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脸微红,嗫嚅着,“不是,以前听据儿说起你,我只是好奇,现在觉得你确实有些与众不同。”
“那些诗都是妍姐姐作的。”刘据骄傲地说。
我生气地把这些纸送到灶堂里了。一连几天我都无精打采。
“妍姐姐,你是为了我不再被父皇骂吗?”刘据高兴地抱住我的腰,“妍姐姐你太好了。”
我白了他一眼。这小子不让他唤我“妍儿”,他倒聪明地加个“姐姐”。不过,按年龄,“我”只比他大8岁,也可以这么叫。
“这,不折煞奴婢?我只是一个小宫女怎能越礼呢?要是被皇后娘娘他们知道了,我即使有十个ฐ脑袋也不保呀。”我假装担心地说。
“李妍。”
“妍儿,你说那是空窝还是有鸟蛋的窝?”小皇子刘ถ据天真地仰起脸。
“平身。”娇软的声音里有一丝疲惫。
我微微抬头,说话的原来正是昨天的安公公。
足有半柱香的功夫,二婶左看右瞧,这儿修修那ว儿补补,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好了,自己看看。”
她转身吩咐她的贴身丫头,“夏草,去房里把我的首饰盒子拿来。”
这不,今天李氏特许我出来到เ街上逛逛,明天就要进宫了,以后不能随便出来了。
不是我不喜欢这些东西,虽说街头摆的物件不像现代的这么发达,可也很精致,而是我一想到眼前所看到的都可能能会是过眼云烟,或是黄粱一梦,就算我再喜欢这些在现代所看不到的文物,我也只是空瞄一眼。于其失望更深,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抱希望。
“不用,二婶,我身体好的很。再说我也只是在院里转转。”
我一语点出了她的心思,如果我再次离家出走,相信她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妍儿,别ี怪你妹妹,她还小不懂事;至于你的二婶,我已经好好教训了她一顿ู,她也认识到เ了她的错误,并保证再也不会犯了。”说到这儿,他叹了一口气,“妍儿,都怪叔叔无能,对不起你、对不起早ຉ逝的哥嫂。”
一大早秀儿就被鸟叫声吵醒,可是见姐姐睡得很香,自己只好继续陪着睡——因为她的胳膊还被姐姐当枕头压着呢。
“昨天大哥有事。”李延年也挺喜欢这个ฐ堂妹,不亚于自己้的亲妹子。“秀儿都长这么高了。”他瞅了瞅内室,在圆垫子上“坐”下。
我想来想去。对了,写幅春联。春节家家户户会贴对联。于是提笔写下:处处春光好,家家气象新。写好后,春儿看的直说好。可春联出现在公元9๗59年的除夕,后蜀主阵昶曾亲自在桃符板上这了“新า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一联挂在寝门的两ä边,这才有了春联。那就贴在墙上。
“霍去病,怎么เ样?还满意。拿回去挂在墙上。”我沾沾自喜地擦了擦手。
“多谢。”看到我写的字,霍去病满脸欢喜。
送个字不值得这样?
“这“雪”是你的名字吗?”他伸手欲拿起这副对联时看到。
“是呀,是我的闺名。”我搪塞道。
等墨干了,霍去病小心翼翼地收起这副对联。
看他这样看重,我心里乐开了花。还从没人把我的字当回事呢,除了刘据,他只是个小孩子。
要敲敲他的竹杆。
我板起脸,一本正经地说:“大过年的,你不送我一样礼物以示礼尚往来吗?”
他脸又红了,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件物什塞到我手里。我还没看清,他转身就跑了。
我摇摇头,这小子。低头看到我手中的东西,我一愣:这是一个通体透明碧绿的镯子,捏在手里,温润柔和,像是玉中的的极品。
“哎——”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欲还给他,他早ຉ跑的无影踪了。
一晃新年过去了,日子又恢复了往日的步伐。
每天除了陪小皇子刘ถ据练字看书,我就窝在屋里。自从那夜撞见了令人心碎的一幕,再加上天冷,我更是不愿出院门半步了。若非有事,皇后娘娘那ว儿我也不想去。
霍去病又到皇上身边当值了,我也没兴趣向他打探皇上刘彻是个什么样的人了。自己的男ç人都守不住,我还关心别的事?
每天霍去病都会“顺路”护送刘据回来。我一问,原来他也成了刘据的贴身护卫了——上、下学监督。
这天,他又护送刘ถ据回来。刘ถ据进屋去了。我叫住他,转身从屋里的箱子里拿出了镯子,递给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他扬起眉。
“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送给你了,就是你的。哪有送人的东西又拿回来的?”他的脸色变了,“莫非你相不中、不喜欢?”
“不是。我只是觉得太贵重了,我不能接受。”我摇了摇头。
“不收?”他神色凝重地看我不点头,把牙一咬,“既然你不喜欢,那ว我也没要拿回来。”说着手一扬。
“不要——”我连忙去夺。
只听见“叮噹”一声。完了,这么好的东西没了。我有些懊丧。
“你真是个败家子,这么เ好的东西说扔就扔了。早知道你这样,我就不还你了。”我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你真想要?”他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