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想去这家阶梯双语学校应聘教育顾问,因为我学的是师范类专业,又教过书,也挺喜欢教书๰的。”

星期一,我仍旧起了个大清早ຉ,乘车、乘๖地铁、问路花去大半天功夫才赶到应聘单位,又等候了很久才轮到我面试。刚进去还没有坐下,主ว聘人对我讲:“对不起,你所学专业与我们的要求不符,我们需要政治专业方面的人才。”

女店主说:“好什么呀,我们是不是没有办法。我们当年毕了业回到เ小县城,找不到接受单位,就跑到南京,也还是找不到工作,后来实在是没有办法,找亲戚朋友凑了些钱开了这家店。”

“三月三号不是在上海ร体育馆有一场招聘会吗?我打算去看看。你们知道上体馆怎么เ走吗?”

“哦?嫂子是安徽人吗?难怪这么高。”小容说。

“好的。”

“电视什么时候不能看?!今天可是大过年,再说家里什么เ也๣没有。你们在家里闷了这么久,也该出去走走才好,否则要闷出病来。”

弟点菜,四荤四素一汤。他点到第五个菜的时候,我连声喊:“够了够了。”

今日天放晴,太阳和暖,小巷子里的住户都出来晒太阳,大多是老头老太太,坐在藤椅上,双手笼袖,眼睛微闭,宁静安详。轮椅上的老太太也在,仍旧哼哼着,睁着眼睛,在那一张枯瘦的老脸上看来,倒觉清亮。

“二百块钱一个月。”

雨时断时续。我趁住雨的一会儿功夫下楼上厕所。楼道黑暗,楼梯既窄且陡峭,只能扶着墙壁借着手机的光,一步一步小心地走。一楼住户的门朝南开,门户较大,有两扇门,门内右侧,不锈钢轮椅上躺着一个老太太,身上盖着一床薄的棉被。老太太枯瘦枯瘦的,不时地哼哼,他们家其他的人正摆晚饭,白枳灯吊在餐桌上方แ,昏黄而温暖,其中一个男人,五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和房东比较像,不过比房东略显老,大约是房东的哥哥吧。我上厕所回来经过的时候,看见他在喂她吃饭。她哼哼唧唧地,不肯老实吃饭。

我跑到厕所,看到抽水马桶光洁如新า:“天哪,这谁还上得出来厕所?他为什么要弄得这样干净?他们现在人呢?”

“秋哥出去了,嫂子大概在睡觉。”

我们回到房间,小容压低了声音对我讲:“先前秋哥做清洁的时候,嫂子躺在床上看电视,还不时地哈哈大笑,秋哥刚一出门,她就出来上厕所,回房间的时候用力‘砰’地一声关门,你说她这是什么意思?按说秋哥做清洁她躺着,她不应该是针对秋哥吧?秋哥对她这么好。难道是针ฤ对我?说我没有出去帮忙?我是说要帮秋哥的忙,可是秋哥不让。”

“还真是耐人寻味呀,她有好几次都这样摔门,不知你觉得了没有?应该不是针对秋哥,他们夫妻感情看起来不错,秋哥又对她那么เ好,我疑心她是不是嫌我们电脑แ开的时间太长或者别ี的什么เ。我说不搬吧,非得搬!弄得现在自由都没有,处处要小心翼翼。”

弟正玩游戏,听我这么说,转过身来瞪我一眼:“就你小心眼多!”

我们正说着,秋哥回来了,原来是出去买菜了,然后他一个人在厨房操持,做好之后端到房间里和嫂子一块儿吃,经过我们房间时,招呼我们:“一块儿吃饭?”

“不了,我们不饿,一会儿再吃。”

洗碗、收拾厨房仍旧ງ是秋哥。

“如今好男人不多,能见到秋哥这样的好男ç人真是三生有幸呀!嫂子真是幸福。”我感叹。