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女人全身赤、裸的躺在被单上，她的身上什么样的伤疤都有，更多的是抓伤，此刻拿卫冬艺额头上的伤跟她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的双脚叉开，不知道是因为有人刻意拉开了它们，还是因为合不拢，她的上身鲜血淋漓，即使已经被清洗过后，那些鲜血还是霸占了她的绝大部分肌肤，她的肩膀上的一块肉没了，血肉模糊的模样让卫冬艺的胃里瞬间有了反应，再看她的脸，她的脸应该是她身上最完整干净的一块净土，只是她那空洞的眼睛和毫无血色的脸，怎么看都不像个正常人。
“哦，医生说她的伤口不能碰，要几个小时给她换一次药。”郑承凤说的格外的轻松，仿佛这完全不关她的事“能活下来已经不容易了，还要求什么？”
雍清凡轻哼，伸手把卫冬艺面前没吃完的粥移开，换上了自己้带过来的晚餐“吃这个，我的东西比她的有营养。”
卫冬艺还在发晕，没有精力跟她胡闹，她吃完一半雍清凡带过来的粥，已๐经过去了大半个小时，碗里的粥还有很多没吃完，卫冬艺实在是吃不下了，雍清凡也不嫌弃，端起她吃剩的粥就往嘴里塞。
“你的事情找小柯，是他给你联系的医生。”
雍清凡轻笑“你们小年轻之间不是有一句话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浪，你浪ฐ够了就回家，继续乖乖๔做你的好女儿，好好孝敬你妈。”
路是来时的那条路，人却不是来时的那些人，郑承凤打开了窗户，嘴里叼了一根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香烟“求人办事要送礼，礼要投其所好，这年头，只有土包子才送钱。”
“停车，我让你停车！”卫冬艺解开安全带，身子前倾，右手猛拍了一下方向盘“郑承凤，我要你停车！”
卫冬艺还是第一次见到郑承凤发脾气，郑承凤的怒火写在脸上，很明显，消逝的也很快。
郑承凤背靠在办公椅上，面无表情的问卫冬艺“我很可怕吗？”
卫冬艺有强迫症，李莫宁并不是第一次知道，只是她没有想到，卫冬艺的强迫症会这么严重。
柳菲浅的脑袋摇的跟拨浪ฐ鼓一样“不去，啊，人家不要去，人家怕打针。”
卫冬艺听柳菲浅八卦过柳安楠过去的情史，柳安楠自己不曾提过，卫冬艺也未曾问过，在她二人的感情生活中ณ，倒是柳菲浅那个外人知道的最多。
柳安楠真的不在了，卫冬艺打开房门，站在门口看着床上的被子开始晃神，她想柳安楠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她说完，把脸转向卫冬艺“我们走吧。”
“空调风吹的太大，把你眼睛吹红了。”李莫宁在她的耳边轻轻的叹了口气，让柳菲浅放在她胸前的手静止了“柳菲浅，你那么勇敢，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柳菲浅，你需要我怎么回答你？”
“柳菲浅。”卫冬艺回过头，面无表情的质问她“你真的要这样跟我谈吗？”
雍清凡马上离开她的怀抱，皮笑肉不笑的问卫冬艺“你昨晚玩的开心吗？”
谈个ฐ恋爱跟搞心理战一样，雍清凡也很憋屈，她看着卫冬艺那双不断的在她身上打探的眼睛，心里面的怒气越演越盛，恨不得一巴掌打过去，告诉卫冬艺“你千算万算，都不应该来算计我。”
“恩，没有。”
“那我…”
原来如此，卫冬艺在原地呆呆地站了几分钟，她趁郑承凤全神贯注选花的时候，悄悄地掏出了手机，手机在去县城之ใ前就被她调成了静音模式，没有及时提醒她收到了柳安楠的短信。
郑承凤摆摆手，继续低声跟那对母女聊着天，卫冬艺站在她的身边等她，她边打量着附近的人群，边听着郑承凤她们几人的对话。
郑承凤笑着问卫冬艺“你喜欢小孩吗？”
郑承凤看出来了她的犹豫，不禁感叹道“小卫有难言之隐啊。”
“雍总还是先回去吧，我想休息了。”
没有，卫冬艺把她推开，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雍清凡，你尊重一下她。”
这个时候不讲话，今后还找的到机会吗？
“那是因为你见过的太少了。”车子停在原地不动，外面已๐经没风了，只有很难闻的汽油味，莫姿齐把车窗关上，继续盯着前面的路“身份经常会约束人的天性。”
刘开年坐不住了，他的脸色铁青，站起来，手指着卫冬艺的方向“我为首佳谈了多少单你知道吗？你一个黄毛丫头，别ี用这种态度跟我讲话，我没有那么เ多时间陪你聊。”他把脸转向郑承凤，接着说“郑董，我下去要去一趟法院，会议就不参加了。”
“小卫进公司这么久，我好像都没有跟你好好聊过，来，咱俩来好好聊天，就像普通朋友一样，聊聊八卦星座什么เ的。”郑承凤把手搭在卫冬艺的肩膀上，感觉到了卫冬艺的紧张与不安，她轻笑了一声，稍微用力捏了捏卫冬艺的肩膀“不要这么紧张，我们就随便聊聊，比如，恩，你什么星座的呢？”
卫冬艺在他们旁边经过，刚刚还对卫冬艺礼貌有加的叶雨倩直接漠视了她，卫冬艺没有在意，单看叶雨倩的装扮与架势，卫冬艺自认招惹不起，她出了门，隔着好几辆车，一眼就看到เ了雍清凡的车子，卫冬艺顿生一股莫名其妙的心情，让她不想看到雍清凡。
“你现在就交代好了吗？”雍清凡睁开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卫冬艺的脸“把好牌打糊，是你卫冬艺最拿手的本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