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去了三天。
轻抬高,左腿平放在座椅上,膝盖微微弓起,右腿搭在左腿上,双臂枕在脑袋后,
火焰还在跳动着。
他的车就停在不远处的路边。他之前一直没注意油量,此刻只能在心里祈่祷
便遇上了如此明目张胆针对一名在役士兵的谋杀,而且此人正是自己的直属队员。
这无论是对于她自己้,还是整个安保部队,甚至是议会的尊严,都是一个巨
大的打击。
她发誓一定要将这个案子查到底,无论幕后主使是谁。
在她还处在d级的时候,曾和程坚共同执行过几次任务,其中一次还被他救
了一命。程坚要长她几岁,截至爆炸发生当日,其服役期已๐经超过十年,而期间
却连续三次拒绝了升任c级的推荐名额,即使闵雁连同七名队员共同邀请也同样
如此。然而无论是战斗经验,还是在部队中的威望,程坚都绝对不该只留แ在底层
做仰人鼻息。
至于原因,程坚从未提起。问得多了,也只是草率回答称自己้只是想过平
稳的生活。但这个说法显然打发不了闵雁。
……至今未婚,父母皆已去世,与其弟程中及其养女安安同住。闵雁读
到这一栏,不禁感到เ头疼。她已不记得那个讨厌的男人是第几次来骚扰自己้、索
要情报了。
她对程坚的弟弟了解不多,但从听说的和自己所见的来看,此人实在让人不
快,他那浑身上下流露的轻浮之气,实在和程坚判若两人。
他二十一岁时,在程坚的引荐下,进入安保部队服役,然而他仅仅只呆了1
33๑天,便宣布要退役。其间他只执行过五次不甚危险或重大的任务。而他在第
五次出勤抓捕一名抢劫犯的任务中失败,让对方逃脱,并没有追查到之后的任何
痕迹。事后上级却也并不打算加以追究,程中没有接受处分,但他却主ว动申ã请离
职退役。从形式上来说这倒是没什么可指摘的,但在闵雁看来,这简直就是不负
责任的行为。
他不做任何解释便上交了制服和枪械,并在离开时留แ下了那句至今仍在d级
士兵中流传的名句:我的中ณ,不是忠诚的忠,是中ณ间的中。闵雁怀揣着对程
坚的信任,耐着性子去询问程中执意退役的原因,并忍着怒火尽力挽留แ。
如果你想让我继续穿上黑衣,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但如果你想让我把衣
服脱光,我随时在床上恭候。他丝毫不掩饰自己打量闵雁胸口和臀部的眼神。
如今闵雁都很奇怪,当时竟没有抽他一巴掌。
更让她觉得恼怒与疑惑的是,程中多次联系过自己,但从他说话的样子来看,
他对于程坚的意外好像没有半点悲伤,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声称要自己去查案。
有那么一瞬间,闵雁几乎要怀疑他就是凶手。
现场的尸体残骸及血迹分析,其中ณ一部分为受害者程坚,另一部分属于一
名叫做章平的人……此人在三年前被被145号集团旗下公司开除,接着便失踪
了……
闵雁轻笑一声,她自然很清楚失踪是什么意思。如果到西南城区去,穿
过那条巷子——这巷子的名称很多,如狗肉巷、地域巷、死人巷,而在官方的记
录中则叫荣耀巷——之后忍受着令人作呕的腐臭、绕过翻食垃圾堆的野狗,再对
其中来来往往的居民进行身份核查,便会发现,在档案中90่%的失踪者几
乎都能在其中ณ找到。
也就是说,这个ฐ名叫章平的人,无非只是从那个活坟墓里面拖出来的一
个替死鬼罢了。无论他在这场爆炸案中ณ扮演了什么เ角色,都不重要了。一个已๐经
被判ศ了死刑的人身上,能查出什么เ来?
她将这份档案放在一边,拿起了另一份有关程坚的工作记录详细记载的档案。
档案上收录了程坚服役十年以来,所有参与过的行动任务,从第一宗捣毁邪
教组织的任务起,程坚共完成过抓捕、营救、增援、突袭、阻击等大大小小上百
次任务,其中有十二次负伤,四次重伤,但最终都恢复如初。档案中还记载了四
年前的一起在逃死囚针对程坚的报复性暗杀,但那把质量低劣的自制手枪发射的
子弹只是划破了程坚的肩膀,最终那名逃犯被当场击毙。
也因此,程坚在部队之中逐渐成为一个传说。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大家都几
乎相信没有人可以杀死程坚。直到三天前的爆炸。
闵雁瞟了一眼钟,离十一点已经不到十分钟了。今晚全城中安保部队最重要
的几名c级干部都已๐集中ณ到了这里,十一点后,将会召开一场重要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