,仿佛一只被人捏住脖ๆ子的尖叫鸡。
这皇帝,大冷天的不好好在皇宫里呆着,没事儿出来乱跑什么?
结和皇帝ຓ之前对原主的所作所为,李安歌深深觉得皇帝一定是个麻烦的货色。
她只想安安稳稳的做完这个世界ศ的攻略任务,其余的事情一丝一毫都不想去招惹。
“今日是除夕,也许皇上一时兴起,便带着苒妃娘娘去钦๔天监视察。”
星云一边解释,一边同李安歌手忙脚乱ກ的收拾着屋子。
不管怎么说,李安歌此时屋内的摆设,对于一个ฐ废妃来说,的确是过于豪华了些。
二人收拾了许久ื,直到晴朗的天空逐渐飘起了鹅毛大雪,才将室内收拾的差不多了。
“真是累人。”
李安歌一屁股跌坐在已经抽出丝绸软垫,变得不再柔软的床上。
“娘娘,为了避嫌,星云就先回避了。”
星云看着抱膝坐在床上的李安歌,有些欲言又止。
“放心。”李安歌他她挥挥手,“我会保护好自己,也不会做出对不起国师的事情。”
“那星云就告辞了。”
星云耳朵一热,脸上带着几分心事被戳穿的窘迫。
星云走后,华安寺又恢复成了,李安歌刚穿越来时的那ว般寂静孤寂。
“天知道这皇帝抽的什么เ疯!”李安歌看着窗外的飘雪,喃喃道:“这么大的雪,皇上应该不会来的吧……”
记忆中,原主也是这样子一个人抱膝枯坐,斜倚熏笼,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在黝黑寂寞的夜,她看着殿中摇曳的烛火,期待着一个不可能ม来的人。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李安歌盯着炭盆中一闪一闪的炭火,头一次觉得华安寺是如此的寒冷凄清。
今日是除夕。
不知怎的,她突然想起星云的话,内心涌上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感受。
小国师……
李安歌垂下眼帘,长叹出声。
小国师……
我想你了。
“这雪怎么เ突然下的这样大?”
太玄帝ຓ本就是微服出访,并未带领多少侍卫,此时突逢大雪,被打了个ฐ措手不及。
今日是除夕,宫中ณ一片欢乐,到เ处都是张灯结彩,火树银花。
太玄帝ຓ被臣子和李苒的几句恭维哄得龙心大悦,竟临时决定微服私访,去民间感受一下不一样的欢腾氛围。
——顺便去钦๔天监看看。
谁知,却在快要到钦天监的时候,遇上了一场突如其来的风雪。
风雪太大,侍卫替太玄帝撑着的伞被狂吹的东倒西歪,根本遮挡不住。
太玄帝只能狼狈的拿袖子挡住头顶,全然不顾身旁้穿着单薄的李苒。
“陛下莫要动怒,前头就是钦天监了。”
李苒也不生气,只是温言软语,好生相劝。
太玄帝ຓ勤于政务,后宫单薄。除了当初被李国公硬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